“我和他?情谊笃深?呵呵……墨大哥你这开的是哪门子玩笑?我没被他气死已算幸运之极,怎么可能还和他情谊笃深呢?”不知为何,说这些话的时,月笑的特大声,只是笑着笑着,她又忽然觉得有些干,遂又停了下来。

墨非静静看着月,不置可否,良久才缓缓转过头去看着阖眼安静躺着的秦逸,道:“若你真是无心,恐怕秦公子对你也是有意。如若不然,他缘何这样生死不顾的待你?”

月微微一震,低眸看着秦逸,良久的不语。而心头却是思绪纷杂理不出头绪:是啊!这家伙到底为何这样生死不顾的对自己?而自己呢?于他,又存着怎样的心思?

三人静静的或站或立或躺均是不言不语,此际恐怕除了□□的秦逸,其余二人都是各怀心思吧!

过了许久,墨非才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明曰还要劳烦你照顾秦公子呢!房间我已帮你预定好,就在隔壁,这样一来,若秦公子夜半有任何动静,你都可以听见以便随时的照顾!”

月一面感念墨非心思细腻,一面道:“多谢墨大哥。今曰若非是你,恐怕我和野人都性命不保。小女子在此先行谢过了!”

墨非摆一摆手,道:“不必如此!行侠仗义本就我昆仑弟子应尽之事,你无须如此。时候不早了,我且先回屋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说罢,墨非看一眼□□的秦逸转身便出门去了。

月静静立在原地回眸看着墨非渐渐消融在黑暗中的淡白身影,心中感念这虽是个妖孽横行且光怪陆离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世界,但好歹好人还是很多的,墨非是,护城河畔匆匆离开的邪魅男子是,而床边这个难得安静的野人更是!

虽说墨非已为月预定了隔壁的房间,可月还是不能放心秦逸一人,忧心秦逸的伤势自不必说,最紧咬的还是担心傻乎乎的秦逸在醒来后见不到自己会冲动下床导致伤口再度出血。

是以待墨非走后,月便一直守在秦逸的床前,烛火燃尽仅剩一丁半点的余温,青白色的烟袅袅腾腾,而此时的月也已倚着床沿浅浅睡去。

朦胧浅睡间,忽觉眼前白光刺眼瞬间便灭,月下意识的睁开眼,屋内却依然是漆黑一片,唯有窗外半轮明月泻进几抹光辉。

以为是睡梦中出现了幻觉,月并未在意,只低眸看看身旁的秦逸,夜极静、月光极弱,在这样极静极微弱的月光下,月凝望着秦逸,恍然发现不胡闹、不犯傻、不惹事的野人,原来竟是这样英俊,精致仿似上苍精心雕琢过一般的五官,如刀削一般的脸颊配上薄薄的却总微微扬起的唇,刚毅中不是温柔。

这样的男子,合该是个清俊出尘、聪明睿智的男子,缘何会……

想起山中的岁月来,禁不住弯起唇弧浅笑了起来,缓缓伸手轻轻撩开秦逸额间几缕碎发,越发觉得他的憨傻呆愣的性格与他的模样气质不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