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听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和程邵云那小子打的火热?”赫连濡巧妙的转移了话题:“怎样,这是要红杏出墙的节奏?”

“……”覃婼回给他一个白眼:“你听谁说的?”

“你说呢?”赫连濡把手放在她的肩头。微一用力,把娇小的她,揽入怀中。

覃婼也不挣扎,顺势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觉得烦乱的心情,稍有好转。

她轻嗤:“话题能不能不要转的那么生硬!还有,你还能听谁说,还不是程邵云那个臭小子穷嘚瑟,所以你提前回来了。赫连先生,你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自己没自信。”

这次的医学研讨会,还要开三天左右,然当刚才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是程邵云那臭小子又没事找事了。巨讨司弟。

“呵……”赫连濡笑声爽朗。手指缠绕着她柔顺带着湿意的发丝,把玩着,略带酸味的道:“是穷嘚瑟吗?程邵云说了,某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口答应了他,一年之后,要是他完成了大学学业,某人就做他的女人的。”

“是啊,是我说的。”覃婼抬头,秀眉微掀,似真似假道:“所以呢?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分手,不然三角恋传出去了,貌似对咱们三个的脸面都不好。”

赫连神医,在香港可谓是家喻户晓。

程邵云的名号也不是盖的。程氏集团的少东。

她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好歹也上过几次头条,脸面自然也是要的。

赫连濡俊脸上的笑意更深刻了。抬高覃婼的下颚,长指细细的摩擦着她瓷白令他爱不释手的肌肤:“好啊,要不要顺便开一场记者发布会,当面说清楚,总好过让那些狗仔脑洞大开的胡思乱想,你说呢?”

“呵……”覃婼纤细的手指在他光洁的下巴上游移着,语气慵懒:“我无所谓啊!小濡子,哀家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了,千万别辜负哀家的期望啊!”

“……”赫连濡眼冒幽光:“小濡子?”

“……”糟糕,玩笑好像开大了。

掩唇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覃婼从他怀里起身:“很晚了,明天早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我先睡了,晚安。”

“皇后娘娘……”赫连濡眼明手快的拉住,已经站起身,准备落荒而逃的她的手,阴阳怪气的道:“今晚就让小的服侍您吧?”

覃婼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鸡皮疙瘩若是论斤称,至少百八十斤。

笑着扒掉他的手:“不用了……”

话没说完,赫连濡就已经顺势起身,直接搂住她的腰:“用的用的,皇后娘娘,小的技术很好的。保证您欲仙欲死。”

欲仙欲死赫连濡故意用很暧昧的语气说着,还对着覃婼抛了个眉眼,要多抖m就多抖m。

“……”覃婼冷的牙?都打颤了:“好吧,我……哎,你快放我下来。”

猝不及防的被赫连濡打横抱起,覃婼下意思的抱着他的脖颈,低喝着。

赫连濡仿若未闻,自顾自的走出娱乐室,直接来到覃婼的房间,把她放在**。

覃婼还担心赫连濡会对她怎样呢,没想到赫连濡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对着覃婼哼哼:“娘娘歇息吧,小的要去侍候别人了。”

“你要去哪?”覃婼蹙眉:“这么晚了,该不会是去偷吃吧?”

覃婼深谙赫连濡的性子,喜欢自己为他吃醋。

赫连濡突然附身,双手捧住她的脸:“是啊,你又不让我吃,我不能一直饿着吧?”

覃婼的脸色变了变,略带歉意:“濡,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过分,可是……没恢复记忆之前,我的人生就不算完整,再等等我好吗?”

赫连濡在她额际印下一吻。

什么也没多说,赫连濡走到浴室,给她放了洗澡水:“快去洗澡,刚才出了一身的汗。”

站在浴室里,看着袅袅的水蒸气,覃婼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按理说,赫连濡已经足够好了,不仅救过她的命,还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她的日常生活,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愿和他突破最后的那一道防线呢?

什么没恢复记忆之前,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这些话她敢肯定,赫连濡绝对不信,可是他竟然一次也没拆穿过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转眸,看向浴室镜,覃婼自问:覃婼,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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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濡的电话,是韩曦打来的。

来到他的私人诊所,赫连濡端着一杯红酒,睨着窗外的霓虹,才回拨:“韩警官,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就不怕你家醋缸里泡大的老公吃醋吗?”

“赫连濡,你少来,我老公才不会跟你一样小心眼。”韩曦反唇相讥:“一听说霍逸琛到香港去了,屁颠屁颠的往回赶。赫连大少,我请问,她已经不是五年前的秦若了,你到底在不放心些什么?”

赫连濡一反常态,常年温润儒的眸子中,带了一丝阴郁:“韩曦,你相信吗?就算秦若把霍逸琛忘的再干净,但是她的潜意思还是会受他影响。覃婼这几年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在为人处事方面,进退还是有度的,然而今天,她却把霍逸琛给揍了,今晚她的心情也很不好,刚才练了很久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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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打她的电话打不通,打给程邵云,得知那一切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秦若爱了霍逸琛那么多年,而霍逸琛却实在是对她太狠。”韩曦叹息:“当年要不是我心里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半路转回去,说不定……”

回想当年,韩曦还一阵后怕,要是当时她没半路返回,秦若是不是……

当她驱车回到医院的时候,秦若的手腕血如泉涌,人跟她走的时候一样,昏迷不醒,她立刻就否定了秦若自杀的想法,不仅因为她还在昏迷,因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高档香水味。

因为那香水那个男人曾给她买过,一瓶差不多几十万,秦若直接不考虑,小护士医生更是不可能,用几十万的香水,还做什么苦逼的医生护士。

突然腹痛,要摘肾,还有割腕,这一连串的串起来,韩曦恍然,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秦若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她继续受苦,所以她放了那一把火……

之后,她把秦若带回家,拜托那个故意不接她电话的男人,连夜把秦若送回了香港,交给了赫连濡。

其实她的失忆,不是自然,而是人为,她不想她带着过去的记忆,继续痛苦,所以就拜托赫连濡,催眠了她。

“你也别想那么多。”韩曦安慰他:“就算她恢复记忆,也绝对不会再跟霍逸琛有什么的,那个渣**本就不配,若若不是傻子,这几年,你对她的好,她比谁都清楚。对了,我儿子怎么样?”

知道韩曦是为了不让他多想才转移话题的,赫连濡从善如流道:“早睡了,我们没到家就睡了,不知道这小家伙,今天怎么那么乖。”

**

翌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覃婼家来了一位稀客。

覃婼正准备送韩虞辰去上学。

韩虞辰是韩曦的儿子,半年前,作为交换生,来到香港,有覃婼和赫连濡照顾。

刚准备上车就被人扯住了手臂,抵在了车门上,灼热的呼吸随即喷薄在她的脸上,“覃婼,你想逃逸吗?”

心悸的覃婼,刚想出手,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慢慢的放下了拳头,扬起礼貌的微笑,“霍总这么巧啊!”

“香港也不能不讲道理,你对我的人身造成的伤害,难道就想这么不了了之?”长指挑起散落在颊边的碎发,发在?尖上轻嗅,那淡的清香,让他心神不由的一荡。

正在陶醉的霍逸琛只感觉,脚背上一疼,那该死的女人竟然用高跟鞋死死的踩在他的脚上,面上还带着云淡风轻的浅笑,“香港的女人就是这么对付色狼的。”

说完双手放在他的胸膛上,用力一推,帅气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插车钥匙,启动引擎动作一气合成,眼看着车子就要扬长而去,霍逸琛顾不上被踩疼的脚,对着身后的雷炎一招手,雷炎领命,快步上前,伸臂拦在车子前。

覃婼看着拦在车前的男人,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拉动手刹,倒车,雷炎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图,一个飞跃,跳上了她的车。

车子吱的一声停下,霍逸琛才不紧不慢的上前来,轻敲车窗,朝她挑起半边眉,痞态尽显。

现在这女人这么强悍,对付她自然不能像对付其他女人那样,非常时期,必须采用非常手段。

“阿姨,那大叔是谁?”韩虞辰的小眉头挤啊挤,看着窗外挑衅他阿姨的男人,他表示这世界是越来越疯狂了,大清早的就上演美国大片,有没有人告诉他,他阿姨脾气不好,招惹她的后果很严重。

“疯人院跑出来,没吃胶囊的疯子。”覃婼气的牙?咬的嘎吱作响,愤怒的打开车门下车,怒瞪着那个正一脸得意的死男人,转眸对还趴在她车上的雷炎道:“这位先生,你想死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管你是卧轨还是上吊,总之别烦我。”

“覃小姐此言差矣,我只是来找覃小姐对我负责的。”霍逸琛一手撑着下颚,老神在在的接话,水蓝色的眸子,闪着如狼般深邃的光亮。前夫,你好渣:妙

“霍总,昨天那件事又不光是我的责任,那么多男人,我为什么单单的揍你?”要不是他耍流氓,她闲的没事找事!

霍逸琛费解的皱眉,一本正经的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我也想知道,你看我能不能这样理解,其实覃小姐是对我有意思,所以……欲擒故纵!俗话不是说嘛,打是亲,骂是爱。覃小姐昨天打了我,今天又骂了我,对我就是又亲又爱了……”

噼里啪啦……覃婼感觉到她里的那跟弦彻底的断了,她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车内的韩虞辰,被霍逸琛大胆的行为,惊住了,这男人不要命了?他好像看到他阿姨头顶开始冒烟了,偷偷的拿出手机,拨通赫连濡的号码,“干爹啊,快来救命啊!”

“臭小子,出什么事了?”赫连濡听到韩虞辰惊恐的声音,整颗心都提起来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你快点来大门口啊,再晚一点就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这么惊恐的字眼,吓的赫连濡不敢再耽搁,打开大门就向外冲,当看到眼前发生的景象时,差点收不住脚步,霍逸琛,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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