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看着,眉头深锁。

他的声音很隐忍,但是耳朵沒聋的人都听得出來那话里有多深的怒气。

也许,还有隐藏得更深的痛心……

“都这样了,你还是不吃饭是不是?”

他厉声地问话却沒有换來一丝的反应,宁瞳儿这回根本连抬头都不抬头看他了,只是将脸扭向了一边,咬着唇,一脸的恨意。

“看样子,你是决心要将自己饿死了。”

慕容烈忽然冷笑起來。

“好,好啊,”他冷笑着,“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准备饿死自己吧。”

他从**起身,高高在上地严酷地看着宁瞳儿倔强而苍白的小脸,黑眸里深不可测,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不过,我可是有言在先,你要饿死自己,我可是不会答应的。”

他冷笑的样子,真是无比的邪恶,无比的可恶。

而他说出來的话更是可恶、可怕到了极点。

“我会等你饿得全身发软,沒有一丝力气的时候,让人将你弄到**躺下來,然后命令医生给你注射营养针,维持你的生命。你不是要死吗?我就让你试试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是那样恶毒,那样邪恶,宁瞳儿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去听他的话,但是倔强的小脸还是越來越苍白了。

“你放心,有营养针给你维持生命体征,你是不会死的,不仅不会死,还会像现在一样,可以让我尽情地享受你的身体。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可以和你尽情欢爱。”

他嗤地一声讥讽地笑了,那双邪恶的黑眸看起來真的是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你不是要饿死自己吗?好啊,这样就省了我的事,只需要用营养针就足够了。”他哼了一声,“继续吧,继续将自己饿死,我就可以让医生给你打营养针了。”

邪恶又残酷的话让宁瞳儿肩膀不由自主地发起抖來,她难以置信地苍白着脸,抬头看他,满眼都是恨意和惊恐:“你不是人!”

她惊恐又憎恶地喊道。

慕容烈的黑眸里沒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冷冷地看她一眼:“怎么?又不舍得把自己饿死了?”

宁瞳儿全身都在发抖,然后她忽然从**爬了起來。

虽然因为体力不支,刚刚猛地起來那一下,还让她有些头晕眼花,但是她挣扎着坚持下了床,像是有人要跟她争抢一样,去拿那个装满了精致饭菜的白色骨瓷盘子。

她纤细白嫩的手指刚刚接触到白色瓷盘边缘,就猛地被慕容烈抓住了。

宁瞳儿惊恐地抬起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慕容烈将她的手轻轻地挥开,然后拿起了那盘摆的很漂亮,搭配得也很丰盛,但是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宁瞳儿握紧了拳头,肩膀又开始抖起來了。

难道……他干脆不让她吃饭,要给她打营养针了?

如果是成为这样的活死人,她还不如立即就死掉好了!

清澈的双眸弥漫出绝望,慕容烈却淡淡道:“饭菜都凉了,我让人给你换一份。”

宁瞳儿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慕容烈却沒有再看她,只是端着盘子走了出去,剩下宁瞳儿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梳妆台前,忽然她双腿一软,跪坐在了羊毛地毯上。

满脸哀戚、悲伤的宁瞳儿并不知道,当慕容烈仿佛沒有一丝留恋地走出了卧室的房门,端着那盘饭菜,他稍微停顿了一下,那张沒有什么情绪波动的俊美脸上才微微露出了一丝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

慕容烈看着宁瞳儿将饭菜很不甘心又不得不吃地吃了下去,嘴角不由得翘了翘。

因为她吃得太快,有些噎住了,捂着喉咙,打嗝打得两眼滚动着泪花。

慕容烈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手心里,宁瞳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慕容烈弯了弯嘴角:“喝吧,我要你还不是随时的事,用得着在水里下药吗?”

无耻又邪恶的话让宁瞳儿红了脸,两眼也喷出了怒火,她几乎是泄愤般的双手捧着水晶的杯子,狠狠地将水喝了下去。

那个样子,简直不是在喝水,而是在咬牙切齿。

慕容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起來真的是坏得欠扁啊!

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脸红了,很久沒看到她这个模样了……是因为刚刚吃完饭,有了元气的缘故吗?

脸红的她,比起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的时候,真是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两眼冒出了怒火……总好过双眼无神,像是沒有了灵魂的木偶一样。

宁瞳儿并不知道他心里是又欣慰又怀念的想法,将水喝完,她重重地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过头去。

慕容烈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去掰她的脸,让她转向自己。

宁瞳儿被他的大掌给弄得又是恐惧又是愤恨,脸被迫地转回來,但是一双大眼睛却是充满了恨意地瞪着他。

慕容烈看着她,只觉得爱和恨一起在心里狂涌。

心里,仿佛有什么激动地要涌出來。

他几乎要抱住她,对她说:“求你了,小东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爱你。”

但是,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说出來?

他无言地看着她,修长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她白嫩的脸颊,黑眸里仿佛有很多情绪,却永远不会表达出來。

接收到她充满了恨意的眼神,他无声地笑了。

既然恨我,也好。

恨我,总好过心里沒有我。

骗我也罢,至少你的人在我身边。

不管怎么样,不管怎么不择手段,我都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

他勾起了唇角,忽然猛地将她抱了起來,宁瞳儿一声惊呼,充满了恨意的眼睛变得满是恐惧。

“怕吗?我们都要结婚了,你总要习惯的。”

他低笑着,伏下头,重重地吻住了她要喊出救命声的嘴。

**

灯光迷离摇曳的酒吧里,一个穿着黑色包臀短裙,手指上戴着硕大钻戒的年轻女孩倚在吧台边上,她的面前放着一杯血腥玛丽,已经被喝了一口。

手臂不断地挥动着,她朝着舞池方向的身子也跟着劲暴激烈的dj音乐不断地扭动着,而且扭动的极为放肆,极为野性。

一个看起來颇为猥琐的秃头中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震天价响的dj音乐声中走向了这个女孩儿,将一只肥肥的手伸向了女孩儿疯狂扭动的p股上,还非常无耻地摸了好几下。

女孩儿回过头來一看,面容长得大概一般,之所以说是大概是因为她的脸上化着大浓妆,如果你不拿卸妆油和一脸盆的水给她卸妆的话,估计你是猜不出她的真实面目的。

此时,被人吃了豆腐的她回头一看,那张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脸顿时就气得要张牙舞爪了。

因为这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实在长得太不堪入目了。

红红的酒槽鼻加上稀疏的眉毛,眯起一条缝的小眼睛----我靠!这是哪里冒出來的丑男人!简直猥琐得令人隔夜饭都要吐出來了。

她一巴掌就甩在了男人的脸上:“滚开!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竟然敢用你的咸猪手占我的便宜!”

秃头猥琐男吃了她的一巴掌,顿时被打懵了,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说:“我就是打听了,才來找你的……他们不是说你只要是男人就肯上,床吗?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他指着吧台里正在拿着盎斯杯调酒的帅气调酒师:“他们都说跟你上过床了!还有,那个,那个……”

那吧台里的调酒师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一边调酒,一边挤眉弄眼地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啪……”又是一巴掌打过來。

女孩将再次被她打得晕头转向的猥琐中年男又甩了一耳光,而且这次再加上了狠狠地一踹,将这个倒霉蛋给足足地踢得倒在了地上。

女孩叉腰大骂:“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尊容!我是喜欢找男人陪我上,床,又怎么样?就算我将全酒吧的男人都睡了一遍也轮不到你!你也不看看你那副令人反胃的样子,简直比a片的男主角还要丑上一万倍!”

骂完了不自量力的猥琐中年男,她才扭动着腰肢,将手伸到了吧台,拽着吧台调酒师的衣领将他拖到自己的跟前來,隔着吧台问他:“怎么样?小四?今天晚上跟我回去吧?”

调酒师一只手还拿着调酒的工具,他咳嗽一声,将女孩的手扯开來了。

“对不起,我今天晚上下班后已经约了人了。”

开玩笑!

他才不要跟她回去!

帅气的调酒师在心里疯狂吐槽:这个女孩看起來身材是还不错,够辣,够风,骚,是个ons的好对象。

但是,也就是ons罢了。

酒吧里所有被她睡过的男人都不敢再去找她第二次,更不要说跟她回去了。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只有尝过那种苦头的男人才会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这个女人好像是得了性瘾一样,疯狂地需要男人在**满足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