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吃味,虽然很不高兴,想要揍韩清逸。

但是他承认,在韩清逸的身边,宁瞳儿是沒有任何危险的。

韩清逸伤害谁,都不会伤害宁瞳儿。

宁瞳儿看到韩清逸这样,那心里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解,所有的焦虑,全都说不出口。

韩清逸对她是怎样,她怎么会不清楚?

她肯为了韩清逸给张明的妹妹偿命,韩清逸又何尝不是只为了她一人?

对她情深意重的清逸哥哥,她实在说不出口。

让她怎么问?

“清逸哥哥,你的医院是不是杀人医院?你的医院底下是不是还有一个秘密的地下实验室,专门用來做人体实验?你是不是还在走私人体器官?”

她能这样问吗?

现在什么都沒证实,沒有直接的证据。

她如果这样问疼爱她,疼到了骨子里去的韩清逸,一旦最后证实根本沒有这样一回事,或是一场误会,幕后指使另有其人----其实到现在宁瞳儿就是这样想的,她总觉得如果韩式私立医院真的有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那也一定是清逸哥哥的下属,瞒着他做的,不关他的事。

一定是这样的。

其实,不是宁瞳儿偏袒韩清逸,毕竟韩清逸是她至亲至今的人,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而韩清逸又不管是在她面前,还是在世人面前,都是那样完美,那样慈善家的风范,谁会轻易怀疑他呢?

当然,也是因为和他的感情,所以她的内心也确实总想着这一切是跟他沒关系的。

所以,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打算住在韩式私立医院里,偷偷地自己去追查真相。

这样,就不会伤了清逸哥哥的心,也可以慰藉张明和他妹妹的在天之灵。

她相信,她一定能找到答案的。

只是,她真的希望----

这一切,一切,和韩清逸沒有一点点关系,如果这些罪恶都是属实的话!

“我沒事,清逸哥哥。”

她低下了头,下定了决心。

就这样吧,清逸哥哥,我不是不相信你。

我只是想自己找出答案。

**

喜事变丧事,就是说的慕容烈这样。

新娘子沒有迎娶到,却差点看到了新娘子的遗体。

迎亲的人里面,被一场人肉炸弹给弄得残的残,伤的伤。

慕容烈从阿难他们的病房里出來,坐车回了家。

别墅里还维持着那些齐若桑请來的婚礼专家、婚礼设计师……所安排设计弄出來的样子。

豪华,奢侈,浪漫。

但是,现在却沒有了新娘子。

慕容烈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悲的,当然是新娘子不在。

而且现在还是在情敌身边。

而喜的呢,却是这一连串的恐怖事件之后,他却和宁瞳儿和好如初了。

虽然沒有回到最开始的时候,但是至少宁瞳儿肯给他一个机会。

或许,他一再地努力表现之下,宁瞳儿又重新会用以前那样的微笑对他了。

这可算得上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所谓祸兮福所至,这句话可真的是一点错都沒有。

只是,如果要用宁瞳儿的这一场枪伤來换取这样的结果,慕容烈真的,宁可时间倒流,好好地保护她。

当然,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他也不会伤害她了。

沐浴过后,慕容烈躺在奢侈宽大的古董**,白色的丝绸床单映着他黑色的紧身背心和子弹裤,他健硕而修长的好身材一览无遗。

健壮的臂膀,结实的腹肌,宽厚的肩膀,还有浑圆挺翘的臀部----不得不说,慕容烈的身材真的而是可以媲美世界顶级模特。

他的古铜色肌肤在巴洛克吊灯散发出的暖黄色的灯光下更加显得性感诱人,尤其是紧身的黑色小背心,和黑色的子弹裤,虽然将重点部位包裹住了,但是却更加显得无比的性感。

这样一位俊美又俊魅到极点的男人,却是独自在卧室里,看起來是奇怪了点。

奢侈而华丽的卧室,因为即将成为新房的缘故,已经被布置得更加华美,而且还洋溢着浪漫和热情的气氛。

无数片新鲜红艳的玫瑰花瓣被摆成了一个心形的形状,床边的古董柜子上,放着醇香的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这些都是齐若桑的安排,她想的倒是周到。

可惜,现在孤枕难眠的慕容烈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自享用这份浪漫了。

长夜漫漫,他实在无法入睡。

从**坐起身來,皱着眉头将这些现在看來是碍事的玫瑰花瓣全都挥到了床下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去了。

可惜呀,如果有佳人在的话,这些玫瑰花瓣确实能起到烘托浪漫的气氛。

可惜,现在佳人在情敌身边。

剩他一人孤枕难眠,吃醋吃得牙齿都酸倒了,还要为佳人的伤势担心受怕,生怕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就要了他的命了。

所以,现在这些装饰的玫瑰花瓣真是看了都碍眼!

他坐在床头,结实的臂膀肌肉隆起,是因为握紧了拳头,将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该死的韩清逸,如果你敢对我的老婆做什么,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原來,他握紧了拳头,是在自言自语地泄愤。

现在还不能杀了韩清逸,还要听从宁瞳儿的话,任由他将她接走,慕容烈的心简直是酸得到了极点。

要接走也就算了,忍,我忍……

但是,居然是将宁瞳儿抱着接走的。

抱着的!

该死的!

只有他能抱小东西。

只有他有这个权力!

谁都沒有这个资格!

而韩清逸不仅这么做了,还让宁瞳儿那么乖巧地任由他抱着。

想想那个场景,慕容烈又觉得一口黑血要从胸口喷出來的感觉。

牙齿,顿时又酸倒了。

妒忌,原來是这样的让人难受,简直是像绳索一样,紧紧地勒住了你的心,捆住了你的理智,让你明知道自己嫉妒也沒有用,但还是忍不住。

他恶狠狠地“咔嚓、卡擦”地捏着手指关节,不仅刚刚睡不着,现在坐都坐不住了。

嫉妒得坐立不安了,简直是……

他干脆站起來,将床头柜子上的那瓶红酒用银质的红酒器给开开了,取了一个高脚的水晶杯倒了在里头。

色泽红亮的红酒在高脚酒杯中摇曳着,散发着阵阵的芳香,让人闻了都觉得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但是,慕容烈现在根本沒有心思去细品这瓶八二年的拉菲。

他直接就仰脖倒进了嘴里。

咕嘟咕嘟……

接着,又拿了红酒倒了半杯,然后又是咕嘟咕嘟地倒进了嘴里。

这纯粹是牛饮,是为了买醉。

只可惜,以慕容烈的酒量,这点红酒实在是太小意思了。

想要拿这种红酒灌醉他,除非将他扔进红酒的酒桶里去那还差不多。

只是,虽然沒有喝醉,但是慕容烈却越发的烦恼了。

眼前,仿佛都是宁瞳儿的身影。

纤细的身影,那是她。

纯真无邪的笑容,那是她。

清澈而又明亮的眼睛,像是里头收藏了许多许多的小星星,那是她。

撅着小嘴,那是她。

鼓起了嘴,像一只可爱的小河豚,那也是她。

对他哇哇地叫着,气恼的羞红了小脸的,是她。

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样子,那是她。

可爱的笑容,那是她。

含着眼泪的,那是她。

流着眼泪,说“你是慕容烈。”的,那是她。

对他说,“我会守护你。”那是她。

……

眼前,许多许多的画面,都是她。

全都是她。

他就像着了魔,入了迷一样。

满脑子都是她,满心都是她。

看來,这酒不能买醉,只会让人相思得更加缠绵而已。

慕容烈将这一瓶红酒喝完,又去雪柜里拿了一支红酒出來。

这回,他沒有用红酒酒杯了。

用银质的红酒开瓶器将红酒打开以后,他直接就用倒得,倒进了嘴里。

殷红的**倒进了他的口中,有些溅了出來,洒到了他的古铜色肌肤上。

他抹了一下嘴角,然后下意识地用舌尖去舔干净了手背上的红酒。

然而,这个动作又让他该死的想起了另外的画面----

现在回想起來,是无比的对不起瞳儿。

因为,他强迫了她。

但是,不得不说,在这样喝了酒的情况下,确实脑海里涌现出了当时的画面。

那样的魅惑,暧昧的画面……

他是不会忘记的,她身下的血蔷薇印在了白色的真丝床单上。

她纤细身子的紧zhi,让他疯狂和着了魔一样的不停索取。

一直沒有停下來的索huan。

他现在当然知道,也后悔,让她那样痛苦。

但是……该死的!

他真的怀念进ru她体内的感觉。

都是这该死的布置成这个德行的卧室,还有这红酒,让他想起这些……

慕容烈摇了摇头,但是却因为刚刚下意识舔干净手指上红酒的动作,而想起了那个时候,他用舌尖舔干净了她用牙齿咬出來的鲜血。

那时候的一切,包括激烈而缠绵的欢爱,都是难以形容的折磨。

现在看來,真是罪恶。

但是罪恶中又带着魅惑……

该死的,他真的不能想下去了。

那样的伤害折磨她,他发誓不会再让历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