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是嘛玩意?”胖二哥哭笑不得,“这不是传说中的防色狼专用电击棍吗【喜欢妾为财狂59请记住..】!”

西门生日那天,舒心总算带回了“武装设备”。此时,离西门家的筵席开宴已经不到一个时辰。舒眉已经递上了拜帖,在家等的就是枪,谁知来的是电棒。

“估计是枪不太好弄。”何三少推推眼镜说。

“可这也差太远了吧!枪啊,我的ak47啊,再不济也要一杆三八吧,最低最低限度鸟铳也行啊!”胖二哥发现了理想跟现实的差距。

“我倒是觉得这电棒不错,可调到50kv。”何三少说,“一个成年人稍微碰一下,没个几小时醒不过来。我记得我还看过一个优酷视频,一个白痴自我演示被电棒击打,一躺就躺了六小时。”

舒眉看看时间道:“没事。——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现在我们怎么办?”胖二哥问。

舒眉笑道:“三少,待会我们去的路上顺便买头活牛或者活猪。”

“这样也行【妾为财狂59章节】。”何三少说。

胖二哥一听,不置可否,毫无疑问,这样一来,效果差了很多。但总比没有好。

“给你们俩,一人一个,注意防狼。”胖二哥懒洋洋地丢给两人一人一个电棒。显然,他想要的是杀伤性武器,对小电棍儿没有兴趣。

舒眉倒是不介意,这东西对于她来说也是个新鲜物事。在之前的时空里,她可是连碰都碰过。

出门便碰上走来走去的蔓菁。蔓菁似乎很慌张,手里的捧盘里端着一碗汤,看见舒眉想凑过来说话

“你们要出去了啊?”蔓菁问。

“是啊。”舒眉回答,不以为意。

“小心点啊。”蔓菁嘱咐。

“会的。”舒眉继续回答。觉得蔓菁似乎怪怪的。

谁知蔓菁的手一翻,那碗汤一下泼在舒眉的身上!

“天哪!我来抹我来抹!”蔓菁急了,连忙掏出手巾帮舒眉擦拭。

何三少见那汤颜色淡黄。还有浓浓药味,知道是水如玉为她们三个女子熬的当归茯苓乌鸡汤。“算了,就算擦干净。这味道也去不了。赶紧去换一身。”何三少说。

舒眉觉得极是。今天不比平常在街上散步,需要注意形象。不能损了自家店铺的脸面。于是连忙跑回自己房里,谁知蔓菁也跟了上来。

“怎么了?”舒眉问。

“我……我把恩人的小衣都洗坏了。”蔓菁咬唇。

舒眉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慌慌张张的。

这个时代的布料虽然天然,但是平常的家用布远没有后世结实。舒眉有些着急。你说什么时候洗坏不好,偏偏在这时洗坏?小衣就是内衣,但是不完全等于现代的bra、小底裤。内衣束身,中衣打底。再加上外衣才算是基本的完整穿法。此时,这个时代才刚五月,天气渐热,舒眉的中衣外衣以清爽的纱、棉为主,颜色又淡,若是没有小衣,走到光线稍强的地方,那春光可就尽露无疑。

偏偏舒眉并没有太多的备用衣裳。

蔓菁见舒眉为难,连忙道:“只是小衣坏了。要不,先换这件凑合?好歹不会走光。”

舒眉拿起蔓菁拿出的“小衣”【妾为财狂59章节】。只觉沉手,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件轻薄的细环锁子甲背心。唐朝正是中国古代锁子甲大流行的时期,锁子甲的工艺远比后世更好。历史上有“软轻韧贴”四样俱美之称,最难得的是“韧”。许多武林传说中刀枪不入的宝甲,便是出自这个时期。可惜安史之乱后,贴身锁子甲的工艺也渐渐失传。到明清时,又恢复成满身臃肿的铁环。

只见舒眉手中这件,细小的铁环环环相扣,密密麻麻。整件铁衣,柔软不硬扎,泛着银光。沉却薄,贴身穿也不显得臃肿。

“怪沉的。会不会热啊。”舒眉道。其实她手上这件背心已经算得上极其轻巧。不过仍有三四斤,比起女孩们常穿的小衣裳来说,已经是异常的重了,怪不得舒眉会嫌弃。

“不会不会,透气的呢。快换吧!”蔓菁催促道,生怕舒眉嫌重,临时改了主意。

于是舒眉在蔓菁的帮助下平生第一次穿上锁子软甲。有趣的是,这衣裳显然本来就是为女生打造,并没有恶意束缚女生的身材曲线。相反,像束身衣一般该紧的紧、该托起的托起。或许这也是唐朝的一大亮点。因为唐朝之后,社会风气便以压迫女子缠足束胸为“美”,胸大的女人会被认为**荡,女子刚发育时,便要用布条紧紧包裹住胸部,以达到飞机场效果。若是舒眉晚来个几百年,锁子甲应该就是平的。

舒眉穿上银光闪闪的“小衣”、换上一套白色薄棉中衣、一套碧草绿的轻纱曲裾。其他一应玉佩香囊都无。长发只学小龙女一般,将两鬓的头发在脑后简单束起,以一根翠绿发簪固定,其余皆瀑布般洒落肩头,却显得整个人看上去如一竿带露翠竹,风姿娉婷不媚俗。舒眉自己照了一眼镜子,觉得过得去便行,没有多想其他,赶紧将电棍收进衣裳里,急急忙忙出了门。

她没看见,在她身后,蔓菁捧着心,不知在想什么。

一路上,何三少兴致勃勃地研究电击棍。“挺简单的,打开安全锁,将这边对着人就行。不打开安全锁时它就是根棒子。”何三少说。

舒眉本来打算买猪,因为猪比牛之类的便宜得多,此时的牛,作为重要的农耕伙伴,价格堪比拖拉机。舒眉因此也终于明白自己先前在回鹘餐馆里吃的牛肉为何如此昂贵了。

不过,考虑到赶着一头哼哼叫的肥猪去拜寿实在不雅观,两人最后买了一匹马【妾为财狂59章节】。为了方便何三少上演“力击大马”的重头戏,两人放着好马不要,专要了匹跛脚马。

“两傻子。”卖马的可高兴坏了。

两人边走边细细商量如何说话、如何上演、如何跟龙口堂的家伙们玩“暗示”。说到开心处,两人都是大笑。

“她今天这身衣裳倒是不错,绿色不是一般女孩穿得出的。非得纤细清雅,肤白发黑不可。”一间干净茶店里,蓝衣公子隔着窗看着舒眉走过去,“若是配上一杆青玉笛更显风姿。”

杨若兮看了窗外一眼。她穿着一套金丝银线百蝶穿花的曲裾,比舒眉的衣裳华贵许多。

所谓世事难料,舒眉怎么也没想到她们到了西门家时,已经有人在等她们了。“白竹生此厢有礼了。”那人含笑说。

只见此人,国字脸浓眉高颧骨,鼻子高挺却长了个异常突兀的节,三白眼,下唇厚,上唇却极薄,给人一种异常不对称的感觉。

“宣德郎好。”舒眉行礼说。不卑不亢。此时,官本位思想还不严重,大官与平民见面也没有那么可怕的尊卑沟壑。只要礼数不乱即可,不需要卑躬屈膝,做尽小人模样。连当年魏征与泥瓦匠说话,都可以相互自称“某”,而不会一个称“本官”,另一个战战兢兢跪着称“草民”、“贱民”。

至于这个“宣德郎”,则是白竹生的官职名,这个官职属于唐朝文职“散官”,看上去什么都不管,地位也是属于从七品。但是事实上,这个官职往往是当时经高官举荐投身仕林的文儒的第一个“基层”职位。“散官”不要紧,关键得看他背后站着谁。“十个宣德郎,八个暮入台”,可见宣德郎的含金量。所以这个“白竹生”上任之后,明府对他青眼有加,唯恐怠慢。

假白竹生道:“姑娘可是进院赴宴?身后这位器宇不凡的公子是?”

舒眉道:“是啊!他是我哥。”

假白竹生呵呵一笑,道:“哎呀,不巧得很,今天主院已经席满,尽管预留了姑娘的位置,却未预留姑娘兄长的位置。现在正在旁院设席,恐怕要委屈令兄在旁院用宴。虽是旁院,虽是小桥流水,幽静清雅。”

舒眉一听,糟了,这不就拆开了吗?那表演什么的,不就彻底完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