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风见吴故气的脸色发青,他眯了眯眼,审视地看着吴故。吴故此人心思颇深,内心里的真实想法是定然不会轻易示人的。别看他此时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心底里也许在暗自叹息,怎么就没有得手,所以,不能被他气恼的假象所蒙蔽。

“吴故,别把话扯远了,我凌某人如何处事与阁主没有分毫的干系。”凌慕风沉着脸道。吴故因为不受阁主赏识,近来未加以重用心里十分不甘,怨恨着自己,更视他为眼中钉。若说最想他凌慕风死的人,那非吴故莫属。而吴故的行事作风凌慕风也很不赞同,这二人也可说是相互看着并不顺眼。

“凌慕风,今日我吴某落在你的手里,你想杀便杀,只能怪我吴某人心思坦荡,未加防备你家的娃娃。”吴故冷哼着,阴阳怪气地道:“真是什么样的爹养什么样的娃,这么小一点就知道用毒害人。”

凌慕风没因为他这话而恼火,六岁的娃娃便有这样的心计他夸赞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别人的一两句屁话而不悦呢。

“我们凌家人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连娃娃都忍不住要动手,可见你所做之事多么的遭人憎恨。”凌慕风说完打了一个手势,很快就有护卫进来,架进来几个带着镣铐的男子。

这几名男子都是在那个古怪迷阵的地方抓来的,那一场厮杀较量真的是血洒遍地,死伤无数。如果不是凌慕风这面人多,再加上夏廉懂一些五行之术,那结局也许就是凌府伤亡过半了。

那几个人一被带进来,吴故的的眼神便变了变,眼中的戾气更重,而且还带着一抹阴狠,就连手也攥成了拳头。

一直藏在暗处偷看地柳若清把吴故此时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之前那个假货出来的时候吴故未有任何的马脚露出来,而现在那几个人一出来吴故的脸色就变了,看来那个假货还不如这几个杀手地位高。

那几个人也是铁铮铮地汉子,就算现在有刀架在脖子上面,他们也是咬紧了牙一字不说,显然对他们的主子忠心耿耿。

凌慕风也没问,把人带上来就已经证明了他的猜想,这一次袭剿凌府果然与吴故脱不开干系。只是证据不是那么好收集的,想就此事让吴故无法翻身也不是那么容易。

吴故也知道自己的神情出卖了他,但是没有办法,他太震惊了。那几个人可是他亲手挑选出来的,如果他们供出了他,凌慕风杀他全家都不为过。但这是一场争夺,不使手段就要输。他不想今后的几十年依旧被人叫做副阁主,他想要成为阁主!

是男人都有野心,吴故的心非常非常大,大到可以装下一个天下。所以,他用尽手段争取一切可以夺到手的势力,不管用什么方法手段,他要的是结果!

凌慕风不能在凌府里处决吴故,到现在为止,凌府里还有其他人的暗线,他不能把事情做到无法挽回之地。就算他要杀吴故,他也要名正言顺地杀。

吴故还是被押进了地牢里,与那几个带着镣铐的男子关的十分地近。虽然近,但却见不面,到是可以交谈。这是很不高明的一个圈套,是人都能明白。吴故是聪明人,嘴如蚌壳一样,一个字也不露,他不能给凌慕风机会杀他。

现在的凌慕风虽然抓了不少人,但却没有有力的证据,他的命是保得住的。但是他只要一开口与那几人交谈,不管他说了什么,他都再不能否认一句。

吴故不开口也是在凌慕风所料之中的,他并没有等着他开口,只不过是想在心理上折磨一下吴故。旁边的人就是他曾经的手下,他提心吊胆,就怕那几人将他供出来,这是一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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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万一失败了,本就为数不多的药草不就又少一棵。”柳若清眨着大眼,又有点犹豫了。如果药草一大把,她也不介意用一两棵试一下,可现在用一棵少一棵了,真拿来试验还真是舍不得。

“不试永远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如果成功了,这一棵草药便能炼制至少多出一倍的量。”凌慕风确是比柳若清干脆,既然可以有这种可能,为什么不试试?

“那就试试!”柳若清握了握小拳头,失败也就这一回,就是炼制毒药还有不成功的时候,她豁出去,就当她浪费一棵稀罕地草药!

父女二人说做就做,守在药炉旁,一动也不动的,恨不得眼睛都瞪进药罐里看看已经煎成什么样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等到打开药罐,然后取了药汁炼制毒药,没想到真的成功了。虽然他们父女二人也试了好几次才把量掌控好,但这一发现已经让二人欣喜不已。

“爹爹,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柳若清高兴的不行,毕竟是自己的主意,虽然最终是凌慕风决定的,但她也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若清真是聪明,这办法想的好!”凌慕风也许久没有露出这样的笑容,将已经炼制成功的毒药装进瓷瓶里,就是那些配比不对的毒粉也一并收了起来,虽然效果差一些,却是比普通的毒药还要厉害三分。

“只是不知道这些汁水可以保存多久,如果能放的时间久一些,到是可以随取随用。”柳若清眨着大眼幻想着。

“就怕久了毒效会就差,那样还不如全都使用了。”凌慕风这一次没有赞同柳若清的想法。毕竟毒药炼制成了之后密封进瓷瓶可以放置好久,而这汁水能放多久谁也不知道。

“也是,本来也没少,不如全用了。”人也不能太贪心,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父女二人索性就将所有的药汁都用了,两人在药炉边整整守了七天才将那些药汁全都用光。柳若清将药粉分装在几个小瓷瓶里,然后交给凌慕风:“爹爹,这些你带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

“为父到是不需要这些,你带在身上,毕竟你现在功夫还差,万一遇到个歹人,打不过也能毒倒对方。”凌慕风将小瓷瓶又塞到柳若清的手里。

柳若清取了一个成品,然后将那几瓶次品拿了,其余的成品全都给了凌慕风。“一人一半!”

凌慕风看柳若清眼里的认真,也不好再推说不要,便收了。柳若清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来。看着柳若清的天真无邪的笑容,凌慕风觉得心里也暖暖的。好像被初晨的太阳照在脸上一般,暖暖的,很舒服。

柳若清这一次在府里呆的时间可不短,足足住了两个月之久,而这两个月凌慕风也一直在府里,教授她炼毒和使剑。

柳若清不知道洪一会哪一天来接她,但是想带进谷里的东西她是早就收拾好的,只要洪一来随时可以走。

“这么久才来,是不是杨前辈事情很多?”柳若清两月未见洪一,此时见了还有一丝高兴,因为可以去见邬真了,两个月未见老人家想念的紧。

“嗯。”洪一话不多,一向是来了就带人走。

“我要带很多东西,你得帮我拿。”柳若清虽然长个子了,可毕竟还是小,其中有一个大包袱就快有她那么高了,里面装的全是衣服,她为邬真准备的。

“好。”洪一没反对,别说几个包袱,就是几百斤的东西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柳若清还为毛球准备了一大包的肉干,只是不知道这会毛球是不是已经把她给忘了。

东西不少,大包小包的,洪一也没嫌麻烦,往肩膀上一扛,柳若清很自觉的跳到了他的后背上,两人迅速消失在凌府里。

“又走了,好像走的还挺欢快。”穆飞然有点惆怅,他的聪明徒弟又被拐走了。

“她会回来,这里是她的家。”凌慕风很是肯定地道。他能感觉到她对于凌府的执着,或者可以说她对他的执着。柳若清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是格外的明亮,也许是因为他买下了她,给了她一个家。不管是什么理由,他有一种感觉,她最终一定会回来。就像是风筝,不管飞多远,总有一根线在牵扯着,最终回到放筝人的手里。

“其实我们武功也不弱,她为什么非跑出府去学武呢。”穆飞然语气酸酸的,还带着一点徒弟被抢的不甘。“难道对方比我们二人合力还厉害?”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凌慕风说完便转身了。之前他也不愿意柳若清离开凌府,而每次柳若清回来,他都能看到她的成长和进步。说明她的选择是对的。

再者说隐世的高人,他们未有遇见,却不代表没有。而柳若清既然有机会遇上了,那这也是一份机缘,也许将来她的武功会在他与穆飞然之上也说定。

“唉,小娃娃一走,府里又冷清了。”穆飞然凄哀哀地叹了一声。“我出府了,没事别找。”

穆飞然养好伤之后有一个月没留宿府外,现在柳若清也不在府里,也没人和他斗嘴了,太过无趣。他不愿意留在府里,此时是身影飘逸,潇洒如风一般,出府寻乐子去了。

凌慕风虽然嘴上未说,心里也是舍不得柳若清离开的,毕竟她在府里,总觉得这个府里增添了许多人气,而她一走,府里又像以前一样,死寂沉沉,生生地让人觉得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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