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胫而走,有关的传闻被润色,编造,夸大,然后在悠远中学里疯狂的八卦着,乃至后来被市媒体评价为‘最无奈的一代人’,铺天盖地的流言版本,那些处于青春萌动的年龄,好奇的打听着有关的一切,不管哪里有了风吹草动,顿时成为全校关注的焦点。出品

朱恒霆知道学不能不上,尽管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他只管将脑袋埋得低低的,碰见熟的不熟的权当没看见,他看见那些窸窸窣窣落下的枯叶,也以为是对自己的嘲笑,感觉阳光暖暖的爬上天空,脸烧得火辣辣的。

他很羡慕那些同学,虽说成绩差点,但过得无忧无虑,他们骑着自行车打着口哨,三五成群的从拥挤的人群里穿过。那些女孩满面笑容,带着青春的朝气,他知道路上的每个人都是努力的,只是努力的方式不同而已。

每天重复着几门课程,他对于那些生搬硬套的知识有着天赋的理解,许多的概念像呼吸一样简单,只是嗅嗅便能熟练的掌握。那些老师在讲台上说得天花乱坠,无外乎理解二字,他在学习上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虽然时间战术和题海战术是必不可少的,但缺了自己的领悟,哪怕是不吃不喝不睡的挣扎,想必最后的成绩也是徒劳无功的。

他到教室时,廖可就坐在他的位置上,他将书包放下目光涣散的盯着他,而廖可无动于衷。轻轻锤了锤他的手,说道:“恒霆,你最近老是无精打采的,能不能振作点?”

“没事的,等段时间他们觉得这事没新鲜感时,我的事自然会被忘记的。”虽然盯着一双熊猫眼,脸色憔悴得让人担心,瞳孔的颜色是呆滞的,他能说出一番自我安慰的话。

“总之,我不许你有事。知道么?”廖可站起身,撑在他的肩膀上说,“晚上舞厅见。”

朱恒霆本想说可不可以不去的,但语文老师已经走上讲台,那个因廖可顶撞她而不依不饶的老师,却不知为何对廖可的一些小动作得过且过。“依依,你将昨天讲过的需要记忆的古文背诵一遍。”语文老师笑着说。

凌依依倒是挺争气的,一口气流利的背诵下来,语文老师赞许的说不错,转身在黑板上书写了几个名词,粉笔的碎屑纷纷掉落到地面,铺了浅浅一层白,她走下讲台走近朱恒霆的身边,说:“你上去解释一下我书写的几个名词。”

朱恒霆顿时就懵了,这些天他一直处于混沌不清的状态,其实,那些名词是古文里出现过的,但他拿着粉笔却写不出一个字,呆呆的,像一根木桩似的,凌依依在第一排替他着急。班里又开始哄闹起来,‘啪’只听见重重的一拳砸在桌上,那些声音顿时消失,语文老师盯了他一眼。

“我说有的学生,别仗着第一次取了优秀的成绩,就去做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分了心,最后害的可是自己。”语文老师阴阳怪气的说,实际上是对朱恒霆的嘲讽,他站在讲台上格外委屈,直至老师许可他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卷缩得像只受伤的刺猬不容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