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可连着三天没去学校,陆远舟给他通了电话,那段是疲软的声音,也许还在睡懒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过后,城市的光线明亮了。陆远舟坐在办公室里,他关心地问:“廖可,你是否生病了?”

他顿觉羞愧,应着陆远舟的问:“对不起,陆老师,我应该及时向你汇报的。”

“那你什么时候能来学校呢?”学生时代的把戏,他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那些鬼心事一目了然。

“明天。”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好好养病,明天见。”他挂掉电话时,嘴角笑了笑。

凌依依拄着拐杖,自是不能再骑车的,午学后,陆远舟等在门前,见凌依依跳着出来,样子十分吃力。他微笑着说:“看你那么辛苦,来,我扶你。”

“谢谢。”凌依依客气地说。

回家的路很漫长,凌依依总认为,损了在陆远舟心里的好印象,颠簸的模样很难看吧,她不经黯然神伤。

谈论的话题,多围绕着学习和生活。

最近学习状态怎么样,在餐馆里很辛苦吧?陆远舟似乎问得很贴心,其实,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

“对不起,凌依依,学院的保送名额,我极力争取过,但我们班的保送名额划分给了戴玲。”他内疚地说。

“没事的,陆老师。学校的觉察总有他的难处,再说学校待我已经不错。”她表现得阳光,大度。

“不过,老师相信你。凭借自己的能力进入一所好学校。”他鼓舞地说,她深受感染,紧握着拳头,说:“给自己加油。”

是啊,挣扎了这么多年,她凌依依是小强,岂是那么容易认输的。

“奶奶说,要回乡下去了,怎么劝也劝不住。”他吐着苦水,希望凌依依能去挽留。

“乡下未尝不好,环境好,心情好,不像这城市,又寂寞又喧嚣。”她认真地分析,说只是要常回去看望,毕竟一个老人,行动不便。

“她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她问,明眸里闪过一丝不舍,她多想和蔼的奶奶留下,留在身边关心她。却不能自私。

“周末吧。”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会送她回去的,可惜你的脚……..”

“没事的,周末我一定要去陪着奶奶回家。”她倔强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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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和卫家真正出现了大的竞争,曾以互不干涉,陌生的姿态生活在这偌大的城市里,各自相安无事。只为那片废墟,卫家咽不下气,决定正面交锋。

廖山差人调查过,以为那块土地不存在强劲的后台,谁料办事不利,竟漏掉了卫大家族。

因为此事,他直接开除了那名员工。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对付卫家,退避是不可能的事,唯一能做的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他怕问起廖可,那帮兄弟的事,亏得他们拼死拼活,却被他抛弃的孩子。

商界里滚打的,谁不狠,谁的不会使手腕。纵使清廉的人,久了也会习得那种客套的场合,笑里藏刀,圆滑。指不定某天,突然在背后捅你一刀,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