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出了贴出了公告,朱恒霆因为行动不检点,自动退学。看于是,在校园里又掀起一股热潮,但很快便褪了下去,被淡忘在学生们的脑海里。

廖可去学校,他那天步行去的课堂,当看见同学们围着公告栏议论纷纷,他挤了进去,贴出的内容大让他气愤,将告示扯下撕了个粉碎,冲着围观的学生吼道:“有什么好看的,全给我滚开。”

有好事者顶了句:“你有什么可凶的,他是自讨苦吃,难道还不让人议论?”

廖可窜上去就是一拳,他晃动身体没有倒下,擦着嘴角的血丝愤怒的瞪着廖可,没等他反应一脚踹在了他胸膛,他整个人四脚朝天。围观的学生里发出一声尖叫,女生四散逃开。临走前廖可丢下一句话:“像你这种人,揍你十次算是轻的。”

闹事没有被传进学校领导耳中,只是成不同版本传播在学生里。

廖可走进教室恰好踩上上课铃,陆远舟早早站在课堂,翻看着备课。从凌依依身边经过的时候,可以瞥了她一眼,气血似乎不错,看样子似乎恢复得不错。

只是她的眼中空空的,偶尔将头转向朱恒霆空荡荡的位置,他的书本已经被腾空,据说位置也会被撤出。廖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涌出一阵酸涩。

他发觉陆远舟似乎很重视凌依依,时不时将目光头向她,当学生哪怕是露出一个迷茫的眼神,陆远舟都会不厌其烦的讲到学生听懂。廖可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和陆远舟发生摩擦。

“廖可。”在他灵魂出窍的时候,陆远舟喊了声,将他硬生生的拉回现实,他问,“你说这个式子怎么解答?”

他摸着脑袋,为难地说:“我……”

“所以。”陆远舟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对凌依依说,“依依,廖可就交给你了,你得辅导他的数学成绩。”

然后他从讲台走下去,走到廖可的身边,说:“那么,你也得跟依依多学习。”

“陆老师,我…..”凌依依为难的说。

她真不想和廖可这样的家伙有什么样的瓜葛,从此以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但她也不对视廖可的眼睛,她不喜欢这个富家子弟,虽然他帮助过自己好多次。

“作为同学不应该相互帮助吗?别吞吞吐吐的,就这么定了。”陆远舟打断她。

下课铃声不合适宜的响起,陆远舟看了看未讲完的课程,无奈地说:“那么下堂课再见,同学们,下课吧。”

黄昏后,廖可挨到最后才离开,因为凌依依一直坐在位置上演算着,他们距离很远,她专心的思考着课后习题,全然不知道空荡荡的教室还有一个他在。夕阳从窗外落进靠边的桌上,闪烁着淡淡的金色。

他望的眼神是痴痴的,但不是轻佻。

她最终成功的演算出那道难题,看上去十分轻松,懒懒的伸腰,然后合上书本,她站起身的时候吓了一跳,天空差不多已经暗下来,余光瞥见教室的后面有一道黑影,定睛看时方才松了口气。

“难得看你这么认真一回。”凌依依见他正假装翻看着书本,笑笑说,“你不准备离开吗?”

他将课本往书桌里一送,站起身朝外走。“记得把门锁上。”凌依依丢下一句,不管不顾的离开了。

她总是这样特立独行,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骄傲,这样的她也会孤单寂寞,只是别人不知而已。她刚出门便看见闷头行走的胡锐,三步并作两步走追了上去,叫了两声‘胡锐’,但他不理不睬的向前走着。

一愤怒便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四目相对着。

“你什么态度,别人喊你出于礼貌也该回应一声。”凌依依责备地说。

胡锐没多说话,轻轻甩开了她的手,凌依依的力量在他眼中是微不足道的,他的眼光冰寒扫过来,凌依依虽然心中有所忌讳,可她不是容易退却的女生,硬着头皮说:“我找你是想问你件事?”

胡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打听朱恒霆会有什么企图吗?问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事实上,她和胡锐是不期而遇的,好学生一般比较刻苦,挨到最后才离开稀疏平常,胡锐在年纪仅次于朱恒霆,除了天分,后天的努力是必不可少的。

“我……”她的确有很多话想问,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迟疑了片刻后,她说,“你最近一直呆在朱恒霆家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他认为她莫名其妙,冷冷地说,“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这一幕恰好落进廖可眼中,锁了门后的他兴致很高,准备追上凌依依和她说上几句话,但眼前的景象泼了一瓢水。起初,廖可以为凌依依喜欢上了胡锐。虽然学校三番五次禁止学生早恋,好学生都偷偷地下活动,更何况坏学生呢?

廖可默不作声的从旁边溜走,可不止为何,心里格外的难受,像被什么堵塞着。斜阳没进城市的后方,廖可走在初秋的街道上,空气里带着点滴寒意。

凌依依只想知道有关朱恒霆的消息,但胡锐拒绝了她简单的要求。回到餐馆时,店里忙得热火朝天,她突然心生愧疚,不该在学校拖得太久,她说:“对不起,老板,我回来迟了。”

“没事的。”老板的回答让她有所惊讶,前后的态度转变反差十分的大。

她扔下挎包便招呼起店里的顾客来,一女声喊道:“我要一碗面条。”

当她抬头的时候,两个人都表现出格外的惊讶,她说:“原来你在这工作?”

凌依依皱了眉头,回答:“是啊。”

她开始去应付顾客,心里不免犯嘀咕,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