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应该快乐的,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遇见另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这样一遍遍想着,就仿佛是止痛圣药,让我渐渐舒缓,忘记了痛。

一个人沿着河畔走到体育场,在日落的斜晖中看着孩子们嬉闹的追逐,不知不觉间天色暗淡了下来。

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回到了x市。老妈气得直骂,说李阿姨的儿子被我踢掉了两颗门牙,正堵在家门口让她陪医药费。我告诉老妈,那个香水男想要带我开房。老妈那边在停顿了三秒后,响起了男人大声痛呼的声音,以及老妈绝对彪悍的大骂。

我挂下公用电话,想起老爸离开老妈时所说过的话,他说老妈不像女人,不会……温柔。

我觉得自己和老妈很像,都是用彪悍来武装脆弱的人,都在努力的生活。

轻轻坐到秋千上,在夜色中轻轻荡起,哼着随性自创的小调儿,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如果回到读中专时居住过的城市,难免会遇见银毛;如果回x市继续雕塑事业,何然一定会去找我;如果留在此处,很有可能会遇见养伤的十八;或者,我可以去看白婉,但我并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原本渴望温暖与牵绊,但不同时,曾经渴望的东西就会变成负担。轻轻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地情商不高,但情人还真不少。虽然,都是过期的。

自嘲地一笑,站起身,决定找个地方先来番畅饮,至于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今天啊。还是先乐和着吧。我也用不着太痛苦。没准儿何然的三言两语就会让我软化。如果真是这样,我今天的痛苦岂不变得很廉价?

十八有十八的说法,何然一定有自己地因由,大家都长了一张嘴,却从来不考虑别人地感受!姐妹不伺候了!

打定主意后,我溜达去了一家最热闹的夜总会。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开了瓶……啤酒

。在侍者隐约抽筋的嘴角下。我恶趣味地又加了十一瓶啤酒,这才将侍者打发走,独自喝个痛快。

两瓶啤酒下肚后,

五六个男人围绕了过来,那调戏的姿态不言而喻。

我猛地站起,举起瓶子。大声道:“好久没有人调戏我了,谢谢哥儿几个,干瓶!”仰头。豪饮而进。连着灌下九瓶后,那些男人终于灰溜溜地走了。估计以为遇见了疯子,没敢再上前一步。

我用手臂擦了擦唇上的酒水,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刚想伸手喊侍者给我再上一打啤线中看见了华董事长的侧脸。何为冤家路窄,可能就是这个意思。我忙垂下眼睑,拎着最后一瓶酒水走出了夜总会,生怕引起他地注意。

站在夜总会的门口时,我心里寻思着,我就这么徒步走去公园,看看何然是不是还在等着我,然后让他给我一个明明白白的解释。如果解释得我不满意,我就用手中的啤酒瓶子砸他脑袋!

晃悠悠中,只觉得胃里涨得难受,但却吐不出,更不觉得醉。咧嘴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赞道:“有容乃大啊。”然后举起酒瓶子,冲着月亮狼嚎一声,就咕噜噜灌下去半瓶多。

酒瓶子还没等放下,我便被三个面容猥亵的男人堵在了夜总会地拐角处。

我攥紧了手中的啤酒瓶子,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却仍旧伪装镇定地歪头问道:“劫色?”

三个男人将眼睛齐齐看向我地身后,我知道擒贼先擒王才是硬道理。打架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把对方地老大放倒!

于是,我眯起了眼睛,在酒劲儿上涌脑袋的瞬间,飞快地转过身,照着那人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随着酒瓶子破裂的声音,我看见华董事长分外狰狞的面孔上,缓缓留下数行血水……

我微愣,心里暗叫糟糕,忙装出喝高了的模样,东倒西含糊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啊……”然后转过身,晃悠悠地就想小跑离开。

华董事长龇牙咧嘴地痛呼道:“把那个婊子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原先堵截我的三个男人立刻扑了上来,七手八脚就要将我拦住

我如同疯了般奋力挣扎着,却还是被三个男人压到了华董事长的面前。

华董事长一边擦着头上的血水,一边嘶嘶地吸着冷气,满眼恨意地破口大骂道:“你个臭婊子!不但废了华骆的手,还他妈地打老子?!妈地,把她给我扒光了,玩死她!”

我没想到何然会废了华骆的手,去不晓得这个惩罚是重是轻。毕竟,华骆确实企图对我施暴,若不是何然一路跟来,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残废了手对于靠手进行创作的人而言是件很痛苦的事儿,但如果他真强暴了我,痛不欲生绝对会成为我的形容词。

我善良,却还没到烂好心的地步,自然不会为华骆的手买单!

我拼命挣扎,不让那些恶心的爪子扒开我的衣服。啃咬抓挠、挥拳踢腿,如同疯了般反抗着。但是,我是被按住了手臂,如同待宰的羔羊。

华董事长扬起爪子,恶狠狠地掴向我的脸。

我精神一紧张,原本不舒滚,哇地一口,系数吐在了华董事长的身上,气得他都忘记了反应,全身颤抖得如同筛糠。

就在华董事长再次冲过来时,我的周围又出现了另外两个人,动作迅速地将华董事长等人踢翻倒地。

我眨了下眼睛,以为传说中的英雄救美终于上演。劫后余生的我微微颤抖着身子,一边心有余悸地喘息着,一边冲着两位大哥露出感谢的笑脸,却顺着两位大哥的视线看见了站在旁边的……冰棺材!

也许人都有第六感,所以当冰棺材出现的那一刻,我便隐约觉得有些事情变得不简单了。我渴望简单,追捧自由自在,害怕每个人给予的不同答案。于是,我逃了,撒腿就跑,生怕冰棺材对我说什么。

然而,当我快要消失在街道的另一边时,冰棺材的声音还是铿锵有力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在心尖上狠狠地砸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只因为他说:“古金的命在你手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