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跑的脚步猛地急刹车在灯红酒绿中,隔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望向对面的冰棺材,竟哈哈笑着大声喊道:“你开我玩笑是不是?”

冰棺材并不向我走近,只是拉开了停在一边的车门,在坐进去的前一刻对我说:“我从来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玩笑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语言。不开玩笑的人,很可怕。

我忘记了自己当时是否有过挣扎,但当我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一步步地走向了冰棺材,并坐到了他的身边

车子也夜色中行驶,如同危险的弦般狠狠地刺了出去!我有些心慌,却不敢开口询问,怕冰棺材的话让会夺去我的呼吸,只能假装镇定地望向车外,等着他说些什么。

然而,冰棺材却是个最好的猎手,最狠心的石头,他什么都不说。

我觉得自己的心在备受煎熬,在忍无可忍中终于爆发,瞬间转过身,大吼道:“说话字清晰道:“古金不肯做手术,消失了。”

我脑中的弦被猛地一拉,整颗心都仿佛悬吊在了刀尖上,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调里掺杂了我不熟悉的颤音儿:“什么……什么手术?”

冰棺材望进我的眼底,沉我地呼吸突然停止。觉得整个世界上的灯火都被熄灭

冰棺材接着道:“他遗传了他母亲的先天性心脏病。这种病不是普通的心脏病,虽然类似于人类所了解的心脏病史,但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而他们整个家族地人正因为这种该死地病史,没有人能活过二十三岁!尽管现在医学发达,但对这种很特殊的病例仍旧束手无策。

“而古金为了和你在一起,在一年半以前执意要去做手术。若是普通的心脏病手术。我一定会支持他去做。但这种手术的危险性极高。我并不希望他冒这种风险。如果他只能活到二十三岁,我宁愿让他安享这段人生。所以,尽管我纵容他做任何事情,却不允他为了你,用自己的性命去赌。

“但是,古金和他的母亲一样。是个一旦认准就不会轻易回头地固执性格。我无法,只能帮助他完成手术前的心愿。我们演戏。让你误以为他丢弃你去了美国。实际上,在你伤心离去、咒骂他负心无情地时候,古金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进行着生死攸关的手术。

“虽然古金从来不曾说过,但是我知道,他怕自己无法下来手术台。怕你承担他生死的重负,所以才会把你赶起或生或死的结果。

“他的一次手术并不成功。因此他一直处于虚弱地疗养状态,等待着第二次的手术。这次的手术必须要做。否则……”他地语气微顿,后面的话消失在了一声细微地哽咽之中

半响,他深深吸着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他一直在等,等自己可以渡过这个难关后再去找你。然而前几天他的表哥却因为这种该死的遗传病去世,这件事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所以,他才会乱了阵脚,急着见你。”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整个人就仿佛是伫立在夏日里的冰雕,被人在心口的位置上敲入细长的钢钉,让身体由里到外碎裂开来,分尸一地。最后,在烈日下化成一片片血水,变成无法拾取的眼泪。

我抱住自己的身体,突然觉得很冷,冷得连血液都无法流动。突然间又觉得很热,热得让人快要熔化掉!

然而,无论我有怎样的感觉,都止不住我无声流淌的泪水!

没有哪一刻,我如此想撕裂了自己!

没有哪一刻,我如此恨极了银毛!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用自以为是的方式来欺骗我?他强行喂食我吃避孕药,不让我怀有他的子嗣,原来是怕孩子脏病!可是,他为什么都不对我说?既然他的病例很特殊,即使有着无法医治的危险,即使他想承担起自己的生死,难道就将我看得如此脆弱?

我咬着自己的下唇,抠紧自己的手心,在身体的颤抖中突然发狂!狠狠地捶打撕咬着前面的座位,无法抑制自己身体里的恶魔,恨不得混灭了全世界才好!我不明白,真得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那么健康的人会得这种该死的遗传病!

冰棺材伸出结实有力的双臂将我紧紧地抱入怀中,大喝道:“何必!”

我抓紧冰棺材的手臂,紧张兮兮地问:“你真得没有开玩笑吗?你知道银毛他一向很健康,他很喜欢打架,他总喜欢欺负我。”

冰棺材轻轻闭上眼睛,痛苦道:“他一直拿自己的生命当玩笑,恨不得让心脏爆裂开才好。”

如果此刻有柄利刃可以剖开我的胸膛,我一定会说:将我的心切割下来吧,这样我就不会痛了!

冰棺材紧紧抱住我的身体,痛苦地沙哑道:“好孩子、好孩子,我们去找古金,会没事儿的,一定会没事儿的。”

我抬起布满血丝的眼,若划火柴的小女孩般满怀希望地问:“会没事儿?”

冰棺材点头,以父亲有力的姿态保证道:“古金很强,他会挺过这一关

。”,必须全身心的相信,不允许一点儿质疑!手指紧紧抓住他的手指,急切而坚决道:“我们去找他!我要狠狠地抽他!”

冰棺材轻拍着我的背脊,沙哑道:们去找他。”转而问,“你想古金可能会去哪里?”

我一脸诧异:“你不知道古金在哪里?”

冰棺材说:“我已经找了他一整天,但一直无果。手术就安排在了明天,他却突然说不做了,然后关机,消失。我知道他一定是来找过你,才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所以我在派人找他的同时,也让人找你,希望能有所突破。”

我攥紧拳头,点了点头,决定就算将整个世界翻过来,也要找到银毛!脑袋分快地转着,猜想着他可能会去了哪里。脑中某个画面一闪而过,我一把拉住冰棺材的衣袖,急声问:“你知道银毛自己有个小窝吗?”

冰棺材眼睛一亮,我的笑容开始上扬,立即指挥司机开往我们相遇的城市。

夜色中,司机选择的路线非常巧合地路过了公园。快速滑过的瞬间,我似乎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倚靠在公园的大铁门上,如此单薄而脆弱,固执而执著。

我下意识地喊出何然的名字,但车子却不曾停留,飞速地驶出很远,远到我只能看着消失,根本不晓得他是否听见了我的呼唤。

轻轻闭上眼睛,已经无法洞悉自己的心情。

这个故事写到这里,还真是纠结。面对不同的爱情观,幸福又有几两重?

看见有读者说理解何必,也有说鄙视何必。其实,这都是不同的人生路线造成了不同的人生观。

没有所谓的对与错,是与非。重在参与,大心很珍惜。谢谢每一个评。飞吻送之。

宝贝们放心,虐过之后,总有情天吧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