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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毛拍拍我的脸,说:“不用担心,那狼崽子不会有事。”

我觉得银毛不关心何然,心中不爽,躲开他的触碰,口气不好地说:“你不是他,自然不明白他的感受。”

我冷声道:“总之,比你了解。”穿鞋,下地。

我脚步微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气呼呼的我走下二楼,独自坐在游泳池边,用脚踢打着清水,泄了着心中不快。当有脚步声在背后响起时,我会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将脸拉得更沉。当脚步声走远后,我又忍不住偷偷去看。见不是银毛,心中难免越失望

然而,我却因为他毫无底线.的宠溺而忽视了他的感受,更因为相爱而将对他的期许放到了珠穆朗玛峰的顶端。所以,一旦银毛有一点儿不合我的心意,我都会不满地飙。

我告诉自己,在处理这个问题上,确实是我做错了。

想到解决办法的我不免嘿嘿一.笑,屁股一挪,就要从游泳池边爬起来。然而,当我转头起身时,却一头撞到了旁边的轮椅上。只觉得脑袋一痛,身子一歪,便扑通一声掉进了游泳池里。

呜呼……救命啊!

何然眼含焦急,突然一推轮椅,用极大的毅力站了.起来!紧接着,他扑通一声跳进游泳池里,拼了命向我游来!

何然的腿仍旧不好用,抱着我根本就无法上浮。

他却抱紧了我,.亲吻上我的唇畔。冰凉的,苦涩的,咸咸的……

我吐了好几口水后,意识总算慢慢回到了脑袋里。

我一把扯住他的裤腿,咳嗽道:“放屁!我掉水里了。”

我抬起无力的手指,指了指游泳池,气喘吁吁道:“你……你扔我进去,我就……就死了。”

我咧嘴一笑:“想。”

我转开脸,去看何然。

我望着何然,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一直压抑在胸口的乌云终于拨开了一丝缝隙,让我看见了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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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毛说这件事儿只有少数两三个高层领导知道具体内幕,他也只是知道个一知半解,让我不要多想,继续保持华丽的低调。

说实话,这件事儿带给我的震惊不小。尽管我很好奇何然此刻的想法,但绝对不会像个“事儿妈”似的去问何然

只是,我会想,若不是因为山蛇精真想让我死,何然也不会将自己的母亲送到法律的铡刀下。即便他的母亲是条冷血的蛇,却毕竟养育了他。

虽然我不知道何然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山蛇精买凶杀夫,但他身上背负的情感压力一定让他无法喘息透气。然而,他却从来不将这一切对我提起,只是独自一个人扛着所有的问题。

这样的何然,怎么能不让人心疼?

他对我撒娇,对我扯谎,对我狠,对我娇笑,却也在不为人知的背后为我考量着一切,甚至将自己的母亲送进了监狱!我想,在他挣扎的过程中一定伤痕累累了吧。

银毛也一定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对何然的态度也有所改善。三个人仿佛又回到了在小危楼共度的时光,每天总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好不开心。我甚至提议大家晚上出去摆地摊儿。

当然,这个提议被彻底地鄙视了两下。先不说何然的腿脚还在恢复的过程中,就说这荒山野岭要上哪里招揽顾客?再者,如果开车去市里,这一晚上的收入估计都付不起油钱。

每当这个时候,冰棺材看我们的眼神儿就会变得特别值得考究,就像在研究新物种。

我估计,他可能是感觉很奇怪吧,毕竟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可能三人同行?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这几个人就好像在合租一套幸福房子。

我和银毛是爱情的同居者;我和何然是非爱情、非友情、非亲情的同居者;我和冰棺材则是属于那种忘年同居者;我和鲤鱼就是医用同居者!

冰棺材应该是个特别注重私生活的男人,但不可否认,他喜欢和我们在一起。平时我和银毛打闹,他就坐在一边看着。估计,心情应该是非常愉悦了。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银毛,他是怎么看待我对何然的感情。

银毛很精辟地答道:“你可以非常喜欢一个宠物,但你不可能和一个宠物结婚。”

我想,我被华丽丽地囧了一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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