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随老夫人一路行来,沈府一行的吃穿用度,皆有人接待,排场之大,用度之奢华,足证沈府之豪富。如今进得这大院来。 阖然开朗,大气磅博。放眼望去,大到房屋,小到一器一皿,尽显精致华贵

。小轿流水,山石其间,游廊水榭,直没花荫深处,一般大户人家,规模格局也只有这沈府十之二三,。

沈老夫人暗中观察云岫,见她安之若素,淡定从容,就算是跟着她的那个丫头,也甚是美貌,举止不俗,见沈家如此豪富排场,也并未露出半点惊异和慕羡的神情,一个乡下小乡绅的女儿和侍女,可能吗?,不!望着云岫那双灵动聪慧的大眼睛,她摇摇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不知道她真实的出身,不过这么聪慧美丽,绝色出众的姑娘,不当我的孙媳妇实在可惜。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原来沈老夫人是打算将云岫弄来给大孙子当媳妇儿呢。

她那大孙子,自从自幼订亲的姑娘与别人私奔后,性格大变,整天闷在乡下老宅,痴迷种花养草,沉默少语,不与人交,哎,如今二孙子的孩子都五岁了,这大孙子还挂着单呢,怎不让老夫人着急上火。可这大孙子,除了自家姐妹外,对其它女人从不多看一眼。一提议亲,就如触惊雷,每每弄出天大的动静了,让家人无可奈何。

如果连云岫这样的姑娘,都无法触动他的话,老夫人,也就不作他想了、想到这里,老夫人抖搂精神,昂首阔步的穿过一道道游廊,过了一重重垂花门,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两个秀气的丫头,用轮椅推着一个人,已缓缓迎了出来,正是老苏人的大孙子,沈煊。

云岫放眼望去,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公子,静静的坐在一把轮椅上,一袭青衫罩在身上,消瘦的身子,更衬出那件青衫,格外的宽大。面容虽然俊朗,算得上是个美男子,但眼神空洞。面色苍白,神情郁郁幽幽,见到祖母,露出了难得少见的笑容。

祖孙二人见面已毕,沈老夫人迫不急待的,将云岫介绍给了孙子。

沈大公子略略的看了云岫一眼,面无表情,很快,便又恢复了空洞寥落的眼神。

老夫人体谅他身体有疾,交待几句,让下人将孙子仍推回房中,命好生静养着。

是晚,沈府大开晚宴,迎接老夫人回家,云岫姑娘,沈老夫人大孙了沈煊,小孙子沈冲,在泉州当地主持家族生意的沈家二儿子沈庆一家,也赶了回来,陪着沈老夫人,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团园饭。

晚宴已毕,云岫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侍女玑珠服侍云岫梳洗完,陪着云岫歇下了。

黑暗中,传来玑珠的声音:“小姐,咱们要办事,只需两匹快马,便可直奔泉州,何必这么弯弯绕绕的,借这沈家而来,如今当了她家姑娘的老师,反到束手束脚。”

云岫叹道:“沈家是这泉州的首富,极有势力,与官家,必定多有往来,我们借着他家的势,好办事。就我们俩孤身前来,办起事来,就困难多了。”

“那教习的事?”

“这个到不用费心,长途劳顿,芸雅和安雅还小,早就萎顿得不行,怕也得休息十天半个月,才会开始教学,我们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办我们的事。不过是教她们认识几个字,念念三字经,百家姓,学点女学女红,费不了多少事的,不是还有你吗,便让你来教,也足够胜任了。”

“这倒也是。”

良久,玑珠突然轻笑:“这沈老夫人也真是多事,一路行来,听那口气,看那样子,怕是想将小姐配与他那大孙子呢,可惜她那大孙子,是个木头人,一点都不解风情,老夫人这心算是白费了,她这样乱点鸳鸯谱,要是知道了小姐是谁,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昨日之事,已如昨日死,二年都已熬过来了,还提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别再绕舌了,睡吧!”云岫淡淡道

玑珠不再说话。

天天在车上颠簸,也确实累极了,转眼之间,主仆二人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主仆二人,打听得云宵山就在这泉州东北二十多里外,山上有一坐叫静宜庵的庵堂,很有名,便向老夫人借了一乘马车,要到那云霄山一游。只说一心向佛,每到一处,必要先到当地有名的寺院上香跪拜。

老夫人皱眉:“这云宵山,山高险峻,松高林密,况前几天,才发生了一起命案,朝廷已派钦差来调查了,还是不要去的为好。”

“我陪姐姐去?”沈冲自告奋勇,跃跃欲试。

沈老夫人轻轻责叹:“豆豆,这庵堂,又不准男人进去,你去作什么?

“我在庵堂外等着姐姐,还不行吗?”

沈冲申辩,执意要去,老夫人知这孙子,历来喜动不喜静,哪里有热闹,就爱往哪里钻,况这新来的姐姐,貌美如花,正新鲜着呢,阻止不了的,只得多多派了家丁仆人跟着,一行人吃了早饭,直奔云宵山

到了山脚下,云岫对沈冲说:“这么一大群人跟着,哪里还有什么乐趣,便让他们在山脚下等着,我们慢慢爬上去如何?”

沈冲只得点头同意了,带着自己的小厮,并两三个仆人,陪着云岫上山。

云岫和玑珠放下面纱,一路观境,一路缓步前行。庵堂离山下并不远,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到了庵堂外,沈冲一行止住了脚步,只云岫和玑珠两人进了庵堂。

沈冲等了约一个时辰,不见出来,正火急火燎的,便见玑珠走了出来。

玑珠婷婷走到沈冲面前,深深一福,面带欠意:“麻烦公子回去跟老夫人说一声,我家小姐与这里的庵主十分有缘,决定在这庵堂斋戒三日,为故乡的亲人祈福,今天便不回去了,麻烦三天以后,再来此处接我们。”

沈冲无奈,只得悻悻的回转家去。

沈冲一行走远后,云岫和玑珠仍是头戴面纱,复又从庵堂内走了出来。

打听得发生命案的铁索桥在哪里,便一路摸索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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