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山高陡峭,一个时辰后,两人还是很快的爬到了山顶。

云岫和玑珠爬到山顶时,早已泪如雨下,空山寂寂铁索寒,那铁索,已然修好,静静的,就像是专门等着她们前来。。

两人焚香奠拜,跪倒在铁索旁。痛育快快的哭了一场。

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后,云岫才觉得,压在心意间,这三年来的压抑和委屈,才多多少少喧泄了些。

她定住心神,望了望崖下纵横奔流的江水,再在望望下游布满黄沙的浅滩,一种奇怪的想法拥上心头,她突然转头,对着玑珠说:“春枝,我想下去看看

。”

春枝,原来玑珠就是春枝,那么——云岫,当然就是红绫了。她们主仆在王府好好呆着,因何改名换姓来到此地,先按下不表。

只说春枝,听到小姐如此说,吓了一跳,失声惊呼,“小姐,你伤心得糊涂了,这,这么能下去呢?”

红绫擦干眼睛:“表哥从小水性极好,或许!......不是没发现尸首吗?也许飘到下游,被人所救,也不一定,虽然希望不大,还是去看看吧,荣兰也是在对岸失踪的,也只有到对岸去找找线索了。”

春枝听了,心神大振,“怎么下去?”

红绫观察了一会,指着对岸远处一条羊肠小道:“从这边,当然下不去,不过,对岸那条小路,应该可以下去的,我们滑过铁索,下去看看。”。

春枝点头应承。

春枝这三年来,跟着红绫历练,修习九阳神功,已小有所成,胆儿极大,跟着红绫,先后滑过鈇索,来到对岸。

两人来到对岸,站在高处,极目远望。

艳阳高悬,烈日熔金,璀璨光华。顺眼望去,远处一金顶,在光影的反射中,灼灼其光,隐隐有钟声,在清风中吹送,空灵四响。

两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山高密林深处,还隐着这么一庄严巍峨的禅院。想来去路艰难,索道危险,没几个人敢滑索而过,所以香客极少,甚是清净。

一路上山来,便听路人说,滑索断的时候,荣兰是在对岸的,滑索是两天以后,才被官府派人修好,修好后,官府也曾派人寻山查找,并未见其踪影。这山中猛兽出入,极端危险,荣兰如果还有一线生还希望,只可能被这禅院救了。

这寺院看似近,走起来却远,两人又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禅院门口,抬头一看,寺门上书“星云寺”三字,笔势遒劲有力,刚键豪迈,与这磅博大气的群山,交相辉映。

两人方要进去,却被门口的大和尚拦住了。

大和尚躬身施礼:“两位施主请留步

。”

春枝不悦:“天下佛门香客开,莫非我们还进不得了。”

红绫止住春枝,盈盈一拜,态度恭敬有礼:“大师,我们主仆二人,闻得这星云寺,最是福瑞祥和之地,香火极灵,今天是特意上山来拜香火的,只是路途遥远,山陡路险,走得慢些,此时方才来到,上来一次不容易,请大师容我们进去跪拜跪拜。”

大和尚见她依礼而问,唱了一个诺,“不是贫僧不让姑娘进去,实是钦差大人在此上香问事,不敢就此放姑娘进去。”

红绫和春枝这才发现,寺院远处,候着十多个香客,正在东张西望,焦急等待。

大和尚指了指那边的香客,“请两位姑娘先到哪边等一等。等钦差大人走了,便可进去了。”

“钦差大人在此?”红绫和春枝不由自主的对望了一下,默默的退到了一边去了。

正午已过,寺院里出来几个和尚,搬出几张桌椅,送来了斋饭。香客们早就饥肠辘辘,纷纷吃起来,红绫和春枝无心饮食,避到一边。

春枝忿然:“怎会在此遇到他。我到要去问一问,当年为什么那样做?”

红绫淡然:“春枝,你跟我出来历练,也有二年了,还是怎么沉不住气。要问,早就去问了,何必跑到这老远的地方来问?就算他亲王府守卫森严,高手如林,凭你我现在的身手,这天下,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我只是懒得去问罢了。我向往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当亲王妃,原本就非我所愿。这二年,我们隐在金陵,种花养草,开个花铺,过得也很好。”

春枝愧疚:“当时,要不是我娘去逝,重孝在身,不便伴小姐出阁,不然的话,守在小姐身边,也不至于......”

“这怎能怪你,,就算你在,也改变不了什么。况且,虽然入了洞房,我们却连面都没有见过,便是勉强过下去,又会有什么好结果。”

春枝叹道:“小姐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千百年来,不都如此吗?又有几对男女,几对夫妻,是婚前见过面的?”

这种道理,很难跟春枝说明白,红绫不语

。望着禅院,心中伤感。

虽然迫于情势,嫁入王府,但一生第一次嫁人,也曾有过期待的。未料命运弄人,结婚当天,会发生那样的事,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禅院里是她素未谋面的夫君,她却连见他的**都没有。

她哀哀的想着。一种无以言说的伤痛,久久袭上心头。

她收回目光,索然回头,“走吧!”

“怎么?我还想看看王爷长什么样呢?”春枝有些意外,都已近在咫尺了,她实在想看看,王爷到底长得什么样。

“一嫁从夫”,虽然小姐执意不肯回王府,春枝也怪王爷薄幸,但她的心中,仍是将王爷,当做小姐当仁不让的夫婿的。

私底下,仍是希望小姐与王爷,能有破镜团圆的那一天。

红绫眼神寥落,摇了摇头:“算了,既然没有夫妻的缘份,知道是什么样儿,有用吗?还是走吧?”

不待春枝再说什么,红绫转身,离开了寺院,春枝在后嘀嘀咕咕,不知说着什么,她也无心听,无心问,只往先前在对岸望见的那条小径而去。

这小径及是难走,险且陡,两人攀藤附葛,好不容易,下到了下面的浅滩,极度失望。

整条江流,除了这里有一个浅滩外,都是涛涛不绝的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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