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安顿之后,第二天早上,试着要出宫。执事王瑞和意怜,慌得跪地劝行。红绫不悦:“我又不是皇上的姬妾,不过是奉皇命住在月华宫,方便陪侍端敏皇太后,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王瑞和意怜跪地不起,只是哀求:“求夫人体谅奴才们的难处,要放了夫人出去,奴才们三个月的的俸银就没了,奴才家中爹娘弟妹,还指着这点银子过活呢,求娘娘开恩。”

说完,磕头如捣蒜,红绫无奈做罢。只得独自闷坐窗上,思忖起来。

皇上撤了海捕文书,派姻亲使团出使昆奴前,已将亲王府第解了禁,府中奴仆尽数放还。但白灵和两个孩子并未一同放还,皇帝就是要让她清楚的明白,她和她全家的命,都在他手里,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多耽误一时,家人们就要多受一时的罪,每每想到这些,她怎么都坐不住了,多少次都痛下决定,算了,一闭眼从了,舍了一身的羞辱,救得全家平安,也不枉她离了了清照,自投罗网。

她也知道,步入这月华宫的那一刻,她是回不去了,此生已无缘与清照再做夫妻。今后,他们之间,就是两条平行线,只能隔山隔水遥遥相望

她也知道,只要她顺从皇帝,找到白灵和孩子,解救父母和弟妹,将伯父和叔叔从遥远的岭南救回,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一想到临别时清照那远远伸过来的手,便再也没有力气主动迈出那屈辱的一步。

心中凄苦,只管在那后花园不停游走,欲走欲冷,欲冷欲走,故意折磨自己,就是不愿回屋,走着走着,觉得身上时冷时热似是在发抖,神思便有些恍惚了,怎么回到殿里的,竟是不知。

一晚上哭泣,更兼恶梦不断,早上起来只觉冷汗涔涔,知是病了。环顾左右,一屋子的宫娥太监,没一个知心的。心中一横,打算豁出去了,才将站起来,,却觉一阵天旋地转,已是人事不知。

也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中,只觉得这屋里有人进来了,又出去了,进来了,又出去了,再过后,就是无边的静寂和黑暗,再过后,只觉得烟罗半开,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一声叹息,那人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心中温意顿流,猛的一声“清照”,挣扎着高抬起头,睁开了眼。

眼前的人儿却不是清照,而是当今皇帝清晖。

一般隽雅俊秀,如皓月清辉,容色绝绝,却不是她的清照

万般念想落空,头重重的回到枕上,哽咽无声,泪水横流,瞬间濡湿了枕头。

帘卷处,宫女执首意怜走了进来,托着一碗药,先将药放在几上,给皇帝请安见礼后,上前来,将她扶起,清晖伸出修长的手取过药碗,,欲亲来喂她,红绫摇遥头,伸出手来,捧过碗,毅然的将苦涩难咽的药一口喝干,意令捧了水来,她拒绝了,就让这苦涩的滋味,多留一会吧。吩付意怜:“准备香汤,我要沐浴。”

意怜跪地回禀:“回夫人,早已准备好了

。”

红绫突然对着清晖嫣然一笑,眼中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如璀璨的流星,又如焟烛尽灭前,灿亮的灯花,下了床,一步一步的,向纱幔后的浴房走走。。

良久,她散着一袭流光潋潋的乌发,衬着雪肌玉肤,拢着一件皱纱浅紫撒花睡袍,一步一步的,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光着脚丫,踏在软软的地毯上,红绫尽量抑制住满心的羞耻,一步,一步的,向屋内那个自己必须要讨好的男人走出,空而洞的大眼睛,极力的想穿透眼前的水雾,望尽前方,由于过度的羞愧和紧张,她的双膝在颤抖,觉得那门在眼前重叠成无数个影儿的,近在咫尺,却怎么都跨不过去,她跌坐在地毯上,抱头痛哭。

屋内的那个人儿,走了出来,轻柔的将她抱起,轻身回屋,轻柔的将她放在**。

红绫躺在**,只是痛哭,无遮无栏的放声痛哭。

整座宫殿,突然像没了人似的,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唯有红绫放纵的哭声,响彻殿宇。

清晖也不劝它,只是用手帕,一次一次的试去她眼中的泪。

再多的眼泪,也有哭尽的时候。终于,她再也哭不动了。只觉得屋内闷得让人窒息,

清晖将红绫的双手,送到自己胸前。紧紧贴服着那呼之欲出的心,这一身的孽缘啊,他盼了十多年。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甘愿千夫所指,背负骂名,也要一亲芳泽。

他知道她恨他,恨就恨罢,只要能拥有今夜的她,他又何惧,恨,总比形同陌路,要来得痛快些。

有雷声滚滚而来,阵阵闪电穿云透雾,将宫殿瞬间照亮。

红绫无助躺在**,长发绫乱胸前。宫装已被褪去,雪白肌肤半露,静静蜷缩,任那修长洁白的手,抚遍她的寸寸肌肤,任那狂热的吻,雨点般落下。

**焚烧,吞没了最后一丝等待的耐性,清晖开始发出沉重的喘气声,他再也受不了这漫天的爱欲,紧紧将这个毫无任何反抗意识的人儿,压在身下。

他像一只发狂的野兽,驰骋在她身上,征服的快乐

。让他几近疯狂,狂乱的**掠起阵阵快意的冲动,他呻吟妖艳在她身上,汗水一次次濡湿发头,最后,他慢慢的停下来,伏在她身上痛哭无声。

他爱极了身下这个一动不动的,象个木头一样的女人,全部的身和心,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幸福。这种双重满足,只有眼前的这个对他恨之入骨的女人,能带给他。

他静静拥着她,直到四更天,才不得不离了她,回春阳宫去了

月华宫的执事内监王瑞,深谙皇帝的心思,深深懂得,只要把这个名份不明不白的虢国夫人侍候好了,让皇帝来去无阻,心满意足,管住自己和手下人的嘴,就是功德园满一桩

因此,第二天中午,孝慈皇太后命人来传诏他时,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这月华宫,皇帝以后怕是要常来的,大伯子占了小叔子的媳妇,这样的事,要包怕是包不住的,早晚都得捅出去,但再怎么着,都不能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去。

孝慈皇太后,也就是以前的万贵妃,住在甘露宫。离月华宫太远,王瑞交待意怜小心侍候着,自己一路小跑,仍是跑了小半个时辰,才跑到甘露宫,太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不停的有使女,在甘露宫前张望,见他来了,忙忙的进殿回禀去了。

太后端了茶盏,以瓷盖缓缓拨着水面翻浮的茶叶末儿。

王瑞向太后叩拜之后,跑在地上,只管微低头,半睑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明明知道太后会问什么,装做一脸茫然,静静的等着太后开口。

孝慈皇太后,可没有端敏皇太后那样的好性儿,王瑞估摸着今天这关,怕是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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