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发现

怎么是她,怎么会是她,北冬国的皇女竟然就是菱儿,秋枫冷冷的看着春菱,不带任何情绪波动,这种感觉是什么,背叛吗?何来背叛之说,菱儿是北冬国的皇女,而她是西秋国的女皇,若是国与国争战起来,她们就是敌人。

“净姐姐……”冬溪嘟起小嘴,她真的没想到净姐姐竟然是西秋国的女皇,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这声净姐姐,朕真的不敢当,不过你将要嫁给二皇子,怎么说也是朕二嫂,朕不想再说什么。”说实话她认识菱儿时日不长,如今她们既然立场是对立的,那么她不会再让危险接近。

冬溪欲哭无泪,大大的眼睛好似在诉说着天大的委屈一般“净姐姐……”她想解释,不想与净姐姐对立。

不能心软,别忘了,她是西秋国的女皇,不想怀疑别人的另有企图,可她真的不能如此大意,冷冷的撇了冬溪一眼,久久未语,转身离去。

一切的一切,该结束了,无论如何,她离国多日,该回去了。

“凝儿,为何你不愿见我?”他知道,她在躲他,那一句话无论怎样都想不起来,可是他对她的爱,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停止。

“不想见。”

她的回答好残忍,夏冉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什么痛苦一般“凝儿,你知道我并不是故意忘记你的,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知道没有你,我会崩溃的,求你不要对我如此的残忍。”不想结束,她要回国了,他真的不想让她走,不想放手。

“你不是最喜欢权势吗?你不是想要吞并西秋国国土吗?夏冉,朕是一国之君,抛不下西秋国,我没有奢望你们不打西秋国的注意,但是请你们记住一点,一旦你们发动了战争,下场会比二十年前的北冬国更加凄惨,西秋国朕会全力守护的。”说完,她疾步离去,只留下那纤柔而坚定的背影,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他忽然觉得很累,他还是被她放弃了,她在国家很他之间做出了选择,可凝儿,难道你不懂吗?其实你根本就不用再我和国家之间做出选择,因为我永远不可能与你对立的。

接下来的日子,冬溪会到宇府找秋枫,可秋枫却不愿见她,将她拒之门外。

在宇府门前来回踱步,难道她们之间就那么难吗?就因为她隐瞒了自己真是身份,就不原谅自己了吗?那么她要是还隐瞒了一个秘密,净姐姐是不是就永远都不可能原谅她了,

她不要,她很喜欢净姐姐,从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了,这样的感觉对于她而言是全然陌生的,若是被发现,她就会失去净姐姐,那么她选择永远都不说。

市井拍打着宇府的门,使劲的叫着,希望有人能为她开个门,可里面的人却好似铁了心一般,只留下一句,皇女还是请回吧,主子不想见你。

她没有回去,还是在宇府门前徘徊着,拍打着,被拒绝者。

天空闷闷的打着雷,烈日却依然火辣辣的,照『射』在皮肤上,极为刺疼,烈日的照『射』令冬溪头晕目眩,毕竟是在北冬国居住的,这样酷热难当的气候,从极寒到极乐,这是两极化的气候差异,冬溪哪能受得了“砰”地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的嘴里不住的呢喃着“净姐姐,不要不理我,我一定会乖乖的。”泪花从闭着的双眼中缓缓流下,教人心疼。

天空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来,时不时的还发出“轰隆隆”的打雷声,为这大雨配乐。

坐在偏厅,秋枫优雅的端起身边刚沏好的茶水,轻啜起来,听着天空越来越想的雷声,和越来越大的雨势,她担忧的向外看了看心想,“她应该是走了吧,雨那么大,她不会傻得站在门前了吧。”可不知为何,秋枫还是站了起来,向大门走去。

“主子……”门内的守门的王伯则恭敬的鞠躬。

“恩,她走了吗?”撑着一把油伞,她冷声问道。

“好半晌没声音了应该是走了吧。”守卫的王伯回答道、

“哦。”闻言,秋枫心里犯着嘀咕,不知为何,总觉得,那张小脸在她脑海中浮现,抹之不去。

打开门,果然是走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正要关上门,却发现在门前躺着一个穿着华丽锦衣的女子,再仔细一看,竟然就好似冬溪,她昏倒了。

心一惊,手上的油伞滑落,顷刻间,她的全身都被雨打湿了,顾不上捡起掉地的油伞,一道闪电,不行,这样的雷雨,不能任由冬溪,昏倒在府外,抱起她,好重哦,看这小丫头体型较小,可怎么就那么重。

随后赶来的男人们要想从秋枫手上接过冬溪,他们看得出,凝儿是勉强才抱起她的。

秋枫摇摇头,毕竟冬溪是姑娘家,还是由着她抱比较好。虽然自己也很纤柔,可因为长年练武的关系,气力也大多了,可冬溪怎么就那么重,她都抱不动了。

好不容易抱到了房间,放在床榻上,湿透了的衣服黏贴在身上也一定很不舒服,又容易得病,为了替冬溪换上干净的衣裳,把男人们都赶了出去。

“净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逼』不得已的,不要怪我,不要不理我。”昏『迷』间,冬溪小嘴里仍然不住的呢喃着。

“好了好了,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净姐姐不会不理你的。”一边低声轻哄着,一边伸手打算脱下湿透的衣服,只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那里了,天哪,这个娇娇柔柔的女子,这个宛如洋娃娃般可爱的女孩,竟然是男子。

真是是匪夷所思看了一名男子,隐藏自己的『性』别,究竟在策划了些什么?她该如何面对他,是揭穿他,还是放任他,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她茫然了,叫来了脩,让他替冬溪换上干净衣服,诊脉,脩说冬溪只是中暑了,需要好好休息才行。

坐在床边,看着**躺着的娇小男子,因中暑而红扑扑的小脸蛋,她有着片刻失神。

直到冬溪渐渐转醒,看了看床边的她,再看了看身上干净的衣服,用那双看似委屈的大眼睛看着她,心又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为何盯着我看?”四目相接,秋枫无奈一叹。

“净姐姐,这衣服……”冬溪脸颊一红,无法再问下去了,感觉全身火辣辣的发烫。

“放心吧,我让脩给你换的。”不由地放柔了语气。

冬溪瞬间脸『色』煞白,“你知道了?”

“如果你说的是男扮女装的话,不错,我是知道了。”给了东西肯定的回答。

“净姐姐,我……我真……”好想什么都告诉她,却总是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不知道你千方百计要嫁到南夏国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认为嫁人后,所谓的夫君会不碰你吗?你认为你们这个秘密能一直守下去吗?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大?”

“我原本想嫁给夏冉的。”前一次,他的目的是阻止南夏国和东春国结盟,因此他们劫持了春菱,而他扮作春菱嫁给南夏国太子,夏冉并不知道他是男子,他和夏冉协议,暂时先不圆房,暂时他们先培养感情,原本是想要诱夏冉的,未向却传来春菱已逃回东春国的消息,眼看计划失败了,他才慌『乱』逃走的。

嘴角微微上扬,眼底一抹讽刺的笑“是因为上一次假扮春菱时,夏冉一直没有碰你吧,因此在你达到目的以前,你希望和他如前次一样,和你相敬如冰吗?所以当你们知道原本要嫁给夏冉却变成了嫁给夏风时,心里也怕了吗?怕他硬是要与你洞房,你的秘密一旦曝光,你认为夏风会是个善罢甘休的人吗?”夏风给她的感觉阴沉的可怕,他不认为他是一个好糊弄的人,除非……凤眸越瞪越大,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一沉“你们不会是和夏风有什么约定吧?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将要嫁给夏风,倒也有恃无恐了。”看着冬溪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惊讶,看来她应该没有猜错。“我以为你是个毫无心机的女子,因此初时你接近,我亦没有排斥你,可是你藏的太深了,深到令我觉得可怕,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想挑起国与国之间的矛盾,然后你们北冬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吗?”

“净姐姐,这就请你不要管了,好吗?我不想与你为敌,真的,我很喜欢净姐姐的,不是要成心要欺骗你的,只是迫于无奈,请你谅解。”眼底带着一丝恳求,他不想站在与她敌对的位置上,可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秋枫笑着摇摇头,可看着他的眼神却越发疏离“我很想答应你,可是事实上我什么都不能答应,因为我是女皇,有太多身不由己了,因为我的男人是南夏国的三皇子,因为夏冉是当今太子,因为我大哥是东春国之人,所以我什么都不能答应你。可是唯一能奉劝你的就是,希望你们北冬国不要私自发动战争,否则无论是南夏国,西秋国还是东春国,我都会护着。冬溪,你好自为之吧。好些了的话,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看着她疏离的眼神,冬溪感觉到心很痛,他不喜欢她的疏离,他不想与她为敌,此刻他恨透了自己的身份,若是生在百姓家,他不会骗她,不会与她作对,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

她和脩,并没有把冬溪是男子的事情告诉他人,一来,她并不想冬溪有事,二来不知道他们在策划什么,今日发生的一切已经脱轨,那么她只能保持缄默,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凝儿,等等我。”他相信烈女怕缠郞,他就不相信她真的不动情。

“你别跟着我了行不行,柏迦,我不喜欢你,过去不喜欢,现在不喜欢,将来也不会喜欢,请你不要来缠着我了行不行。”从一开始的无视,到无法忽视,她只有一个字要说,烦,她最不喜欢纠缠不休的男子了,而且这人脸皮很厚,她还没接受他呢,他已经搬进宇府和她的男人们称兄道弟了,她和男人们出府游山玩水,他也要跟,她在府里,一边是看着她默默无语的夏冉,一边是缠你缠到天荒地老,不缠疯你不罢休的败家,她郁闷了,步入躲在房间里睡觉来的轻松自在,于是她屏退了所有的男人,让夕羽和阎恨在门外守着,她要好好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扰。

男人们也深知她的个『性』,也就没说什么,围在小花园中谈天说地,聊些有的,没的。

“哎,究竟怎么做,凝儿才会接受我呢?”想到这十多日的死缠烂打,可她就是没有丝毫动摇,他就灰心,不自觉的低下头,重头丧气,哎,他柏迦也会有垂头丧气的一天,以往只要一数银子,哪怕是一文钱,所有的丧气便烟消云散了,可如今似乎看着手中成叠的银票,依然散不去心中的郁闷,他不懂为何她总是不接受自己。

南洌冷哼一声“你都把凝儿缠的精疲力竭了,可还是无法让她接受你,你可真没用。”想着刚才被凝儿拒之门外,心里就有火,还好不是针对他一人,否则他这火可就要熊熊燃起了。

“我也不想的,可不缠,我连一点机会。”看她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男子,而且都是俊美的男子,他一点儿都没有『插』足的份,若不缠,他怎么办,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和许多男子你侬我侬,而他只是旁观者吗?

不,他绝对不会放弃的,曾经他最在乎亲情,可是却因为没钱治病,他相依为命的姐姐,病死了,所以他只相信钱,只要有钱,他什么都不在乎,她的出现,改变了他,所以如今她是他最在乎的。

“你就算缠疯了凝儿,凝儿都不会接受你的,呵呵,你连凝儿最忌讳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留在她身边。”呼延脩不屑的撇撇嘴,不是小瞧柏迦,只是,像他这样的缠法,就算把凝儿缠疯了,都没用。

“你是说,不是我不够努力,只是还未了解她,而且我犯了凝儿的大忌?”他做了什么犯了凝儿的大忌?难道一切他以前所做的都是徒劳无功?

“对啦,我告诉你,你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想追凝儿,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南洌再一次讽刺道,虽然他不能说百分之百了解凝儿,可是却也了解凝儿有自己的原则,若是在她原则之外的,一定会被她抛下的。

“那你告诉我,凝儿究竟忌讳什么,我才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柏迦心里犯着嘀咕,他们早就知道自己犯了凝儿大忌,竟然现在才告诉他,真不够意思。

“凭什么呀,不是我说你,你要抢我女人,还要我帮你啊,你也把我想的太伟大了吧,我没去妨碍你,你已经可以当成福气了。”哼,要抢他女人,兄弟也没人情好讲。

“好,你不告诉我,我就真的去缠疯了凝儿,局时,凝儿叫苦连天,可别怪我。”他是生意人,自然知道他们的弱点就是凝儿,虽然是不择手段了些,可他向来是为钱,不择手段,如今为情,他也愿意不择手段一下。

“你……真卑鄙。”

“为了凝儿,再卑鄙我也认了。”

“好,算你狠,我告诉你,凝儿有三大忌讳,第一,男人花心,左拥右抱,若是不能得到男子全心全意的爱,她情愿放弃,她对感情从来都不是很执着,得之幸,不得命,不属于她的感情她情愿放下。第二,有事欺骗,在感情方面容不得欺骗,无论是哪种欺瞒都一样,无法做到坦诚相对的人,她都不会接受,不留危机在身边,是她的原则,因为她要保护自己,保护我们,保护国家。第三,就是不信任,若是两人之间没有信任,感情自然不会牢固,将来只会互相伤害。你自己想想看,你究竟犯了那一条,我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不要再问我,反正我是不会再透『露』半分了。”南洌愤恨的说着。

“我一没女人,二也没事隐瞒,三更是没有怀疑她什么,我究竟怎么犯她忌讳了?”他的眼里只有银子哪儿来的女人啊,他爱的就只有她而已,他也没有什么事情欺骗啊,而且他也没有怀疑她什么,他究竟犯了哪一条?

“呵呵,自己想吧,反正我们都已经看出来了,你究竟哪里做错了,我们若再说白一些,连我们自己都会觉得太蠢了,帮别的男人追自己的女人。”他们算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