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扬皱眉看着她,“有什么好等的!”

“我……”

“你不想要?”他就不相信了。

“不是。”

“你不喜欢?”

“不是啊,是我……不方便。”可不就是大姨妈来了嘛。

他怔怔盯了她好一会儿,了然后又问,“你的周期是什么时候?”

“呃,每隔27天有一次。”第一次跟男人讨论自己月经的周期问题,她很不习惯,不禁要问自己,怎么会谈到这个话题上。

“每次持续几天?”又问。

她羞红了脸,“你干嘛要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虽是个男人,但好像一点也不忌讳这个事情,“我就要知道,快说!”

“四天左右吧。”

“会不会痛?”再问。

“还好。”

“会不会烦躁?”还问。

“一般般。”奇怪了,他是妇科医生还是怎么的?还差点没问她经血是偏什么颜色的咧。

得到答案,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是在算我的排卵期吗,看什么时候做才不会让我有孩子。”除了这一点,她想不到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把她的周期了解得这么详细。

他抬眼看着她,无所谓地道:“既然你这么想,就当作是这样吧。”

本来他是没这样的想法的。

她堵起嘴,不满意地喃喃,“那我们还签什么协议啊,你分明不想给我孩子。”

“我高兴,怎么着!”他瞪大了眼。

他高兴,她可不高兴。“你这个任性又自私的有钱人家的大少爷!”

“喝,敢回嘴了你还!”这个女人哪儿温顺了,哪儿没脾气了,明明就是只刺猬。

“我不敢,大少爷,小的我回房睡觉了。”她挠过他,径自走进自己房间。

“你生什么气啊?”他不自觉地跟她进房,好像个孩子一般紧跟在她身后,好像真怕她生气了的似的。

“不高兴,你走就是了呀,干嘛在这儿憋屈。”

又来了又来了,他又来欺负人了,动不动就要赶人,这次她真生气了,柳眉拧成两条麻花,不管会不会得罪他,堵气喊着,“不走我就不走,气死你这只猪!”

“哎呀!反了你了,给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他假作了两下挽起袖子的动作,跟上去,拦腰就把她扛在肩上。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她双手轮翻拍打他……的屁股,想不到还挺有弹性。

“还说你不烦躁,你看你现在,母老虎一只,喂,你打人很痛,小点力行不行。”他小心地将她放在**。“有空我带你去看看老中医,解决你这个经期烦燥导致家爆的问题。”

“家爆?”谁家爆谁?他想恶人先告状!

他站在床边,揉着被打痛的屁股,俯视着**她。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不能胡来,你走开点啊!”她惊恐地扯着被子护着自己。

“瞧瞧,这都嚣张成什么样了,今儿爷我不发威,你还真就得意起来了,这以后还得了!”

见他如虎狼一般的飞扑过来,她惊叫一声,却发现他只是拦腰抱自己,埋头于颈间。

“嗯……”他深呼吸了几口那特殊的香气,便发出了这样满足的声音,本来是真想教训教训她一下的,不想竟倒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什么也不敢想了,难道他是传说中的“惧内”?

“这是干嘛?”她奇怪极了,今天慕亦扬就是这么奇怪,好像有些大男人主义,又有些孩子气,有些可爱,有些幽默,还有一点点温柔,就像二十年前的那个慕亦扬。

“别动!”他不爽地低喝。

但他就是静静地拦着她的腰,胸膛紧贴着她睡在她背后,不一会儿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嗯?睡着了?他这是怎么了?这么久以来从没同过床,今天就这么一声招呼不打地同床了,还这么快就睡着了?

“发什么疯了?”手肘碰碰他,竟然一点动静没有,还真睡死了。

这叫她怎么睡?她很不舒服,万一……侧漏了怎么办?又要洗床单了。天啊,这个任性的大少爷,什么时候才能多顾虑一下她的感受,少折磨她一点?

熟睡中的慕亦扬本以为今晚会做好好梦,因为又解决了一个柳家人,把他们完全赶出视线内,只是迟早的事,可没想到在他享受温香满怀的第二天,事情就又出现了转折。

崔宏一大早从慕亦扬身边的线人那里得到消息,今天柳承业将要转让慕氏的股份给慕亦扬,所以特地一大早就来到柳家阻止这场交易。

他想不到的是才一个这么晚上,慕亦扬出手这么快就把柳承业搞定了。开玩笑,好不容易才进了董事会,才刚开始要大展拳脚,怎么能在这时候让慕亦扬抢先一步。

“承业呢?”

佣人如实回答:“大少爷还没有起床,崔先生,你要不要等一等?”

崔宏烦燥地大吼:“怎么还没起床?这个败家子,快去叫他,说我来了,有急事找。”

佣人还没走上楼梯,二楼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便穿透了整栋别墅,“啊——!”

崔宏脸色一沉,三步并做两冲上楼来到柳承业房间门口,大力拍打着门,“承业,发生了什么事?开门啊!快找钥匙来开门啊。”

佣人急忙下楼找钥匙。

这时柳承业慌慌张张地打开门冲出来,身上连衣服都还没有穿好,一看见崔宏,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拉着他.“宏叔,完了完了,他们找上门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冷静一点,发生什么事了?”崔宏边说边走进房间。

先是看到柳方氏瑟缩在**混身发抖地看着前方,顺着她惊恐的目光看去,正对面的玻璃窗上被人用血写着“欠债还钱”四个大字,硬生生血淋淋,红得刺眼,让人好生恐怖。

“这里也有啊!”柳承业从浴室里跌出来,手指颤抖地指着里面。

崔宏一看,连浴室里的镜子上也被刷上了血字。

他先说道:“先不要急,你们换好衣服下楼。”

柳承业和柳方氏梳洗完毕下楼来,柳方氏先对佣人们发难,大吼道:“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废物是怎么做事的?万一我们被人绑走五马分尸,有什么差池是不是用你们陪葬!”

崔宏皱眉,先对她道:“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然后又对佣人说:“你们先出去。”

佣人们像是得到了特赦令,赶紧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