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的睁开了双眼,眼前以不是先前待的狱中,难道她是被放了出去吗?不会,爹死了,被定位是畏罪自尽,他们更没有理由放了她。

可是,这里是哪里呢?放眼望去,一抹自嘲浮现在苏玉玄的脸上,这里依旧是狱中,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这里看起来挺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在最高处还有扇小窗户。

她的嘴中为何会有苦涩?有什么被自己遗忘了,轻轻敲了敲脑袋,还是没有任何的印象,今天似乎有些奇怪,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

爹!

苏玉玄猛地坐起身,他们把爹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去喊叫花子,爹为什么会服毒自尽,爹难道不明白这样只会更加的坐实了他的罪状!其中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或者爹根本就没有中毒,是有人买通了太医来做伪证,可这样做他们可以得到怎样的好处?

叫花子要是你在的话就好了,一定能够从爹的身上看到些蛛丝马迹,如果真有人害了爹,只要她能出得去,她会把那人揪出来的,让那人付出代价。

还有玉风,他一定在担心着.自己吧,可她又该怎样去告诉玉风,她没事了,她跟玉风又将面临怎样的刑罚。

下地,在狱中来回的走了几趟,重.又坐下,发了半天的呆,又盯着窗户看了许久,其实脑子一片空白,这儿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慌。

一日日过的异常的缓慢,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每日里用玉簪在墙上划着横条,有五条了,也就是说离上次见到爹已有五天了,仰头望着从小窗户里透进来的微弱光芒。

这些天她想了许多,也想明白了以前不曾相通的.事,有些事被她彻底的割舍掉再无丝毫留恋,也向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告别了,她平静的等待着最后的时刻到来。

明天她就将去往西北的冰封之地,此去经年,不知.何日她还能够有机会在回到京都,为爹平反,找出陷害了爹的凶手,那所有的罪状都是欲加之罪,爹要有这心思,又怎会屡次请求辞官。分明是那些人拉拢不成,便想除之而后快,免得爹站到敌对的立场。

手中握着一个小瓷瓶,她该不该相信那个不曾.谋面的人?

就在今早醒来.时,发现她的手中竟被塞了一个小瓷瓶,还留下三个字,“假死药”。

假死药她自己是知晓的,服下此药后三天内跟死人无一不同,区别在于死人是真死,吃下假死药的人三天后会醒过来。

那人为什么要给自己假死药?她不怀疑这药会有假,她不在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是戴罪之身,要害她根本就不需要费周折的给她药,西北的冰封之地那是九死一生的地方。

瓶中只有一粒药,玉风是不是也有,她不清楚。玉风有,她吃下去,两人都有活命的机会,若玉风没有,她吃下去又有何意义。

这个问题她想了有半天了,她不想死,却不想独自一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