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顿•特罗普费了一通口舌,“好了,好了!我的马顿•特罗普上将,您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那个一艘英国佬的船干掉两艘西班牙的船只只是特例,他们的实力并不强大,只不过是趁着西班牙人放松了警惕获得了成功而已,他们英国现在内部不稳并不是个威胁。”议长有些不耐烦的站了起来,他走到马顿•特罗普跟前,说道:“马顿•特罗普上将,您将在三天以后率领着强大的荷兰舰队前往巴达维亚,所以,依我看,您现在应尽快赶回家,去和家人道别,并准备为荷兰的利益而战!”议长正准备离开,忽然又转身说了一句:“亲爱的马顿,这次您去亚洲,您的身份不得不做一下小小的调整,您将作为舰队的副指挥来指挥作战,而舰队的指挥官则是东印度公司的一个官僚,他的名字叫揆一,当然了,这并不是看不起您,这样做只是出于安全上的考虑,要知道,您的大名无人不知,虽然那些日本人并不一定知道您,但还是小心为妙,以免暴露了我们的战略意图,让日本人起疑心。”

“轰隆”一声炮响,将马顿•特罗普从对英国海军忧虑的回忆中惊醒过来,他问一名副官:“怎么回事儿?谁在开炮?”副官回答道:“是中国战舰在开炮,不过好象只是空炮,可能是用来联络的。”马顿•特罗普回头看了看身后,见自己的主力舰队已经追上来了,他收敛心思,命令副官:“传令,旗舰挂起我的上将旗,命令战舰队集结,掩护后面的运输船队。”“战舰队排成什么阵形?”副官见马顿•特罗普沉默下来,便追问道,“还是排成上次在比斯开湾与法国海盗作战时的单线阵形吗?”“不,我的孩子,这次我将改变传统的作战方式,尝试一种新的战术。”马顿•特罗普心中有点儿兴奋,他指着长江的江面,说道:“你看,这里虽然不是大海,可是水面宽阔,可以进行两列纵队的决战。你去挂旗,命令战舰队排成两列纵队,等我下令,就平行向上游推进,准备与中国舰队进行一场内河决战!”就在马顿•特罗普对他麾下的舰队进行总动员的时候,海大富亲自率领的的主力舰队已经追上了赵子轩的前锋舰队,施琅从海大富手中接过帅旗,亲自指挥舰队加速向下游移动。施琅指挥的中国舰队由上游顺流而下,而由马顿•特罗普指挥的荷兰战舰队则由长江下游逆流而上,两支舰队越来越近,速度也越来越快,整个长江江面上帆影阵阵,杀气腾腾。

由于施琅的舰队中多是平头的中国式帆船,在船头上能够摆上数门大炮,而荷兰战舰船头挂着三角帆,无法放置大炮,因此在两支舰队迎面冲击的情况下,中国舰队将首先得到开炮的机会。

看着那支杀害自己哥哥,干掉自己旗舰的洋夷舰队越来越近,作为先锋部队海军最高指挥官的海大富的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他将哥哥的牌位亲自从船舱里抱了出来,用左手搂在自己怀里,随后用右手缓缓将腰间的宝剑抽出剑鞘,高高举过头顶,停留片刻,然后猛的向下一挥,口中大喊一声:“开炮!”随着海大富的这句“开炮”,荷兰海军主力与日本陆军主力以及英国的一些乘火打劫的海军舰队对整个中华革命军发动的侵略战争拉开了帷幕。

“轰隆”一声炮响,的座舰首发一炮,紧接着,排列在第一排的战船全都开炮了,数十颗炮弹带着呼啸声飞向对面三里外的荷兰战舰队。

“轰隆”“轰隆”“咯剌”“咯剌”“咯剌”,随着船板的破裂声,荷兰战舰队的几艘战舰被炮弹直接命中,几名水手被炮弹打碎的木板碎片击中,其中的一名水手被木板击中了脖子的主动脉,伤势很重,几分钟后就死去了,整个中华革命军与荷兰舰队的战斗中的第一批伤亡就这样出现了。马顿•特罗普的副官跑上几步,挡在马顿•特罗普的身前,试图用身体将木板碎片挡住。

马顿•特罗普推开自己的副官,他将手中的指挥刀竖起,命令道:“敌人的侧舷大炮很少,我舰队应发扬战舰侧舷火力凶猛的特点,跟他们比拼火力!”他向副官下令道:“去挂旗,命令战舰队分成两组,由我统率的第一组向前猛烈攻击敌人,而第二组由揆一指挥,负责掩护运输船队,让他们紧跟在第一组之后,冲过敌人舰队的阻拦,向上游继续前进!等运输船队过去后,第一组战舰队则留下来继续缠住敌人舰队,掩护第二组向上游前进!”

随着马顿•特罗普的命令,荷兰舰队迅速分成一前一后两组,前面一组加速向上游行驶,而后面一组则减慢速度,等候着后面的运输船队。

用望远镜见到荷兰人的这一战术,施琅知道他们想突破自己的拦阻,冲向上游,他将宝剑一挥,命令道:“挂旗!命令全军全力阻挡敌人,不许他们一艘船冲破我军的防线。”他见己方船队的队形不密集,有可能会被荷兰舰队从船只缝隙之间穿过,便接着向亲兵说道:“再去挂旗,将每排二十艘船的横阵变为每排三十艘,并且每三排为一组,每组成‘品’字形分散。由于敌人的侧舷大炮很凶猛,所以尽量不与敌人进行侧舷炮战。冲过去后,立即将我船靠向敌船,待两船靠拢以后就跳帮近身肉搏,将敌人的船全部缠住。”

两支舰队各自进行着自己的队形调整,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则渐渐的缩小,由三里变为二里,再由二里变为一里,并最终冲在了一起。整个长江江面上,顿时火光闪闪,炮声隆隆,喊杀声渐渐响成一片。由于荷兰战舰的侧舷炮火非常的凶猛,所以,当荷兰战舰插进施琅率领的中华革命军船队的空隙中的时候,施琅的中华革命军的船队的队形开始显得凌乱起来,在荷兰战舰队的猛烈轰击下,许多没有任何装甲保护的小木船立刻丧失战斗力,而其他的中华革命军战船也是各自为战有些自顾不暇。

不过,荷兰战舰队的第一次两舷齐射过后,它们不得不停止射击,重新开始装填弹药。这样一来,最先冲入施琅的中华革命军舰队中的数十艘荷兰战舰立刻就被重新恢复镇定的中华革命军战船队包围,片刻工夫,已有十余艘荷兰战舰与中华革命军的几十艘战船靠在了一起。施琅战船上的水手和士兵一见靠帮成功,当即甩出抓钩,紧紧的钩住荷兰战舰的船舷,然后将腰刀抽出咬在嘴里,开始顺着抓钩向荷兰战舰爬去。但他们刚刚爬到一半的时候,荷兰战舰的船舷边就出现了一批荷兰士兵,他们举枪向下射击。

“砰砰砰”一阵火枪齐射,爬到一半的施琅的部下纷纷跌回自己船的甲板上,即使有少数侥幸爬上荷兰战舰甲板的水手也很快被更多的荷兰水手和士兵包围,战斗不了几个回合就会被杀死。“轰隆”“轰隆”,又是几声炮响,中华革命军的战舰的大炮已经重新装填完弹药,施琅看到无法接近,立刻命令开炮,几阵齐射就将靠过来的荷兰战船轰的七零八落,硝烟过后,大部分靠在中华革命军战舰群边的荷兰战船已经处于半沉没状态。荷兰舰队发动的第一次近身穿插攻击以失败告终。

荷兰的主力军舰也已经重新装填完弹药,一阵猛轰,硝烟弥漫,中华革命军的包铁甲的战舰也有两艘千疮百孔,隔水舱也被打烂,开始沉没,铁甲再厉害也毕竟不是全钢铁的,而且当初为了量而忽略了质,毕竟好钢材和特种钢都要用到其他地方去,大量的船舰能报上熟铁就不错了,好多都是包着生铁,除了两艘中华革命军的军舰快要沉没外,中华革命军还有几艘江中配备的小炮木头船也变成了残破的木屑。马顿•特罗普得意的看着那些江面上漂浮着的中华革命军船队的船只碎片和水手尸体,他向身边的副官说道:“我的孩子,看看吧,这就是火力的巨大差距所带来的巨大伤亡对比。要想保持住荷兰的海上优势,就必须保持住荷兰战舰队的火力优势,这一点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他停顿片刻,随后下令道:“挂旗,第一组战舰调整航向,分成左右两队,将敌人的战舰向江两岸逼开,并且继续向前突进,我们虽然损失了一些船,但是我们有炮火优势,立刻突击出一条道路,以便腾出一条宽阔的水面,让后面的运输船队过去。”

但是,马顿•特罗普的这一战术企图并没有得到实现,因为他面对的并非是某个国家的正规战舰队,由于中华革命军很多军官出生于郑家的水军和原来的海盗头子,加上张华汉命令下的海盗作风,马顿•特罗普面对的是一支大多数军官是有过多年海上海盗生涯和海盗传统的舰队,这支舰队的火力对比荷兰的正规军海军先进战舰虽然不算强,但纪律好,而且有一点却是荷兰战舰队所不能比的,那就是一股无赖精神,或者说是一股不怕死的强横精神。当那些水手看着自己平日里的朋友、伙伴,甚至是亲人的船只被荷兰战舰轰烂的时候,他们心中涌起的不仅仅是悲伤,而且还有一股更为强烈的愤怒与仇恨的情绪夹杂其中。他们所有的人都象是疯了一样,拼命的向前猛冲,根本不再顾及队形,所以,整个江面上到处都是船只,荷兰战舰队根本就没有办法清理出一条相对安全的通道让运输船队过去。

施琅见自己舰队的第一次近身攻击失败,便急忙下令重新组队,再次向荷兰战舰队发动猛攻,但接下来的两次近身攻击在荷兰战舰队强大的火力面前又以失败告终,而且第三次攻击失败之后,海大富率领的前锋舰队队形已经完全混乱,见此情景,施琅不得不改变原定计划。他见船队已无法正常指挥,便令几名亲兵分别坐上小艇,前往联络图大海等人,命令他们各自指挥自己的船队,各自为战,死死的缠住突入己方阵形中的荷兰前锋战舰队,而他自己则准备率领一部分战斗力较强的船只冲过荷兰前锋舰队的防线,与刚刚赶到战场的黄龙率领的后卫舰队一起直接冲到下游,去攻击其后方火力很弱的运输船队,以期望能尽量扩大己方的战果。

当马顿•特罗普指挥的前锋舰队与中华革命军的船队陷入混战的时候,位于整个舰队后方的日本运输船队则小心翼翼的紧紧的跟在第二组战舰队的后面,试图等待机会冲过中华革命军战舰的阻拦,向上游突破,以便直接在南京附近登陆。松平信纲在船头上走来走去,不停的搓着手,偶尔还停下脚步,他接过向井递过来的千里镜,向着上游望去。

松平信纲不耐烦的问向井:“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突破中华革命军船队的防线?难道一群海盗和支那老百姓组成的水中军队就这么难对付吗?”向井心中也很着急,虽然他事先也曾想到过可能会在长江中遇上中华革命军的舰队,但他却万万没有料到这支中华革命军战船队的规模竟然这么大,而且战斗力也丝毫不弱。他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用尽量谦卑的语气说道:“请总大将放心,就算冲不过去,我军也可以从这里下船,由陆上向南京猛攻,相信中华革命军那由海盗和支那老百姓组成的军队是挡不住我军的攻击的。”

“从这里下船?”松平信纲有些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脸,“你知道这里的地形吗?知道这里敌军的布防情况吗?”向井得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说道:“这是我呆在满清军将领们身边当幕僚和与日本的联络官的时候,花了整整一年时间绘制的地图,上面标明了这一带的地形和敌军的布防情况,虽然现在的情况也许会有些变化,但请相信我们日本军队的战斗力。”

松平信纲接过那张地图,认真的看了看,随后说道:“你干的很不错,看来将军没有看错人。”他将地图收起来,说道:“不到万不得以,还是不要下船,毕竟船上的火药、军械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卸完的。”

郝俊杰非常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别人抢走他的功劳,他是个高傲而有能力的中华革命军海军将领,他从张华汉在教育城里办的海军速成班毕业以后,在对付郑家水军、海盗、倭寇、西班牙、荷兰、英国和葡萄牙等国家战船的战斗中屡立奇功,他是个非常积极的人,张华汉副司令曾经对他们第一批海军速成班毕业生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所以每次有大的战斗,他都是冲在最前面,总是第一个与敌人接战,而且大多数时候也会是第一个取得胜利的人。

不过,这次的战斗倒真是让郝俊杰很痛苦,因为他不但没有得到胜利,反而损失很严重。在荷兰战舰队的第一次齐射中,他的座舰中了十几发炮弹,船身的铁甲都凹凸不平,甲板都被打穿三个窟窿,而且不知道荷兰的火炮的炮弹是什么厉害的玩意,三个窟窿都射穿到了船的下面,船下地隔水层开始漏水,害得他不得不暂时放弃跳帮作战,而亲自带人堵漏。

当他将最后一个碗口大的漏洞给堵上,并爬出隔水底舱之后,他所看到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因为原先那些已经围上荷兰战船的己方没有铁甲的小战船大多已经沉没,剩下的那些从郑家水军俘虏的杂牌中小型没有包铁甲的船只也是有气无力的漂在水面上,不仅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连自保的力量也没有了。

郝俊杰望着那些高大的荷兰战舰,恶狠狠的咒骂了几句,随后亲自把住船尾的舵杆儿,命令水手调整船帆,挂起自己的帅旗,准备指挥自己的船队再发动一次近身攻击,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中华革命军海军的那些拥有优势先进火炮和巨型战舰的海军宝贝都在海上保护那些重要的商船后,现在聚集起来的三大舰队的杂牌军在火力上比荷兰海军差的不是一个档次。他艰难的与几名水手一起拨动舵杆儿,舵与舵孔发生剧烈的摩擦,一阵让人牙根发酸的“咯咯”声传入了郝俊杰的耳朵。他吐了口吐沫,暗自骂道:“奶奶的!这舵杆就是没西洋船和我们的新型战舰上的舵盘好使!那些舵盘又省力,又灵活,用在战船上最好不过!可惜的是,我们的新型战舰数量太少,毕竟造船厂建造出来的时间太短了,而且还都在海上保护那些昂贵的商船,连他娘的海大富将军在旗舰被毁灭后都是驾驶的一艘和我差不多的旧战船。”

正当郝俊杰将船头调整好,准备领着船队冲向荷兰战舰的时候,一名了望手忽然喊道:“将军,图大海将军挂起了帅旗,命令我部跟随他的座舰,攻击敌人的旗舰。”“奶奶的!耽误老子的好事儿!”郝俊杰骂道,他还想俘虏一艘拥有先进火炮的荷兰战舰呢。他手下的一名副官问道:“那,咱们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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