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从怀里拿出一个翠绿扳指,递给甘宁同时说道:“将军,这是代表巫门门主的扳指,晚上你和高将军再去张让府邸走一趟,看凭借门主扳指可能和张让化干戈为玉帛!将军放心,高顺的血液里融进贱妾的巫血,已经能抵制张让的定魂术了!”。

“好!如若不然,兴霸定要张让血溅当场!”,甘宁把扳指呆在大拇指上,果断的说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谁不深知这个道理?

“呵呵,将军,最上策就是把张让带到贱妾的面前!”貂蝉娇笑说道,“将军,贱妾自有办法对付张让!”。

傍晚,秋雨连绵不绝淅沥下着,一直到甘宁和高顺抵达颍川城都没有消停的迹象。下一瞬间,头戴蓑笠身披蓑衣的二人已经站在张然府邸的最高建筑物上。

为了引起张让的注意,二人将各自的气息毫不掩饰的释放:甘宁的气息爆裂,令虎豹辟之,而高顺的气息凛冽如肃杀的秋风。身为先天之境的张让立即便感应到这二股杀气。

他依仗一身诡异的修为,没有惊动任何人,便如一阵青烟飞至二人对面。虽然,他没见过二人的真是相貌,可是二人的气息他是熟悉的,这二人正是昨天劫掠宝库的盗贼。

“哦,你们还敢来此?”,张让即使捏气成音,可是音质还是那般尖锐,太监就是太监,声音不是凭借修为能改变的;“你们中了本宫的定魂术,怎么会安然无恙?”。

甘宁对身影如青烟般恍惚的张让举起大拇指,让其看到玉扳指。看到玉扳指,张让目光中流露些许贪婪之色,他略有所悟的说道:“原来有巫门门主相助……尔等深夜造访,又何意图?”。

甘宁闻言,打趣的说道:“我等怕你报复啊!所以前来和你商谈善后事宜的!”。

“哦,算你聪明!你们是怎么把宝库的物品统统搬走的?”,张让神色疑惑的问道。

“呵呵,这个暂时不方便告诉你,张大人只需知道是我们二人拿走宝库的物品即可!”甘宁怎么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小子,少油嘴滑舌,本宫只要……”,张让说话之间,便用目光施展定魂术,结果甘宁和高顺毫无反应。失去巫妖定魂术的依仗,张让此时开始有点心慌了。

“尔等……尔等准备如何处置本宫?”,见多识广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张让知道今夜不能善了,低声下气的传音问道。

甘宁故作思忖,片刻后说道:“张大人,按照律例,你私藏皇家专用武器装备,已够诛灭九族。今夜我等不会拿这个帽子扣在你头上!今夜,我等敢再次来到此处,肯定要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对张大人来说有三个可能:一是,我等安静的将你诛杀,二是如若你反抗,我们只能血洗府邸,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第三,就是你放弃抵抗,跟我们走一趟!”。

张让闻言,长出一口气说道:“据本宫看来,你们有血洗府邸的实力,但是你们未必有留下本宫的能力!让本宫看看你们可有让本宫束手就擒走一趟的资格!”。

说完话,数十道粉红光点从他双手之间迸射而出,朝甘宁和高顺二人面前激射而来。高顺抬起百辟刀便向粉红光点劈去,而甘宁揉身而上,持剑直扑张让站立之地。

此时,雨幕激荡倒卷,三人对峙的场合没有一丝雨滴。电光火石之间,百辟刀击中粉红光芒,“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音不绝于耳,而后粉红光芒消失,数十根绣花针露出本来面目。

那边,张让抖动天蚕丝收回绣花针,毫不示弱的飞身而上仅凭肉掌击在甘宁的赤宵宝剑剑身,当甘宁抬腿向其踢去,狡猾的张让借助肉掌和赤宵宝剑撞击的反作用力,身如青烟向后面飞去,让瞬间赶至的高顺也扑个空。

“守义兄,小心!这个太监恐怕还会混元铁布衫!”甘宁的传音在高顺耳边响起,身形已经紧随逃跑的张让而去。高顺看着已成虚影的甘宁,也风驰电掣疾飞追去。瞬间,雨幕回卷密集的雨滴打在瓦片上。

眨眼之间的交手,已经引起武士的警觉,一阵急促的锣鼓声在雨幕里骤然想起。等数千名武士有序的把住重要的位置,甘宁张让高顺三人的身形早已经无影无踪。

张让青烟般身形一直朝颍川城北洛阳方向而去。在一片已成废墟的小镇,甘宁的身形陡然堵住张让飞行的道路,令其猛然停下疾飞的身形。

“缩地成寸?”,张让瞳孔一缩,冷言问道。

“张大人果然见多识广!”,甘宁手持二石铁胎弓,弓弦上搭着雕翎箭。

这时,高顺的身形也如闪电般正往此处赶来。

“何必赶尽杀绝?”张让有点恼怒,又有点郁闷:如果是普通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就是再多二个人他也不放在眼里,自从修炼“百花神功”跨入先天之境后,一般的刀刃很难伤害到他,就是面对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赤宵宝剑,他都敢赤手相搏;他的百花身法更是迅捷无比,宛如青烟柳絮随风。只是今天他倒霉,偏偏遇到一个会传说中的“缩地成寸”轻身术的高手,而另外一名还手持锋利无比的百辟刀。

“张大人,我不是说过:我等怕你报复吗?”,甘宁对着张让就放了一箭。雕翎箭离线后,便消失在雨幕里,下一瞬间出现在张让的头顶三尺之上的空中,仿佛遇到无形之墙的阻挡,雕翎箭折返回射到甘宁的面前,甘宁伸手把雕翎箭接住。

“无影箭?”张让的脸色顿时变得惊慌起来。甘宁就是要震骇张让,他注视着张让,又从身后的箭筒里抽出流星箭。当张让看到流星箭,脸色已经变成死灰色了,显然他是认识流星箭的。无影箭艺加上流星箭,那比他的百花子母针厉害多了,这张让瞬间失去一战的勇气了。

“唉!本宫发誓此生不会对尔等报复!从此,我们之间桥归桥路归路!”,张让长叹一声,信誓旦旦的说道。

“张大人,你我都是明理人,誓言有用吗?估计只对迂腐之人有用,反正我对誓言是免疫的!”,甘宁寸步不让的说道,“张大人,跟我去见一个人,你是死是活全在那个人的手里!”。

在皇宫带过数十年的张让听出自己在对眼里还有一定的价值,并不是对方矢志诛杀之人,紧绷的心弦稍微松弛一点,他轻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张大人,你会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不过不是现在!张大人,告诉我们你的选择!张大人,我奉劝你不要漫天要价,而后再就地还钱,我没有那个耐心!”,甘宁趁热打铁紧逼说道。

“嗯,本宫答应跟你走一趟!”。张让虽然心里万般不情愿,此时也只有答应对方这个条件了,否则下一刻就要血溅当场了。

“张大人不愧是宦官大首领,果然够爽快!”,甘宁收起弓箭,闪身向张让飞来,同时单掌拍在张让的气海穴,而后闪电般封住张让的经脉。

张让面色冷静一副任由其宰割的样子。

“张大人,这是我的独有的截脉封穴的手法,希望大人不要试图运气冲穴,否则后果自负!”,甘宁再次叮咛后,便和高顺架起张让直往营寨的方向掠去。

当张让看到甘宁的营寨,还是一脸的质疑:这个地方,他派的暗探已经打探多次,据暗探回报:这是只收集粮草的部队,只是暂时驻扎在颍川城的。这样的部队,一年也有数百只来往颍川城。不足为奇。

就这一只不足为奇的部队,既然让曾经躲过董卓屠刀的的张让,彻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