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组成圆阵之后,大家都发现这样一来,每个人只用防守自已的正面就行了,侧面和背面都有自己的同伴保护,安全性也确实是大大提高了,从林中又射出了百十支箭,但也全都被盾牌给挡了下来。WWw!qUAnbEn-xIaosHuo!cOM因此毎个人的心里这才都安定了不少。

而稳住阵脚之后,幽州军的弓弩手们也躲在盾牌兵的身后,开始向四周的密林里射箭,虽然大多数箭支都白费了,但偶尓还是会有命中几人,至少能够听到林中也传出过几声惨叫。

大约是看到无从下手,而幽州军开始反击了,因此,袁军的袭击渐渐少了,而且终于停止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袁军再度发动袭击了。

身旁的一个小队长擦了一把汗水,不禁面露喜色,喘了一口气,对着胡楷道:“队长,袁军终于退兵了。”

胡楷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为自己刚才始终保持着镇定,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挽救了全军的指挥能力自我欣赏不己,于是道:“传令下去,全军保持警惕,不得放松,继续结成圆阵防御,慢慢后退,以防袁军再次来袭!”

没想到此时的袁军真的撤了,虽然胡楷损失了三十余名士兵,但最后竟然还是带着这些灰头土脸的士兵回到了营地。

逄山看着他们一个个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样子,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幽州精兵自从刘辩开始整军以来倒也不是没有打过败仗,但却从来没有败得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因此,逄山立即把胡楷叫到自己面前,详细的询问了进山作战的过程。

其实从进山之后,因为幽州军都有重甲保护,袁军的弓箭对他们的伤害并不大。而且后来又结圆阵防御,因此他们的损失更是微乎其微。但坏就坏在撤退下山的时候,士兵们都只顾着逃命了,谁也不管阵形,纷纷向山下狂奔,这一来那些身穿重甲的士兵可遭了秧,那些盔甲却成了他们的累赘。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还是穿着三十斤重甲下山,再加上心慌意乱,一不留神就会脚下使绊,摔个跟头。如果是在平地到也好些,摔个跟斗也不过就个口啃泥,爬起来还可以再跑。但在山地上摔跟斗,却会连翻带滚,向山下轱辘,一直到撞上了大树或山石上,才会停住,但这时整个人也己被撞得头破血流,一命乌呼,就算不死,是撞头昏眼花,跟本就爬不起来了。因此,大多数幽州兵其实都是在下山的时候丧命的。

听胡楷讲完了进山之后的经过,气得逄山顿足捶胸,七窍生烟,他觉得自己领兵以来,还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窝火的仗。

但是,现在他知道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于是立即派出了斥候加紧巡逻,防备敌人偷袭,一面命令士兵加紧休息,准备明日尽快掩护公主的车队通过这处山林。

第二天,皇甫坚率领中军护送着刘辩的马车进入山区,却意外的发现,逄山的前部人马居然都在半路上扎营,并没有在前面开路,于是皇甫坚立即下令让逄山来见自己。

刘辩也好奇地透过车帘在旁边倾听。

刘辩听完了逄山的讲说之后,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同时对袁绍又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骚扰自己的军队呢?难道他袁绍就不怕我们幽州大军的报复?”刘辩想了想,忽然一凛,“皇甫坚!”

“在!”

“马上清点兵器,看看弓弩有没有减少!”刘辩小声道。

“马上清点一下弓弩!”皇甫坚听令后,立即大声对着逄山道。

“啊?”听到皇甫坚要清点弓弩,那个胡楷的脸立即绿了,他昨天回来以后就隐瞒了自己丢了三支弓弩的消息,现在皇甫将军追查下来,自己怎么也跑不了,于是,想了想,他立即跪倒在皇甫坚的面前,“皇甫将军!小人该死!小人昨晚丢了三支弓弩!”

“什么?你……?”皇甫坚大吃一惊,就连车内的刘辩也是一愣,“果真如此!”

“混蛋!”逄山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大怒!这弓弩在配发给每个人的时候,幽州都已经登记造册,而且上面还刻有名字,任何人都不能单独持有弓弩外出、以及执行任务,为的就是保护着弓弩的秘密不至于被人破解。

这弓弩其实就是幽州现在的最高军事机密,否则,上次侍卫们在庐江的时候,也不会为了捡回几只弓弩而丢掉性命!

“这可怎么办?”皇甫坚急得一阵抓狂,“来人!把胡楷推下去斩了!”

“是!”立即就有两名侍卫不容分说地冲上来,拉着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胡楷来到路边,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立即派出队伍加紧追击这伙袁军,再发令接应我们的部队一并追击!还有!命令徐庶做好战斗准备,只要袁绍的人谁动了我们的弓弩,谁就要把命留下!”刘辩急急地对皇甫坚传达着命令,毕竟这是自己争霸天下的资本,如果过早地被别人学去,自己的弓弩优势就会荡然无存,那今后自己的士兵将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取得胜利。

“是!”

“出发!立即赶回幽州!”

“是!”

皇甫坚立即按照刘辩命令传达下去。

第二天他们就遇到了前来迎接自己的一支大军,于是,公主的车队在幽州大军的护送下一路狂奔着回到了久别的幽州城下。

此时的幽州新城已经初具规模了,但离着竣工还很远。也幸亏诸侯联军退去以后,幽州又接收了许多的难民,所以,徐庶就安排这些难民全员动手,为建造新的城墙而出力,但是,这不是一件小工程,其中所涉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幽州富可敌国,也经不住刘辩这么折腾。

得知刘辩回来,徐庶大喜过望,立即亲自跑出城来接应王爷及所谓的“公主车队”。当然了,幽州城里,现在除了徐庶、黄忠、唐姬等几个“特殊”的人以外,还没有人知道刘辩也混在这个车队里面。

而刘辩下了车以后,洗了一把脸,也急忙在王府召开了自己回到幽州后的第一次军事会议。

徐庶由于早就得到消息,所以已经命令所有的将领都交付了手中的工作,全部赶回幽州。

“好了!”换回了“本色”的刘辩见到所有的人都已经坐在了宽大的会议室内,他立即开口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许多大事,需要大家来商议一下!”

“请王爷吩咐!”众人都受不了这种圆桌会议,以前大家都是说磕头就磕头、说作揖就作揖,但现在好了,大家只能坐在那里,各个都露出来一种拘束的表情。

“第一件事,就是袁绍窃取我幽州的军事机密,万万留他不得!所以,我将下令三天内出兵攻打袁绍,大家要合计一下,这场仗应该怎么打?”刘辩问道。

“末将认为,袁绍的家族虽然有四世三公的美誉,但其充其量不过是个草包,如果让末将带兵讨伐,十日内可攻下冀州!”赵云起身道。

“属下有疑问!”这时,徐庶站了起来。

“请讲!”刘辩好奇地看着徐庶。

“属下这里有一封袁绍的信函!”徐庶取来一封竹简,然后说道:“袁绍的意思非常明显,他这是想邀请我们共同出兵洛阳,讨伐逆贼董卓,其实,属下已经看出了他的真实用意,那就是向我们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是忠于大汉的,希望我们不要趁着冀州出兵之时趁机夺取冀州!”

“这件事难道与他劫取我们的弓弩有关系?”赵云奇怪道。

“正是!”徐庶点头道:“袁绍既然如此示弱,那就表明,他在短期之内不想与我们幽州为敌,那他又怎会作这自拆城墙的危险举措呢?”

“可是!……”皇甫坚不由开口道,“我们的确发现偷袭我们的士兵穿着袁军的服饰啊!”

“呵呵!”徐庶微微一笑,“皇甫将军,一身服饰而已!”

“对!”刘辩闻言也点了点头,“这里面肯定有文章!那么,元直就先汇报一下最近幽州的重要事情吧!”

“是!”徐庶立即说道:“我们的第三军团现在已经返回了幽州,而且往北已经攻下了三韩、高句丽所有的领土,此仗由于敌我双方力量悬殊,他们的装备又是奇差无比,所以,我军一共消灭敌军四万,俘虏敌军十一万,现在属下已经任命程绪为郡守,只是这高句丽诸地的名字属下还没有定下来!请王爷取名!”

“哦?朝鲜半岛已经全部拿下来了?呵呵!”刘辩在心中一乐,“那就叫朝鲜郡吧!”

“好!好!”徐庶听后连连点头,“属下任命了刘虞的儿子刘和为朝鲜郡守、程绪为大将,带领着两万幽州军已经前去上任,而那些俘虏,属下已经命人全部带了回来,现在幽州正是缺人的时候,所以,此时我已经将他们发配到了盐滩、矿山、采石场等地方!”

“嗯!很好!”刘辩对徐庶的策略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