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三人头上的稻草就被人掀开了,同时有人欢呼道:“抓住了,这里还有三个小孩!”

“他妈滴!怎么这么丑?”一个张着面满黑须的首领骂了一声,“算了!把他们先抓上车再说!”

就这样,三个人稀里糊涂地变成了这队官兵的俘虏,刘辩此时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三个人被抓上的马车竟然非常大,车厢里已经有七八个与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孩、女孩在里面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他们这是干什么?”刘辩问道。

所有的孩子都是闷不作声,只有一个小女孩怯怯地哭了起来,“我要娘亲!……呜呜!……”

“住嘴!再不住嘴老子把你送去喂野狼!”这时,那个长着一脸黑胡子的官兵首领伸进头来叫了一声,吓得那个女孩干紧捂住了嘴。

刘辩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别想逃跑,于是朝着大乔苦笑一声,接着小声道:“先忍一忍,等待机会吧!”

大乔早就没了主意,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紧紧地抓着刘辩的手臂点头道:“齐公子说怎么办都行,我们听你的!”

“嗯!”小乔此时也乖巧多了,就像小鸟一样地紧紧依偎在大乔的身边。

“呵呵!”刘辩看了大乔一眼,不由暗暗一笑,“这丫头倒是机灵,如果脸上没有贴上这么一颗令人厌恶的黑痣,那么,以她这绝世的容颜肯定会引起这队官兵的轰动!”

“齐公子!”大乔见到刘辩盯着自己看,不由俏脸一红,推了刘辩的胳膊一下,娇嗔道。

“对了,你是怎么想到这么一个好主意的?”刘辩好奇地问道。

“这!……”大乔微微一笑,“我们家的水池里就有这种河螺,我与妹妹小的时候很愿意下水去捉河螺玩,有一次,妹妹拔下了河螺的‘肉盖’粘在脸上忘记了摘下去,结果吓了娘亲……。”说到这里,刘辩已经明白了,但是,大乔却因为想起了娘亲,再次抽泣起来。

而车厢里的所有小孩听到大乔抽泣起来,不由一齐都跟着哭了起来。

“咚咚咚!”那个黑须官兵忽然将身体趴到了车厢里,用手中的刀柄敲击着车体怒骂道:“你们想死啊?谁敢再哭,老子立即把他烤熟了吃掉!……”

却说刘辩离开鲁家庄以后,鲁肃立即安排手下带领村内老幼从后山撤离,而自己则带着几个强壮的族人急匆匆地带着弓箭朝村前跑去。

结果,一个白天,山下的官兵在冲锋了两次都被打退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动作了。

山下的军营里,刘表、陆康与儿子陆述三个人坐在一起,三人都是有点愁绪不展。

陆康是因为刚刚得到了乔家的万贯家财,自己正在寻思着该怎么花,结果就被刘表派来继续追击刘辩了,他此时非常恼怒,“哼!如果不是你的官衔比我的大,老子非整治你一番不可!”

而陆述则在暗暗恼怒,如果不是这个叛逆王爷的出现,老子此时应该正在妓院搂着那个钱佳**呢!娘滴,真是该死!要是被老子发现了,非剥了你的皮不可!哼!那个钱佳不是就在山上吗?老子还怕你跑了?

而刘表则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刘表又回想起昨天的情景。当时,自己的士兵已经将乔玄的院墙撞开了三个大洞,竟然还是挡不住外面刘辩六名手下的攻击!这些人可是都已经受了伤啊!他们的战斗力怎么会这么强?难道这一次自己真的不能遂愿吗?如果抓不到刘辩,自己岂不是永远也去不了荆州?

此时,山上的鲁肃已经回到了屋内休息,亲信鲁竹上前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庄主,庄主,我们的暗桩发现了敌人两名斥候。”

“哦?”鲁肃豁然起身,立即道:“来得正好,把他们给我弄回来,要活的。”

“是。”

鲁竹立即领着手下五六个人摸了上去。

刘表的斥候正在趁着夜色想要前来查看鲁家庄的虚实,却忽然被旁边窜出的一群黑影给团团围住了。

“想活命的话,就跟我们走!”鲁竹冷冷的对被制住的士兵道。

那两个斥候没敢出声,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拼命的大喊,也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声音,这里距离山下实在是太远了!

鲁竹押着两个俘虏回来的时候,鲁肃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以表示他对这次行动的满意。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鲁肃问道。

“哼!……”那凉州士兵对鲁肃的话不屑一顾,还撇了撇嘴,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架势。

“他们不开口怎么办?”鲁肃知道鲁竹的鬼点子多,于是转头问道。

“把他们分开,眼睛和耳朵都堵起来。”鲁竹看到庄主已经把审讯的权利交给了自己,于是带着一点调笑味道地喝道。

几名村民立即按照鲁竹的意思将两名官兵绑好,鲁竹则上前仔细地观察着这两个官兵,就像是在研究什么古董一样。最后,在其中一个面前站定。

接着,鲁竹拿开一个官兵堵着耳朵的破布,但那蒙着眼睛的黑布却没有解开。

人,天生对黑暗有着恐惧。当一个人眼睛被蒙着的时候,各种感觉会自动提升,对疼痛尤其敏感。

“姓名。”鲁竹轻声问道。

听到鲁竹问话的声音,这名官兵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可是凉州最精锐的黑熊军斥候,难道会怕他那软绵无力的声音吗?

鲁竹看到这官兵跟本没有理自己的意思,不由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我问你话,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他一边说着,右手拔出了宝剑,突然,手起剑落,削掉了这官兵的右手大拇指。

那官兵正在暗中嘲笑着这个鲁竹,就你这样还想让我招供?给老子来点好酒、好肉、美女……,突然一声宝剑出鞘的声音过后,他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右手掌上传来,他想要大要叫,却完全叫不出声,因为他的嘴刚要张开,鲁竹就用破布把他的嘴给塞上了。这家伙的衣服瞬间就湿透了。

鲁竹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他彻底平静下来,这才松开了压在他嘴巴上的破布。

“你的姓名?”鲁竹的问话依然很轻柔,柔得就像跟自己的小情人说悄悄话。

还沉浸在巨痛之中的凉州兵,跟本没有留意到,鲁竹竟然又再一次问出了问题。

“哦!……”又是一声被压抑了的惨叫,又是一根手指头离开了他的身体。又一次钻心的痛传来,这凉州兵都快哭了。这次不是因为痛得,而是委屈的。老天做证,这一次,他真的想回答的,无论鲁竹想要问什么,他都会回答,但是,他真的没有听到对方的提问啊!

感觉到捂着自己嘴的破布再次拿开,那官兵不等鲁竹问话,就先开了口:“小人名叫洛宝,是董卓手下的黑熊军斥候、今年二十三岁、五年前娶了一个羌胡的女人,这女人给我生了一个女儿……”洛宝宁愿被送到山前的战场,宁愿被山上的石头给碾成肉饼,也不想再见到这个魔鬼了。

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洛宝正想着,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说,但紧接着又是一次钻心的疼痛传来,那个混蛋,居然又给了他一刀。

鲁竹附在洛宝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只是问你姓名,你废话太多了。”

闻听此话,洛宝两腿一蹬,接着气晕了过去。

而鲁竹又如法炮制了另外一名官兵斥候,他们所想要知道的时情立即全部清楚了。

鲁肃与鲁竹换下了对方的服饰,然后大摇大摆地往山下走去,但是,他们并没有下山,而是在半山腰布置起来,这里有鲁肃很早就布置好的一处陷阱群。当然,这是为了防备黄巾贼寇上山抢粮而设计的,但现在不得不拿出来对付这些官兵。

“干什么的?”黑暗中一队官兵的斥候又走了上来,而且人人都是手持兵刃、如临大敌。

“快!你们快下山,我是洛宝!我正在想办法阻止他们山上的追兵!你们快跑啊!”鲁肃压着嗓子大声叫道。

“啊?洛宝?快!我们快走!回去报告,敌人杀下山来了!”对面的队官兵终于看清了两人的服饰,立即带着手下掉头往山下跑去,“娘滴,山上那些乱民如果冲下山来,自己这十几个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洛宝,你真是好样滴!”

看到那些官兵退去,鲁竹不由咧着嘴对鲁肃笑道:“庄主真是好计谋啊!”

“别啰嗦!快点动手,这里的布置应该可以抵挡他们一天的时间,但是,明天就只能靠我们的村民来抵挡了!”鲁肃说道。

“明天?明天我们还不能离开吗?”鲁竹一面干着手里的活,一面好奇道。

“你这傻瓜,我们不到不能抵挡的时候是不能撤退的!你想,我们从后山逃走的村民都是老弱,如果他们跑不远再被官兵追上,那我们让他们逃离是为了什么?”鲁肃冷声道。

“哦!属下知道了!放心,庄主,我们一定会坚持到最后的!”

两人立即动起手来,这里的陷阱虽然犀利,但是,设计的也很过复杂,尤其是很多陷阱都是鲁肃亲手布置的,别人根本无从寻找,所以速度非常慢。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爬山声音传了过来,“他娘的,刘表、陆康该不会是全军出动了吧?我怎么觉着眼都看花了。”鲁竹擦着眼睛看着下面那些密密麻麻往上冲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