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我喝这号称最好的酒都有种醋味了,原因竟然在这里。整体的酿酒工艺太差,从原料到设备都不及格,要能喝出好来才怪了,反而是我喝的那种名士们认为专门给孩子喝的甜酒不错。

我跟叔祖要求了一大堆的东西,从人到钱,我要求了一堆,最后还要时间,我干脆就住在山里监工了。终于我把酒厂建起来了,建得很不错,一水的青石板路,青石板的车间,黄土垒成的曲房,和一个足以放进两头大象的酒窖。制曲的材料我也作了严格的规定,酿酒的工艺全部让我修改了。

第一次出的酒却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好,还是有点酸,但是已经比叔祖原来的那个什么百里香好了,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酒曲的水平也会不断提高,那时候酿出来的酒会越来越好喝的。

虽然也算完成了叔祖交给我的任务,但是我并不是很满意,可是时间已经到了十二月,我不得不回到洛阳,本来准备欢欢喜喜的过个大年,没想到接连几个噩耗传来。

太尉段颎罢,国无太尉,朝上现在天天吵架,争夺太尉,皇上干脆谁都不理,让太尉悬空。司徒许栩罢,以大鸿胪袁隗为司徒。鲜卑寇并州,北地太守皇甫嵩以粮草不足为由未能出战,策罢。

怎么短短的两三个月,洛阳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回来听到这些事情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叔祖,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的?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你。”叔祖的表情很严肃,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凭什么,我才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这些事怎么会跟我有关系呢?”

“关系大了,大到你想都想不到?”

“怎么了?”

“宋生的儿子死了,你知道吗?”叔祖问。

“什么?怎么死的?”

“说是体虚受寒,转成伤寒了,医治不及时,杀了几个太医,太祝,就算过去了,但知情的人说实际上据是中毒死的。”

“啊!谁这么大胆?连皇子都敢往死里毒?皇上怎么说,这虽然不是太子,也是他最大的皇子了。宋要没有他还当不上呢!”

“谁说不是呢?但是偏偏就有人敢,而且验尸的太医没一个敢说实话的,就是被杀的也没人敢说。皇上从哪里知道真相去,我就算告诉皇上,也没有证据,不仅告不倒任何人,还要落个凭空揣摩,诬告大臣之罪。现在几乎肯定的是,宋一家备受打击,已经不再嚣张了。”

“看来这些人就是奔着宋去的。我是宋家的女婿,而我的名声现在又太大了,这对有意争夺后宫的人很不利,所以要针对我。”

“嗯,你也看出来了。”

“我当然看出来了,要说我是宋家的女婿,打击我一个人也就对了,但是凭什么剩下的事也跟我有关系呢?而且打击我也应该动您或者父亲哪,现在好像一切的事情都与你们无关,连我新认的两个老丈人都没事,为什么偏说是与我有关呢?”

“要不说你嫩呢。要收拾你还不容易,但是最好是连根拔,一下就动你周围的人还能行?要划着圈的往里面来,最后才动你最亲近的人。知道吗?”

“我的天,原来水煮青蛙的方法还可以这么使哪?”

“但是仅仅是为了动我,这动作是不是太大了?”

“这也是让我感到迷惑的地方,好像这次有点玩出格了。所以,我认为,如果是有人针对你,那就不只一拨,起码有两拨,甚至更多。”

“不会吧,一拨人已经让人很头疼了,还好几拨,这让人怎么活啊!”我十分痛苦的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下人的声音:“大人,中常侍张大人到,选您和元龙少爷进宫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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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府之中,坐在书堆里的袁隗高兴的问袁绍:“怎么样,陈登回来了吧?”

“叔叔果然算无遗策。”

“多学着点,以后你也用的到,知道吗?你妹妹那里情况怎么样?另外宋家的人还踏实吧?”

“最近皇上在妹妹那里留宿的时间明显多了,但是宋家没什么动静,好像大皇子的死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形势对我们越来越有利了。”袁绍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