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点钟从天台下来,八点钟出家门,不过两小时时间,走在小区中已经发现很多人对我指指点点了。看来在中国这个缺乏大众性娱乐的国家,八卦是全民的爱好,而且传播的消息惊人的快。

“嘿,小新宝贝,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小内内啊。”身边窜出一条身影,不用问,是兔妈。

“你今天起这么早?”我无可无不可的问,四处张望。

因为目前有追求我的男人,而且不止一个,所以当初承诺接送我上班的几个不良损友已经自动自发的停止了给予我这项福利,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想换乘三趟公共汽车外加一次地铁的话,就要叫出租车去公司,没有私车好坐。

林泽丰告诉我不要迟到,摆明要盯我考勤,迟到就会扣薪水,所以我决定奢侈一次。不过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在路边站了半天,竟然一辆空载的出租车也没有。

“我根本就没睡,早上出来溜个弯儿,居然被我听到一则很有营养的新闻。”兔妈顶着两只熊猫眼,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昨晚上天台**啊,给我讲讲肮脏的细节吧!”

“没有细节,因为没有事情发生。”我推开兔妈凑得很近的脸。

“不是吧?我听到的可是绘声绘色的描述。连你们的姿势都——”

“啊。要疯了!”我烦躁得抱住头,“林泽丰就是我灾星,纯粹是毁我来地。这下可好,我处女的清白名声就这么完蛋了。兔妈,你有路子没,我要卖掉房子,回我妈那儿去住!”

“不至于吧?”兔妈一脸无所谓,“不过是花名而已。我在你们小区被称为毒害儿童的黑寡妇,我不也没什么吗?我家贝贝也活的好好的。人要学会无视,不理他们就好了。但是——你和林泽丰真的没什么吗?不可能啊,他那样子不像不行的,不过也不能排除绣花枕头,银样蜡枪头的可能。我这有几味中葯——”

“兔妈!我今天真没什么心情开玩笑。”我怒了。

兔妈伸手摸摸我额头上地青筋,好像是安慰我,但眼睛眨呀眨的,还是好奇兼不怀好意。于是我被她打败了。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她大为懊恼,“昨天你怎么不叫我?四大美男欢聚一堂,这场面人间能有几回。你不够朋友,这么好玩混乱的事也不通知一下。”

“姐姐。这是我的终身大事,你能不能严肃点,我已经焦头烂额了。”

“有什么啊,四追一嘛。”她一竖拇指,“小新你本事。一拖四。你的桃花不来便罢。一来就烂漫得不行,真是上天的宠儿。”

“什么一拖四?我都说我和林泽丰没关系了。”我气得大步离开,想到前面街口等出租。我就不信我今天坐不上车了。

兔妈一跳一跳的跟在后面,个子虽然比我娇小得多,步率却快,一点也没被甩下。她一边小跑还一边跟我分析情况,脸不红、气不踹,技巧高超。

“早对你说过,林泽丰喜欢你,你还不信。”她说得很大声,“从你刚才地描述来看,他绝对对你有好感,因为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没感觉的女人睡在他怀里,就算是好朋友,他也会尴尬的。”

“他为什么喜欢我?给我个理由先!”我一点不信,“他有钱、长得也不错、为人眼高于顶、身边美女如云,事实上说林泽秀喜欢我,我已经很纳闷,并且严重怀疑了,何况这么强势的林泽丰呢?这么说地人纯粹是说梦话。”

“这个你就不懂了,我最近可是精研心理学的。”兔妈道,“有钱的、特别是有钱又帅的男人基本上是被宠坏了的男人,身边太多人出于各种目地奉承他,也有太多地女人怀着各样地心思接近他,所以他们不会轻易喜欢人,不知道什么叫真情。对这样的男人,不管你多美、多有才华、多么温柔会持家,他也不会很重视,而你呢小新?”

“我什么我?”我看到一辆出租车过来,伸长了脖子看了半天,却发现也是有客人的。

奇怪了,今天天气不错,道路易行,空气中有着雨后地清新感,怎么那么多人坐出租呢?难道故意和我捣蛋?一看表,已经八点十分了,再搭不上,我铁定会迟到。

“别心不在焉,听我说。”兔妈拉了我一把,“据你和林泽丰你一次见面的情况来看,你又狠又准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和自尊。你想,他那么强势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怕什么东西,可明显,他是怕狗嘛。而你为了救狗,让他吃了憋,他虽然生气,但内心中难免会觉得你与众不同,会记着你。男女相处,最重要的第一步就是彼此记得,至于后面喜欢上你就没什么意外啊。人哪,总是不了解自己,小新你想想,我们几个怪胎都会喜欢你,足以证明你的亲和力有多大吧。”

“这和亲和力有什么关系?”我本能的拒绝接受兔妈的解释。

“我是说你不要排斥他和你恋爱的可能。”兔妈扯了一下衣服,我这才发现她是穿着睡衣就跟我跑到了大马路上,怪不得人们都看我,有车也不停,说不定以为我是送姐妹上精神病医院呢。

“你被我妈收买了吗?”我无力的问,“为什么极力推荐林泽丰?”

“兔妈独立自主!”她疯疯颠颠的喊了一声,然后低声道,“不是推荐,是让你多个机会。”

“快得了,我现在已经招架不住了。还机会!”

“那是因为你太心急。”兔妈道,“你这个人从来没耐性,可是在恋爱中没有耐性是不行的。你匆匆忙忙选了豆男,结果现在要面临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你决定草率。我不是要你一脚踏几船,但起码你要确定了自己的心才好选择嘛。”

“总之现在已经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一看表,八点十五,“你先回去为我辟谣,等我晚上回来再说,今天我不能迟到,我再往前走一点去叫车。”

我说着就要跑,兔妈一把抓住我,“你看你又急,耐心一点,有时候欲速则不达,那边不是来车了吗?”

我循着她的手指望去,正见到林泽秀驾车滑了过来。

“怎么是你?”我有点点惊喜。

“我想你今天早上上班会很赶,所以来接你一起。”他笑得温和文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到小区门口时,看到你和这位小姐讨论得热烈,怕打扰,就在后面跟了一段,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兔妈摇着双手,“你本人比电视上还好看,我家小新捡到宝了。”

为了避免她继续胡说八道,我以最快速度上了林泽秀的车子,催他快开,“我不能迟到,会扣薪水的。”

“没事,我认识一条捷径,而且不会塞车的。”他气定神闲,一路上只和我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绝口不提昨晚的事。

到后来,又是我先忍不住了,看来兔妈说得对,我这个人没耐性,沉不住气,早晚会做错事的。

“你昨晚说要和我好好谈谈的,要谈什么呢?”我硬着头皮说。

“我想知道窦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突然直入主题,让我倒觉得有点突然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