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缎,杭州人都说我是好人。WWw.QUanbEn-xIAoShUo.CoM”张白眼神灼灼的看着丝缎,一本正经的道:“但是,你非要说我是坏人,这……简直是血口喷人,污蔑好人啊。”

丝缎娇声道:“谁听你瞎说。杭州的女子决计不会说大哥是好人。”

“是么?你既说我坏极了,那我不坏一点,岂不亏大了。”张白一边说着,一边攀上丝缎酥胸,叹道:“丝缎,这也胖了不少,大哥给你检查检查,怎么别处都瘦了,就个别地方胖了?真是奇怪的很,回头我带你看大夫去……”

丝缎措不及防,浑身发软,瘫倒在张白怀中,想犟开他,可哪提得起分毫力气?小手拉着张白,简直是螳臂当车,乍一看来,倒像是她牵引着张白**。

丝缎羞不可抑,索性闭上眼睛,任这坏人欺凌。

张白却愈发兴奋,临走的时候,这丫头只让抱抱,亲一口都不许,今个倒好,屁股让摸了不算,胸部也去了禁制,难道是应了那句“小别胜新婚”?当下封住丝缎微启的小口,一阵疯狂的口舌交流,愣是吻得丝缎媚眼迷离,娇喘吁吁。

在厢中白日**,感觉格外刺激。怀中佳人娇躯微颤,显是动了情,张白一只大手如同水蛇一般,自丝缎领口钻进去,直取抹胸,潜伏其下,感受阵阵滑腻。丝缎一不小心,轻哼了一声,双颊红的离谱,水汪汪的眼睛,说不尽的意味。

这般一日千里,进军神速,再进一步,实在不便于车中。张白只好停手,要不实在是自找苦吃,笑道:“这下名副其实了。你再骂我坏人,嘿嘿……”

这般陡然停止,丝缎反而有些不适,许久回转过来,娇躯柔若无骨,融在张白怀里,道:“大哥,从今天起,丝缎天天做好吃的给你,你天天要回来,不能老在外面胡乱吃东西,都瘦成这样了。”

丝缎能说这话,显是将张白当成夫君了。毕竟在星沙之时,罗天成夫妇心里也认了张白这个女婿,就差丝缎过门了。

张白喜道:“那你不回星沙了?”

丝缎幽怨的道:“等赛诗会一结束,我便回去。即便怡雪妹妹留在杭州,丝缎也要跟岳麓书院的读书人一道回去。”

罢了,一个月以后的事,现在懒得想那么多。张白暂将此事抛在一边,在自家不远处寻了家客栈,安顿好书院的人,便带丝缎回家。初进张白在杭州的大宅院,丝缎眼中尽是欢快,道:“大哥,这里真好,还有花园,漂亮极了。”

“是好啊,那便留下来吧。”张白不忘借机留她。丝缎闻言默然无语,四下随意看了几眼。

张白也知她难下决定,自己没给她名分,叫她留在杭州,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当下带着丝缎选了房间,叫下人过来打扫一番。

小碟一见竟是丝缎来了,乐不可言,立时拽走丝缎跑开,把张白晾在一边。丝缎望了张白一眼,几分歉意,随小碟去了。

张白赶到林家,告知林员外,施华文已至杭州。林员外乍听哪会相信?张白道:“张某可没那么大胆子,特意来贵府哄林老先生。”

林员外一听有理,便问了施华文身在何处,张白跟他说了。林员外急忙叫下人备车前去相迎。

******

“少爷,少爷……”苏家杭州的信任管家甘健,以前一直给上任管家打副手,如今正位一空,他便自然而然的补上了。

苏弦不顾一身路途劳累,执意要甘健陪着他,去苏家各处店铺视察一番。看着苏家钱庄来来往往的顾客,他心中默默念道:“姓张的,我总有一天要你倾家荡产,打回原形。”

苏弦越想越恨,那天的景象,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

“师妹,你是不是喜欢张公子?”

“你好好问这个作什么?”

“师妹,有些话,我一直憋在心里,没敢跟你说,但眼下我爹性命危垂,我只想让爹无憾而去,这才不得已跟你说。”

“苏师哥,你的心思怡雪明白。师哥文采风流,自能找到更好的姑娘。”

施怡雪转身走了,头都不曾一回。

每当想起施怡雪之无情,苏弦不自觉的归罪张白,只想着张白血本无归,流落街头,他便觉无比高兴。

苏弦愣着出神,眼下那管家叫他,他都没听见。

管家甘健又叫了一声,苏弦这才回过神来,道:“什么事?”

甘健心里疑惑:少爷怎么心不在焉的,兴许是累的很了。唉,都说少爷从来不管苏家的生意,今日怎的转了性,当下答到:“您来之前,走了个管家,带走了生丝货源,三老爷又回了星沙,这生丝如今还没着落,您看如何是好?”虽然对苏弦不报任何希望,但苏老爷子既去,苏弦便成苏家家主,苏家现状之窘迫,是有必要跟他说一声的。

“小小临走之时,可有什么交代的?”苏弦问了一句。

甘健答道:“小姐来不及给出对策,便回星沙了,只是将苏家交给张老板,叫他负责。”

“什么?”苏弦不禁气结,猛地拍了下桌子,良久才道:“那张老板可给了什么对策?”

“张老板正忙着苏家钱庄跟他的埠康钱庄合作一事,尚未着手此事。”甘健如实回答。

苏弦虽是初涉苏家生意,却也明白,布业乃是苏家不可或缺的生意,万不能这样垮了。骂了一句:“姓张的倒会骗得小小相信他,借机谋取私利,委实下作的很。”同时脑中思索应对之法。

甘健暗想少爷没做过生意,也不知能想出什么主意。

苏弦沉吟半晌,向甘健问道:“那以前的管家,可有什么手下,常跟他一块出去收购生丝?”

甘健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苏弦心里想着什么,诺诺答道:“便是小的。”

苏弦眼色一变,收住喜意,拍着他肩膀道:“我苏家待你不薄吧。”

“苏家待小的恩重如山。”

苏弦满是赞赏的道:“那便好,以前那管家是上哪收购生丝的,你都还记得吧。不必担心蚕农不买你的帐,价格可以高一点点,切记,只能高一点点,多了便要亏本。另外,跟蚕农说,若能将生丝卖给苏家,到苏家来买布买衣裳,可以打半折。”

甘健陡然间受此重任,根本没底气。苏弦瞧在眼里,道:“如今你也是苏家管家,还怕他不成?”

甘健心里一动,暗道:对啊,如今我也是苏家管家了,是去高价买东西,不偷不抢,怕他作甚?立马拍着胸脯道:“小的绝不让少爷失望。只是,那些蚕农哪买得起苏家的丝绸跟衣衫?”

苏弦嘴角一扬,笑道:“蚕农虽然不见得来买,但我们那样一说,他们心里就老觉得占了便宜,你说是也不是?”

甘健豁然明白,竖起大拇指道:“少爷高明。”暗忖少爷不愧是老爷生的,天生就是行商的料。(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