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背影有些眼熟,原来正是那天在青花搂无故敬自己两杯酒的男子。wWw,QUanbEn-xIAoShUo,CoM张白也没料到,这人竟是施华文的学生,当下微笑还礼。

施华文无意介绍这人,张白也不好多问,纵观那男子气质言吐,心道:此人大有来历,想是施老头不便说明。当下也不点破。

施华文道:“张公子,你此次资助的岳麓试选,我这学生很是赞赏。”

你这不是说废话嘛,老子花钱搞慈善,他不赞赏难道反对,回道:“略尽绵薄之力而已,不足挂齿。”

那男子瞄了张白一眼,道:“是么,张公子家财万贯,这点小钱,确实微不足道,如今湘西之地,恰逢天灾,又常有蜀人骚扰,民生苦不堪言,张公子不妨捐些银两,也好救民于水火。”

张白听他说自己“家财万贯”,立时断定这人尚不知自己底细。听完这句话,便能知晓,此人定是官场要人,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拿些家父的银子,自身却赚不了几个铜钱,叫人见笑了。”

那人见张白甚是狡猾,无形之中,推掉那句话,既不感意外也不生气,道:“是么,最近在星沙听到一些风声,张公子可谓一身好本事,样样玩的风生水起,声名大噪啊。”

那是自然,就凭我张白这张迷死人的脸,不红遍星沙,那是天理不容!漫不经心的道:“过奖了,也是在胡闹,哪知闹出动静了,当真贻笑大方了。”

那人见张白泥鳅一般,滑不可握,单从两人之交谈,套不出半句话,也是兴致大减,心道:这人不愧奸商本色,奸诈无比,若是能为我所用,那便好了,也罢,等小柜子查处他详细身份,再作打算不迟。

施华文见两人漫无边际的扯了开来,所说的话,完全不对自己口味,当下道:“我去瞧瞧阅卷,明日便要公榜,今日也该阅完了。”言下之意,你两人慢慢聊,我老头子没兴趣。

那男子起身道:“今日拜见老师,来的匆忙,双手空空,还望老师见谅,这还有事要办,先行告辞了。”

施华文道:“你能造福于民,便是无价之礼。”这话一说,更是透露了那人的尊贵身份。

那人见恩师这话,暗道:无妨,他迟早会知晓我身份,如今让他有些猜忌,再跟我说话,也好老实一点。当下行礼作别。

待那人走的老远,张白道:“院主,张某也想过去瞧瞧。”施华文道:“请随我来。”

到了地方,张白见施华文把自己的一系列措施贯彻的相当完美,几个阅卷组忙了井然有序。只听一人道:“吴先生,所有文章,皆已查阅完毕,各组如今名单已列出,还请吴先生汇总誊记。”

张白暗叫糟糕,到底还是来晚了,急道:“慢着。这名单可否给在下一观?”

那人还不知张白是谁,只好瞧着施华文,等他发话。施华文道:“这位便是张白公子,给他瞧瞧无妨。”

那人再无疑虑,递给张白。张白接过一看,共有五张,看来阅卷组分成了五组,其中果然没有罗萧的大名,这也正常,就罗萧写的那东西,这些个学士大儒定然瞧不下去,当下心生一计,故作激动状:“真是妙极,如此之多贤才,不枉我一番心血。吴先生,你可听好了,这名单,我亲自念,劳烦大师誊写。”同时小声碎碎道:“瞧着这份名单,真叫人好生欢喜。”

吴先生道:“张公子行商不失善心,叫人佩服。”

靠,这什么话!张白心中有些不愉,脸上却依旧是无比兴奋的样子,道:“有劳吴先生了。壹组,钟万酬、颜复……,贰组……,叁组……,四组,宁杰、罗萧、陈泽……,伍组……”幸好每组不限指标,所以各组皆是二十到三十不等,张白随意将罗萧插了进去,又是插在几十人之后,也没人有那个好记性记得清楚。

张白念罢,见那吴先生尽数记在一张纸上,感慨道:“这份始名单,张某想留下,留个纪念,不知可否?”施华文见他一脸诚挚,加之名单已然誊写了一份,一时没什么理由拒绝,只好答应了。张白见此事终于落定,也是松了一口气。

而后交代一些琐事,对张白来说是琐事,却让这一干老古董受益匪浅,一个个像充满求知欲的小学生一样,听得滋滋有位。事罢皆欲留张白吃过中饭再走,张白不忍拒绝好意,只好享受了一餐岳麓书院的伙食。

心想这些个才子才女,每日的供餐都是荤素齐全,味道也不差,却不懂好好念书,跟现代的高中生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只知泡妞写情书装凯子。

一阵感叹,指望这次招进来的贫寒子弟,能一正学风,自己那银子也不算白花。

而后出了岳麓书院,出门之时,又瞧见了施怡雪,不过,这次那小妞倒没出口伤人,但是鬼魅的笑容看得张白直冒冷汗,这丫头又再搞什么鬼主意?

出门走了里许,忽见前面走来十来人,大摇大摆的,神色都是凶悍的很,瞧着张白,慢慢移步走近。张白忽地想起施怡雪的奇特笑意,心中连忙将施怡雪**了数遍,看到这群古代小混混,张白一时还真没什么好法子,不过,总不能就这样让人打一顿吧。

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了。

碰面的的瞬间,张白本不想停的,却听其中一人道:“兄台,请留步,不知兄台可是姓白,叫张白?”

张白道:“正是,有何贵干?”

“贵干谈不上,受人所托而已。待会儿对不住了。”那人装的郑重其事,看来混混无论古今,都是拿钱砍人。

张白一阵狂笑,直让那十来人莫名其妙:莫非这人吓傻了?

张白见众人疑惑之色,趁机退开几步,拔出姚九日赠给他的匕首,刀未出鞘,仅凭刀鞘,已能让人眼睛一亮。

张白拔出匕首,脸带轻笑,一副从容不迫之态:“当年在杭州,路见一恶汉侮辱良家女子,我瞧不过眼,出手不慎,杀了那恶汉,正是用的此刀,而后潜逃到此,做些小生意,哪知今日此刀又要见血,实非我所愿。”

为首那人见那刀瞧来锋利无比,有些心悸,若是不慎被划到,可要受伤不轻,当下嚷道:“吓唬人么?就你一人,还是乖一点的好,我等下手也轻一些,莫要惹怒了我等,叫你不好受。”

张白仿佛没听见一般,摸出一块银子,反复摩着刀刃。众人不解,问道:“你这是作甚?”

张白道:“此到名叫‘嗜钱’,以银子擦拭,便更加锋利,吹可断发。”手上使力,将那银子缓缓切成两半,而后将银子放好,信手一挥匕首,喝道:“既是如此,那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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