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白这番主动邀战,那些个小混混一时竟犹豫起来,毕竟没人愿意当肉盾。wWW。QuANbEn-XiAoShUo。coM被那明晃晃的小刀划上一划,可不是好玩的。

张白见众人畏畏缩缩,心中平定下来,忽地收起匕首,贴身藏好,摇头无奈道:“也罢,张某也曾和你们一样,你等的苦衷,我也明白,罢了罢了,既是拿了银子,便不能失信,动手罢,张某若是皱一下眉头,还一下手,便不是好汉。诸位想必都是湘漕帮的好汉,在下一直仰慕的紧。”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心里却在默默祷告,奶奶的,这群兔崽子下手可别太狠了。

众人听罢皆是一怔,世上竟有如此这人。不过,张白的话确实是说到那些混混心坎了,毕竟拿了人家银子,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约定之事。且那些混混也最怕遇到如张白这样的,动不动就拿刀使剑的,太危险,毕竟他们顶多一顿拳打脚踢,要让出钱的人瞧出效果,真打死了,官府追究起来,那些捕快可不是省油的灯。

老百姓可以饿死,可以战死,可以被当官的欺压死,但绝对不能让普通老百姓给打死了,这点人权还是有的!

如今听了张白的话,那些人震惊之余,也是有些感激,为首那人道:“兄台如此瞧的起我们湘漕帮,多谢了,事后我便告诉你主使之人,也好让兄台心里明白。”张白见他已然松口,欲做份外的不该之事,心知这苦肉计有些效果,当下道:“免了,各位不必说了,张某不想诸位因为我,坏了规矩,日后被道上弟兄耻笑。”

此刻已然有人怀疑,张白是否乃是傻子一个。但这人神采不凡,嗓音清朗,怎么看也不像啊!为首那人道:“既然如此,兄弟们感激不尽,得罪了。”

张白也并不是仅仅为了伤害最小化才出此下策。

他想到跟姚九日之间的第三个约定,心想此次或许是打入湘漕帮的好时机,是以再三权衡之下,决定认了这顿打。虽然这个举动在旁人看来,确实过于白痴。就算这样能少挨些打,但身为男子,被对手叫人打了,不仅乖乖的就范,还满嘴道理废话的,恁地没了骨气!

但张白还是这般做了,想要干大事,必须得隐忍。没事多想想韩信,心里就会平衡。但张白坚决抵制拿司马迁当心灵药剂。

那人小心翼翼走了过来,见张白仍是平视前方,眼睛眨也不眨,心里不禁有些佩服。接着,那人也是做了一件让张白吃惊的事情,只见那人抡起拳头,先是砸向了自己的嘴角,嘴角立时破口流血。看来这人很有经验,若是打其他地方,别人很难看出来,总不能打断腿脚吧,但是嘴角这地方,首先在脸上,一瞧就能瞧见,其次不需使多大力,就能打出效果。

张白见他都这样了,不禁暗叹傻逼的连锁效应,苦笑道:“兄台这是何苦?”

那人道:“跟兄台打斗,难免受伤,若不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忽地一拳击在张白嘴角,张白陡然一阵裂痛,嘴角也是溢出血来。

其实张白当时完全能反应过来,然后躲开。跟上次任由姚九日拿刀制住一般,张白此时硬是压住了本能的躲避,这让那人更是吃惊。

就这样结束了?跟张白印象中一群古惑仔围着一个抱头蹲在地上人狂跺的场景差别也太大了!

事情比张白想象的还要轻松。那人打了张白一拳,连连称歉,若让旁人瞧见了,还当是在演戏。

张白道:“多谢手下留情,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那人笑道:“张兄弟是条汉子,叫人佩服。在下丁童,今天定要交张兄弟这个朋友。”

张白见台词被抢了,只好临场发挥了:“结识诸位绿林好汉,也是张某的荣幸。以后兄弟们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声便是,张某做些生意,倒也有些小钱。”

银子不是万能,没银子是万万不能,跟这群古惑仔讲义气不可少,银子更不可少。出来混为了什么?还不是银子。张白这点还是很了解的,先给人留下个讲义气的好印象,再花点钱收拢一下人心,众人有说有笑,不消片刻,便已打成一片,一起往星沙城走去。

就在前几日,赌约初定,张白心中还是觉得了无希望。但如今不过两天,一来初步对上了刺史。

在张白看来,掌控星沙城,也就相当于掌控刺史,而掌控刺史,从他儿子下手,无疑是一条捷径。二来,要成为星沙首富,短期内不可能聚集那么多钱,唯一的法子,就是直接把星沙首富的钱变成自己的钱,当然,最好的局面就是首富膝下只有一女,然后张白搞定那富家女,如小说电视中一样,富豪刚好病危,财产都留给女儿,张白入赘女家,趁机侵吞了财产。

而且,就算这等戏剧化的结果,也很难在一个月之内完整地演义!最后,掌控湘漕帮,看起来最危险,但实际上确实最简单的。所谓的掌控,并非在权利上至高无上,关键是说话能起作用,新君尚未加冠正式登基,辅政大臣便是朝政掌控者。故而,控制一个黑帮,精髓就在于人心和钱。

毕竟混黑帮的都是走投无路的,也就是在义气的光环下一起捞钱。一个人若能拉拢人心并能给钱,那么很难不坐老大的位置,当然,如果能打的话那就更妙了。

问题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谈何容易?就算给你一本微软的崛起史,看起来也未必显得惊心动魄,**迭起!

但如今至少有了些眉目,至少看到一点希望的曙光。至少今晚就要跟苏家的苏小小展开首次对决!

进了城,张白故意从官府门前绕过,看看丝缎的事是否有些动静,因为捉走丝缎若仅仅是二世祖的个人把戏,此刻定然已被放了。路过官府,如常紧闭的大门,叫张白瞧不出倪端。只好带着那十来人去青花搂,好不容易跟这群混混熟了一点,须得趁热打铁,毕竟男人饭桌上好谈事。

未到青花搂,便能瞧见潇湘客栈下站着两人,一个是罗萧,另一个却是丝缎。只见两人等在门口,忽地潇湘客栈走出一名伙计,对罗萧说了几句,罗萧闻言低头,领着丝缎欲走。

罗萧侧首之际,一眼瞧见张白,顿时大叫道:“大哥!”兴奋之极,足下快步走将过来。丝缎却是站在原地,瞧着张白,一动不动。

张白下意识的走向丝缎,两人相隔既近,丝缎瞧清张白的脸,美目蓦地升起一丝水雾,叫道:“大哥,你怎么了?”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包括那十来名混混的一众男子心里一颤,实在是嗲到极致了!

张白笑道:“丝缎,我不打紧,你哭什么?”丝缎说哭就哭将起来,一时小跑过来,掏出手帕,抹向张白嘴角,动作细腻温柔,目光便跟上次给张白吹冷开水一般专注。丝缎出生布商之家,所戴的手帕,也不过平常花布,却不是丝绸锦帕,正是应了那句“遍身罗衣者,不是养蚕人”。

张白瞧的心动,一时禁不住,不由自主的握住丝缎的小手,便要轻轻吻上,却被丝缎察觉了其趁机偷吃豆腐的意图,娇羞无限,立时抽了回去,嗔道:“大哥……”

(今日保底的两章发了,请验收。嘿嘿,俺今天提前回家了,这意味着什么,不须俺多说了,那个,大家总该表示一下吧。)(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