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啊,都是水,”我鄙视他,“老早之前就知道了好不?”

“哎,才女啊,”关舰爱怜地摸着我的头发,“既然你这么有才,我就不指导你了,就这样了哈。”

自恋程度比我还深!关舰躺平了难受,便只好趴着睡,这一夜我们都睡得格外沉,半夜电话响起的时候,我推关舰:“你的电话响。”

他迷迷糊糊地说:“不接了。”

可电话实在吵的不得了,我只好替他接了起来。“喂?”

一片寂静。

我没听见回复,手机拿着手上就又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发现关舰的手机怎么会在我脑袋底下。我哀嚎:“它怎么到我脑袋下面去了!我会被辐射傻掉,会辐射地头发掉光光的。”

“科学研究,手机辐射没有那么夸张啦。”关舰懒洋洋地把手机拿过去,“倒是它有可能被你压坏了。”

“有吗?”我担忧地问道。关舰的手机很贵,要是压坏了以他这个挥霍的个性,岂肯修,直接又再砸钱买一部了。

“没有。”关舰检查之后说,“不过……昨晚我好像是放在床头柜的吧,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大概你的手机觉得冷,所以钻被窝了吧。”

“那是钻脑门吧。”关舰嘿嘿一笑,没当回事地把手机扔一边,继续搂着我,“这样的清晨真舒服啊,二人世界的感觉就是好。”

我哼了哼:“昨天还有人强力建议我们生孩子来着。”

“三人世界的滋味肯定也不赖。”

“到时候我们的房间里会充斥满各种各样的怪味。奶味,尿味,屎味……”

关舰嘿嘿笑:“不怕,有空气清新机。”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对了,昨天谈的合同还没拟呢!我得拟一份让你签名画押。”

关舰说:“行啦,我是肯定会按协议行动的。那我们现在就来……”

“你的腰不痛啦?”

这句话好像点中了关舰的穴一样,他呆呆地躺了会儿:“你不说时我不痛,一说怎么就痛了?”

“因为脑子里有见不得人的思想,所以腰就替天行道了。”

关舰摇头叹气呼,我便问:“还疼得厉害吗?”

“可以忍受。看来昨晚你的推拿还是颇有功效的。”

“那是。”

门铃叮咚叮咚,我和关舰面面相觑:“是谁啊?”

还是关舰的记性比我更好些:“是妈妈吧。”

我这才想起来,连忙换了衣服,楼下的门铃是一声接一声,催命一样,我想妈妈也肯定急得不得了,飞奔下楼开了门,妈妈和一个穿着长大褂的大叔站在外面。

妈妈先看我的脚:“还痛不痛?”

我这才想起,刚刚飞奔下来还真是一点都不痛呢。用力跺一跺才觉得有点疼。“不痛。”

“那就好了。这位是惠正大师,麻烦你给这个家看看风水。”妈妈待他那什么惠正大师十分客气,可是我看在眼里却觉得他十分江湖术士。

他拿着罗盘煞有介事地左晃晃右晃晃,关舰这时从楼上走了下来,说了句:“好专业的行头啊。”

妈妈上前问他的腰怎么样,说:“年纪青青闪了腰,老来有你受的。”

“不要紧。”关舰笑着抹了把脸,“妈妈吃过饭了吗?”

“早吃了,哪像你们两个小懒猫,睡到这会儿才起床。”妈妈笑着说道。

关舰摸着头呵呵笑道:“今天周末,所以起得迟些。”

“咳,我不是反对你们迟起。”妈妈笑着看我说,“静静哪个周末不睡到日上三竿?每到休息日就熬夜看牒片,白天整一整天的时候也是有的。”

我对妈妈吐舌头做鬼脸:“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啦,还念叨。”

妈妈也不理我,走到惠正大师旁边,问道:“大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