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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德福、庆福回到家,把要走的话和爹娘说了,陶明桂问:“你们走了,汤丙奎来要人,何式搞?”

“糊涂虫!”陶明桂堂客听罢陶明桂这句话,心里的火就上来了,“不叫他们走?那就等着汤丙奎带人来抓?”

“唉!-”陶明桂跺脚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晓得你不是那意思。”庆福打断陶明桂的话,“就怕你一时糊涂。上回你要是听我的话……”

“庆福,莫说上回的事。”陶明桂堂客打断庆福的话,对陶明桂说:“汤丙奎要来抓人,你就装糊涂。他要问你,你往我身上推!”

老实巴脚的陶明桂照着堂客的话做了,在汤丙奎、刘春如面前装糊涂.装得蛮像,真还把汤丙奎、刘春如糊住。

听说德福、庆福都跑了,汤丙奎心里真有点不相信。他忙叫来几个乡兵里里外外寻了个遍,冒找着人,晓得确实走了。何式搞咧?汤丙奎正在默神,冒想到,这时刘春如却拿出主意来:“把陶明桂带走!”

“哎?”陶明桂的两条胳膊被两个乡兵扭住,气急的他放开嗓门就问刘春如,“上回抓的我,这回又抓我?”

“上回是上回!这回是这回!”刘春如一挤左眼,冷笑地对陶明桂说,“把你的崽喊回来,就不抓你!”

陶明桂堂客听到这话,明白这话是讲给她听的。何式搞咧?她一时没了主张。

陶明桂见刘春如真要抓走自己,忙喊汤丙奎道:“汤保长!这没完我没了的抓壮丁,总是抓我!叫我想不通啊!”

“甚么想得通,想不通。”刘春如说,“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刚才那句话,把你崽喊回来,就不抓你!”

“我买个壮丁行不?”陶明桂狠狠心,问刘春如,“这回我卖掉那条黄牛婆!”

“买壮丁?”汤丙奎说,“这回不同上回,一条牛买不到一个壮丁啰.”

“你管他卖不卖?少和他讲啰嗦。”刘春如插嘴道,“崽跑了!抓爹顶!”

这时,陶明桂堂客心里有主意了。她对汤丙奎说:“德福、庆福伢子已经走了。他们要走,做爹娘的想拦也拦不住。汤保长,我看是这样,你们抓我老倌去,送到队伍上,队伍上不会收的,谁要一个四十一岁的人去当兵?要抓你们还是去找德福、庆福,找到他俩,你们抓走就是。找不到?我们就买壮丁。一条黄牛婆不够,再搭上犁耙、扮桶,行不行?反正我家被抽壮丁,已经是抽得倾家荡产。想不这样,也冒得别的法子。”

汤丙奎听罢陶明桂堂客的话,心动了。刘春如咧?他也默好了神,恰在这时,堵后门的刘金伢领着乡兵从前门转进屋里。刘春如把他喊到一边,悄声地吭哧了几句后,刘春如对乡兵们一挥手:“去!把黄牛婆牵走!”

“还有,”汤丙奎补充道,“把犁耙、扮桶也搬走。”

这那是抓壮丁,简直是白日行抢!陶明桂看着乡兵们牵着自家的那条黄牛婆,扛着犁耙,背着扮桶,跟在汤丙奎、刘春如的后边,出了湾子。先是呆看良久,后是一急,最后一生气,火从肚子喷上来,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嘴里还呼喊道:“老天爷!这没完没了的卖牛买壮丁,是在要我一家人的命啊!叫我一家人往后怎么活命啊!”

陶明桂气得喊天呼地,刘春如他们咧?一个个喜笑颜开。他们没有往乡公所方向去,而是翻过朱家前边的小山头,往野鸡冲方向去了。

初春的早晨,天气很冷。阴沉沉的天空,混浊的云层,懒懒散散地飘来几块白云。山坡上,未发出新芽的树丛;田坎边,斜倒着干枯的茅草;田里,浸着薄薄的一层水,浅黑色的干禾蔸露出在水面上……

野鸡冲的山冲里见不到一丝儿春天的气息,看到的只是汤丙奎、刘春如欺压穷苦农民的种种丑恶行径。

汤丙奎的爹,汤九老倌见汤丙奎领着一群牵牛、扛犁耙、背扮桶的乡兵来到家里,一下就来了气。不过这回,他没有把气发出来,而往肚里咽下去。因为,他看见和汤丙奎一同进村的有五六个乡兵,还有刘金伢和刘春如。刘金伢他倒是不怎么怕。可是,他怕刘春如呀!汤丙奎满面春风地来到汤九老倌面前,甜甜地说:“爹,跟你商量件事。”

“……”汤九老倌冒吭声,那双正在喷火的眼睛瞪了汤丙奎一眼。

“汤保长,有么子事要跟老人家商量,就说嘛。”刘春如见汤丙奎一时尴尬,便开腔插上话。插话的同时,带着凶光的眼睛一直斜盯在汤九老倌的脸上。

“爹,”汤丙奎接着上面的话茬说,“刘乡队长想和你商量件事。”

“甚么我啦你的。”刘春如接过汤丙奎的话音,对汤九老倌道,“九爹,今日来不为别事,想要和你换条牛。拿眼前这条黄牛婆换你家那条死牛。换得成,这犁耙、扮桶送给你。换不成,这牛不给你,你那条死牛我也扛走。”

“丙奎,”汤九老倌看也没看刘春如一眼,心里头狠狠地压下了那团火,对汤丙奎,不,实际上是对刘春如说,“我家没有死牛!……”

“哈!哈!哈!”汤九老倌的话被刘春如的笑声打断,“九爹哎,这条黄牛婆肚里有崽,杀死吃不得。我拿它换你栏里的那条黄牛杀,不就是活牛换死牛吗?”

“杀牛?”汤九老倌听说要杀他家的那条黄牛,脑壳里顿时像塞了个炸药包,惊呆了。对一个作田的人来讲,杀牛!而且是要杀自家的牛,头一回听到。好半天才灵醒过来。此时,他也顾不上害怕了,开口就问刘春如道,“你下得了手吗?牛是作田人的命啊!”

“哈哈哈!”刘春如再次大笑起来,说道,“有么子下不了手的?杀个把人我都不发抖,何况是条牛咧?冒么子了不起的。怎么?九爹,你是不是舍不得?难道你还能吃亏?这可是两条牛换一条啊!不看在你崽的面子上,我还不和你换哩!”

“那你不换最好!”汤九老倌一摆手,生硬地说,“我就是舍不得!更不忍心看你杀我家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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