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松动下来,抽着气,明明整个脸颊也垮了下来,却恶劣又不怕死地道:“少主真是不识好人心啊……既然如此,少主还是跟四小姐就在此山盟海誓吧,属下愿作见证人。舒虺璩丣”

姜冬竹:“……”苍天啊,这个无尘的脑袋是什么做的?冰雁啊,快来将无尘带回家吧,实在是受不了了!谁要跟少主山盟海誓的?!她跟四皇子都未山盟海誓过,当然那位皇子曾对她山盟海誓那不算……

闻人澈似乎也无语了,转目凝向姜冬竹,淡笑:“无尘这个提议不错……”

话未说完,便见无尘“嗖——”地没了踪影。“嘿嘿,属下回屋抄道德经。”

姜冬竹手指挠上眉心,无尘其实是故意的吧,他是故意揶揄少主吧,只是没想到少主“恼羞成怒”了,以致罚得太重了点,道德经,一百遍正楷,那是一定会让无尘脱层皮的。

却听闻人澈哼了一声道:“本少主本想让他留下来当个见证人的,溜得倒快。”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小盒上,“那是什么?”

姜冬竹低下头年地一眼那个小盒,神秘一笑,低声道:“是钥匙印模。”

闻人澈了然,淡声道:“进屋吧。”

姜冬竹跟着他快步走进房间,转身关好房门,然后将印模放在桌上。

闻人澈打开小命看了看面泥上的钥匙印模,微讶抬头:“冬竹,这是那个库房的钥匙吗?”网不跳字。

姜冬竹点头,“就是那个库房的钥匙。”

闻人澈抬眸看她:“你是怎么得到的?没遇上危险么?”

姜冬竹嘿嘿一笑,将事情经过说与他听。

闻人澈剑眉微蹙:“这百里家还真是没有消停的时候,瞧起来已经是烂到根了。冬竹,你千万别向林清凤泄露了梅儿已死的消息,拿七叶红解药时,正可领用了梅儿那一份,免得出了意外。”

姜冬竹“嗯”地一声答应。“少主,百里敬对我应该还是不放心的,只怕最近会派人暗中盯着我,这钥匙得麻烦少主为我找人配制一把了。”

闻人澈将那小盒合上,收到抽屉里,道:“明日给你。”

“多谢少主。”姜冬竹真诚地道。

闻人澈勾着唇角睇她:“为大舅哥做点事,本就是我该做的。”

姜冬竹先是嘴角一抽,继而撇嘴:“我大哥还不是你的大舅哥来着……再说,只是为大舅哥配把钥匙,是不是也太大言不惭了?”

闻人澈坐在桌旁,以手支颐:“冬竹说得不错,若只是这样,我这妹夫也太不称职了。冬竹,你在百里家得到这把钥匙,我安排的人,在百里门总坛也查到了炽玉的所在,只在等机会……过几日我会亲自去一趟。”

姜冬竹双眼一亮:“我也去。”

闻人澈看着她,不语。他说出这事,本来是想她安心……现下却后悔了,他是不希望她去涉险的,但是冬竹不是需要依附男子的普通女子,若是不让她去,她必然又会觉得他瞧她不起,这经验他以前有过,为此她连续六天未曾理他,虽然她平时也不会理他,但脸色冷是冷,却不会像那一次,直接板着脸对着他,任谁都瞧出她的不痛快。

现在的冬竹虽然未爱上他,却正在努力接受他,对他来说,这就是渐入佳境的好事,他不愿因其他事破坏了这份美好。所以他还是打算自己去,只是就没必要告诉她了。

姜冬竹却兴致勃勃地道:“百里门啊,两年前,你跟无尘偷偷潜进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外面……少主,我的武功比无尘差吗?我自忖武功是在无尘之上的……少主这一回不会丢下我,自己去吧?网不少字”

闻人澈笑了笑,不答,反而道:“百里家除了三名嫡子女,其他的几乎都折损在你手里。”

“少主不能冤枉我,她们都活得好好的,一个都没死。”姜冬竹悄声抗议着。

闻人澈低笑一声:“其实在这个世上,她们这般倒不如死了的好,这样,生不如死。”

“反正是活着,我从不杀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闻人澈也不跟她争辩,淡淡再转个话题道:“百里瑾和百里敬在百里家,你既杀不了他们也扳不倒他们,不如等跳出百里家后再动他们。”

姜冬竹惊喜瞧向他:“少主是有法子了么?”

闻人澈点头,然后轻叹:“有是有,只是……冬竹,可能有些冒险……”

姜冬竹很兴奋,只要能脱离百里家,便是冒险又如何,叫仇人当父亲,那才叫难受呢!“行走江湖,哪天不是在冒险,若能脱离百里家,冒险也值得,少主,就算是死,我也不要以百里霜的身份死去!”

闻人澈脸色一沉,眸子泛冷。冬竹顿觉房间骤冷,却不知是何原因,故作镇定地道:“少主可是身体不舒服?”

闻人澈点头,冷声道:“不错,我是不舒服,很不舒服,听到死字,我心里极度不舒服,我的手掌有点痒,与其让你死在百里敬手里,不如我让一掌拍死你如何?”

姜冬竹往后一跳,瞪视他,做举手投降状:“少主,我知错了,知错了!你知道的,我是很惜命的,我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能活着,我都不惜认仇人当父亲,你瞧我多惜命,所以少主不必担心我死在百里敬手里。”

闻人澈冷睨她一眼,担心?他才不担心,他担心什么,这一次他是绝不允许她在他面前丢了性命的。

“冬竹,对四皇子和百里冰,你想怎么样?希望百里冰嫁给四皇子么?”

姜冬竹低头不语,不时以余光偷偷看他,见他脸色似乎还算正常,于是小声道:“若我说我不希望百里冰嫁给四皇子,那么少主会不会以为我是对四皇子不能忘情,所以嫉妒了百里冰?”

闻人澈闻言非但未恼,唇边反而浮出一抹笑容,她能这般说,不正说明她开始在意他的想法,顾及他的心情了么?她这么说便已经说明她放下了龙皓玉,只当他是仇人了。这样的姜冬竹,不正是他所向往的么?

当即摇头:“你能这样说,我就知你心里早已没有了四皇子,那么……你真的希望百里冰嫁给四皇子么?”

姜冬竹松了一口气,道:“凡是四皇子想得到的,我都想破坏了,他为了得到百里家的支持杀了我,那么我希望他永远得不到百里家的支持,我更希望他永远当不上皇帝,当他的子民,我不甘心,更重要的是,我很难报仇。”

“好,一切会如你所愿。”闻人澈淡淡地道,就像在说一会要吃饭一样平淡无波。

姜冬竹吃惊不小,看了他两眼,忍不住问道:“少主是不是真打算插手皇储之争?”

闻人澈垂下眼皮,淡声道:“冬竹,我早已插手了皇储之争。”

姜冬竹有些茫然:“义父和少主不是都坚决不肯插手朝政,更不插手皇储之争么?少主竟然早就插手了?”

那她死得岂不是有点冤枉?若是她早知少主已经插手皇储之争,那么,便为四皇子引荐一下,是不是他就不会杀她了?转念一想,那时三皇子已经搭上了少主,四皇子应是自知再无望得到少主的支持,才毅然决然的转向百里家吧?网不少字难道她死的其实是……天时地利人和,大势所趋?

她暗暗抹着汗,她希望下一次四皇子也会死得天时地利人和并且大势所趋,否则她会心里不平衡的。

闻人澈抬起眼皮,直直盯着她,毫不讳言:“我正式接任了剑宗宗主后,原本是极为欢喜地返回来,却在半道上得到消息,你竟然被龙皓玉给勾引了……冬竹,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气吗?”网不跳字。

姜冬竹心下骇然,却什么不都不敢说,小心翼翼地摇头,道:“……不不不知道。”

“我本来是打算回来好好跟你把话说清楚,然后和父亲去向姜伯提亲,哪知竟在半路得到那样的晴天霹雳,你让我情何以堪!”闻人澈淡淡且平静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而非在说他当时的痛苦。“从我知道你跟四皇子相好以后,我便开始插手皇储之争了。”

姜冬竹突然醒悟过来,瞪大了秀眸:“少主,你的意思……三皇子搭上你并非偶然,而是少主有意为之?你是为了毁掉四皇子的一切才故意那么做的?”

闻人澈冷哼一声:“不错,既然闻人山庄一心维护的铁盟皇室是如此不堪,我为何不能让这个伤我心的皇室陪我一起伤心,没理由我这守护人在此默默伤心煎熬,他们就可以安心享受这成果?我偏不答应。”

想起当时的痛楚,心依旧有几分痛楚,近三年的感情突然付之东流,那份懊悔,那份心痛,这世上没人能体会到!

半年的分别,并没有让他对她的感情变淡,反而变成了刻骨铭心的相思和彻夜难眠的思念。原本接任宗主后还需要五六个月的时间熟悉剑宗内一切情况和帐务,但他在想思难眠的夜里,便出床翻帐本和翻查剑宗的一切,竟硬生生地在半年时间内完成了与师父的交接,理顺了剑宗的情况和帐务。然后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岂知半路上竟得到那种噩耗!

当时他便发狂了,一掌活活劈死了自己的坐骑,再一掌劈死了无尘的马匹,甚至无尘都被发狂的他一掌打成重伤!可是心中郁积的痛感仍然难以宣泄出去,无处发泄的他,将目光转向了附近的山贼土匪,只身一人杀进附近山头的土匪寨子,肉掌翻滚,剑气如波涛汹浪,直杀得那座寨子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杀到最后他完全麻木了,听不到那帮土匪惨叫的声音,看不到那滚落四处的头颅和尸体,也看不到洒满山头的深红鲜血,只知道杀杀杀!他要宣泄掉心中所有的烦痛!仿佛他不是在杀人,而只是在切着一个一个的西瓜……直到两名四五岁的孩童站在一片尸体里大哭不停,才唤醒了他心底的最后一丝人性。

在那两个孩童的哭声中,土匪头子领着剩下的土匪们尽数跪在他脚下求饶,愿听凭他吩咐。他才惊觉土匪们该死没错,但是他们不该是他宣泄烦痛的对象,痛苦有什么用,想法将冬竹夺回才是王道。

所以他一言不发地转身飞纵出土匪的寨子,改道去了京城,稍施手段,三皇子便迫不及待地投进罗网,成了他用来对会四皇子的一颗棋子。那时的他根本未考虑三皇子是否适合当皇帝,只想借他的人除掉四皇子,四皇子若是死了,冬竹便可能安心回到他身边了吧?网不少字

他布局将四皇子困在京城两个月,趁机剪除了支持他的太师一党,也令他两个月无暇再去勾引冬竹。他原本是打算慢慢玩死四皇子,以宣泄心中极度的不痛快……却未想到,四皇子会通过乔宰相之子联络上百里冰。本来他正玩到兴致,眼见四皇子去勾搭百里家的人,兴致更浓,一心想瞧瞧有了百里家支持的四皇子是否能更好玩一些。

在得知四皇子去见冬竹时,他再一次难以控制的心痛起来,自己跟自己不痛快起来。令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当他在京城的大将军府发怒时,四皇子已经杀了冬竹!

顿时他的骄傲,他的世界,他一切的一切……全部坍塌!人都不在了,他还骄傲什么,别扭什么!当他看到姜冬竹冰冷的尸身时,他已没有感觉,只想不管不顾的杀进皇宫,杀了毁掉他的世界的龙皓玉!若非听到姜伯的那句话,令他升起了希望,他已经不计后果地杀了那个四皇子了吧?网不少字

只是这些,他是绝不会告诉冬竹的。

姜冬竹惊愕瞪视着他,他是因为她才去违背自己和闻人山庄的原则插手皇储之争么?在她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意时,他竟已经深陷了吗?

“少主……”她声音有些哽咽,但绝不是感动,而只是心酸,是她将少主拖入这混水中的,她只是个姿色平庸的女子……若说她一缕情丝错系在了四皇子身上,那么少主的情意是不是也是错许了她呢?若她只是安心享受着这些,却不努力爱上他,那她跟四皇子有什么区别?

“少主,你不觉得你做这些不值么?”

闻人澈深凝着她,眸光却有些黯然,“没有什么值不值的,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插手皇储之争,是为了除掉四皇子,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而已。若是四皇子没有杀你,若是你与四皇子感情如火,我就成了破坏你们的感情罪人,你会恨我入骨的。”

姜冬竹一怔,低下头细细想着他的话,若情况真如他说得那般,她是不是会恨他呢?想了半天,答案却不得而知。或许她真的会恨他,也或许本来与四皇子的感情就脆弱得不堪一击,若被他抢回去,她反而会过得幸福也说不定。

她抬眼看着他,语气有些埋怨道:“若是少主走之前跟我说清楚,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就算我会恨你,也是你自找的。”

闻人澈俊脸一僵,愣住。她说的一针见血,这也是他一生唯一后悔的事情!可是后悔又有何用,事情已经发生,冬竹为此丧命,而他已经插手了皇储之争。“冬竹,其实你不用觉得我插手皇储之事跟你有关,就算不为你,闻人山庄也难独善其身了。因为有人不允许闻人山庄和百里门再牵制着朝廷,他已经开始动手了,而且早就开始动手了,只是我们一直不知道而已。”

姜冬竹很给面子的顺着他的话笑了笑:“那我就当此事与我无关,我也没什么好愧疚的了。”

闻人澈清潭般的眸子深深注视着她,轻轻点头,她这性子,一直是他最喜欢的。

他重新转了话题:“今日是十月十三,还有一日就可以拿解药,到时你一定要小心些,事关你的生死,千万别出了纰漏。”

姜冬竹点头,“我知道,我很惜命。”

闻人澈又道:“拿到解药后,我就让你离开百里家,炽玉的事情,你不用再管,我来找。”

姜冬竹有些执扭,坚持道:“那是我大哥,也是被我害成那样,我是一定要拿到炽玉的。”

闻人澈知道她性子里坚持的一面,不再说劝他,反而道:“冬竹,我跟你说过炽玉涉及百里门与皇家的秘密,已不是你拿来给南仁大哥暖身的事了,皇家已经插手。”

姜冬竹道:“那又如何,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得到炽玉,皇家又如何?”

闻人澈正色道:“不错,皇家是没有如何?可是事关皇家和百里门,若不解决,就算南仁大哥佩戴了炽玉,必会引来皇家的追杀,那就害了南仁大哥。”

姜冬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是啊,只是逞匹夫之勇又有何用,若是炽玉反为大哥带来杀身之祸,那她一死都难谢其罪了。

“你回去准备一下,先拿到解药,不管什么事都等拿到解药再说。”闻人澈说着站起身来:“对我来说,此时保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炽玉、皇家都不重要。那把钥匙,我会找人给你配制,明日练功时给你。”

“嗯。”姜冬竹跟着起身:“少主,灾民重建工作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少主是要回闻人山庄吗?”网不跳字。

闻人澈唇角高高扬起,“怎么,舍不得我走么?”

姜冬竹:“……”她不过是随口一问,舍不得……低声嘟噜,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闻人澈大言不惭地道:“本少主可不只是一盘菜,而是一盘上乘的珍馐美味,你要不要尝尝?”

姜冬竹俏脸微酡,珍馐美味,他果然是大言不惭啊,尝尝?哼,只要他露出那温暖的笑容,她就想直接吃掉他,只是尝尝怎么够?阿弥陀佛,他果然露出那笑容了,虽然很想一口吞下去……但是,阿弥陀佛,她是良家女子,良家女子啊,岂能干出那等蠢事!

“我爹不是说我有了娘子忘了爹么?现在的我妇唱夫随。”

姜冬竹顿时无语,闻人澈则失声大笑起来:“冬竹,每每看着你这憋屈模样,我就觉得甚是舒畅,每每回味起来,都是极为怀念的。”

姜冬竹脸色黑了下来,这个人真是爱她的么?怎么觉得他很想要虐她?

闻人澈似乎看透她的心思,贱贱地道:“冬竹啊,几时你不让我难受了,我就不再让你憋屈了,不然,我这心里也是极不平衡的,快快爱上我吧,你一定要爱我比我爱你还要深,这样我才能平衡,没道理狂傲自负的闻人少主就这么死死地栽在你这个小女子手里,我总得拿回点利钱来。”

姜冬竹抹汗,强迫去爱他也就算了,还要强迫她爱得更多……凭什么啊!她哼哼着,白他一眼,然后挥挥衣袖,潇洒走到房门处准备开门离开。

“冬竹。”

姜冬竹转身,只觉眼前一花,跟着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她正欲张口说话,却被那个清冷男人温滑的舌头直接攻城略地!他双手分扣住她的腰和后脑勺,紧紧将她箍向他怀里,口水相融,身体紧紧相贴,那双冷清却深不见底的眸子凝着她的眸瞳,认真且细致的吻着她。

姜冬竹原本要挣扎反抗的,但想到自己早已答应要努力去爱他,她反正是逃不了的,何不早日行使权利,早早品尝一下这个清冷美男的**滋味呢,反正这尊美男只是看着就赏心悦目到害她忍不住垂涎!她也想看看这个素来冷清得不近人情的美男动情时会不会更**……

然而……她的身体反而越来越热,身体极度空虚起来,异样的感觉冲进脑里……不对啊,明明是要看着少主美男**的,怎么变成她**享受了呢?

她倏地瞪眼,直直瞪着那尊清冷美男,终于心理平衡了,美男脸上虽然依旧冷清,但那半阖的眸子,微红的双颊,甚至他额上隐约可见的细汗,都在昭示着,这个男人**了……不不,是动情了,**了。

只是,动了情的男人是不是就会手脚不老实起来呢?为何她觉出那个男人竟将温热的大手滑进了她的胸襟里呢?那手刚触到了她敏感的皮肤,她顿时一阵战栗,驱逐了她所有**和色胆,唤醒了所有理智……

闻人澈将正欲逃跑的姜冬竹紧紧箍在怀里,轻轻喟叹一声,将下巴抵进她肩窝里,吃吃低笑着,从前觉得男女相吻实在是恶心,为何这样吻着她竟似吻不够似的,越来越上瘾,恨不透将她揉进身体里。心下那道**的沟壑越来越难以填满,他的心他的身体都迫切地想要她,可是……偏偏不忍……

其实何止是他不忍,她还不是如此?她明明还没有爱上他,明明开始她双手还在抵着他往外挣扎,片刻后,却轻叹了一声,便任他为所欲为,其实她也是不忍他总是剃头刀子一头热吧,她是不忍伤了他的心吧?网不少字

虽然心下微微不甘心,可是那又如何,只要她肯让他亲近,那便是她心里已经接受他了,只要接受了,离爱还远么?何况她也曾是喜欢过他的。

姜冬竹装作没发觉他身体上的反应,静静站着,等他的身体慢慢平复,好歹她是混过江湖见过世面的人,岂能被这点小阵仗给吓着?再推了他一次,将他推开,瞪了他一会儿,道:“少主,你确定你是有洁癖的人?”

闻人澈高高扬着唇角不语,清冷的星目里盛着满满的宠溺,尽是灼人的温度。

姜冬竹又道:“少主,我就想问问,你那晚真的未碰过婉阳公主?分明一切正常嘛……”她想若是她再不推开他,他一定会继续乱来下去。明明很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到嘴的肉不吃?

闻人澈俊脸顿黑,不得不得冬竹也是很会冷场的!他冷冷瞥她一眼,冷声道:“冬竹,我是少主,不是禽兽!若是不喜欢,脱光了又如何,本少主只觉得恶心而已!”

姜冬竹被这冷凝的气氛给冷得不停地擦着冷汗,她对二郎神君发誓,婉阳公主绝对比她美上数倍,美貌不在百里冰之下!这样一个裸美人他不动心,这正常么,正常么?!她只是略有疑问而已,不必用这目光来吓她吧?网不少字

“呃,少主说得对,少主素来是只看美貌不看身体的……”她泪奔,她口误,她要表达的本来是只看内涵不看美貌的,以讨好拍马屁,岂知马屁太响,崩着马屁股了。

第七十九章曾经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