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虽然你是没有美貌的,但本少主既不看美貌也不看身体……”闻人澈破天荒的没有冷脸,反而戏谑道:“本少主眼神不好,看不清楚,所以你没有美貌也不用嫉妒婉阳公主,我是看不见婉阳公主的美貌的。舒虺璩丣”

姜冬竹瞠目结舌,她可以说,嫉妒你大爷吗?少主这是安慰她呢还是打击她呢,为什么她听来听去就听着少主在说她本来就没有美貌呢?

“其实少主,我的美貌,只有你看得懂!”比厚脸皮嘛,谁能比得上她?后果就是——她落荒而逃了!

身后传来了少主的笑声,只不过,她虽然脸皮有些厚,这胆子是不够大了,不敢回头去垂涎少主的笑容了。

温凉城外四眼巷尾。

姜冬竹四下看了看,很僻静的巷子,四周的房子大多有些年数了,走进巷子里,既使在大白天,也死寂得令人心里发毛。

她小心走到巷尾那一家破落门院外面,然后很没品很小人的扒在门缝往里张望,院子里很安静,如同这深巷。

她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推门,破烂的木门只是虚掩着,她很容易就推门而入,刚走进院子,便见屋里出来一位紫衣年轻的女子,容色秀美,朝她笑着:“冬竹回来了?快请进,外婆等你好久了。”

姜冬竹不知她是谁,于是只能装作很熟络的样子跟她笑着,小心察言观色,猜测她是不是就是与外婆同住叫作茹娘的绣娘。

跟着她直接进了林清凤的房间,抬头,瞧见林清凤那堪比僵尸的菊花脸,林清凤旁边还坐着一位戴着银质面具的青袍男人,看他手背的皮肤,应是有些年纪了,至少在四十岁以上。

姜冬竹恭敬地叫道:“外婆。”

林清凤那满脸折子的脸抬起来,如鹰般的利眼上下打量她一番,眼里多了丝疑惑,却不动声色,反而问道:“梅儿呢?”

姜冬竹直起身来,看了眼旁边的面具男人,这个男人虽然看不清模样,但却是一身的阴冷霸气,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男人的身份极为尊贵。

“回外婆,梅儿原本是要跟我一起来的,哪知刚出院子,便遇上了二姐,被她支派了去干活了,梅儿不愿意,还被二姐的侍女如月扇了一耳光,我怕露出马脚暴露了身份,便不敢违逆二姐的意思,只好让梅儿先留下……”

林清凤利目审视着姜冬竹,良久才点了一下头:“百里家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主子,属下瞧着那一家人确实早就该收拾了,我去过两次都未被允许迈进大门。这百里家的大门比皇宫的大门还难进。”

姜冬竹心下微惊,林清凤说比进皇宫的大门还难,那是不是说,她其实不止一次进皇宫?目光再一次转向那面具男人,他是谁?目光装作不经意的落在他左手的拇指上,然后勾了下唇角,果然被少主猜对了呢。

那男人哼了一声道:“既然梅儿不能来,那就让冬竹将解药带回去也是一样的。”他的声音低沉且嘶哑,不知是不是怕人认出,故意改变了声音。

林清凤恭敬答道:“是。”

那面具男人怪异的目光定在姜冬竹身上,似乎带了些热度,直把她看得浑身发毛,那感觉就像是偶尔闯进妓院,被那些色色地嫖客盯着打量估价的感觉,从前遇上这种贱男人,她会毫不留情地揍他们一顿。但是眼下,她觉得她还是收起爪子,夹起尾巴保命吧。

那面具男人不但掌握着她的解药,目里透出的精光,说明这个男人的武功也绝对是厉害的,好女不吃眼前亏,先拿到解药再说。

却听那男人手指一指,指向姜冬竹,道:“这次就让她侍寝吧。”

姜冬竹闻言顿时懵住,她没听错吧?网不少字侍寝……那个面具主子说得是“侍寝”二字吧?网不少字他大爷的!为什么她这么的想爆粗口?她瞧起来很像要侍寝的样子么?老牛吃嫩草,也没有这么个吃法吧?网不少字

目光瞥向林清凤,想听听她怎么说。

“主子,她恐怕不能侍寝。”林清凤忙站起身来向面具男人躬身行礼。

那男人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目光冷沉下来,想来是大大的不悦啊。

姜冬竹心下略慰,瞧来林清凤还是顾念一点祖孙亲情的,没丧尽天良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哪知接下来听到的便让她咬牙,狠不得杀人了。

“主子息怒。属下曾向主子禀告过,辛冬竹被闻人澈看上了……主子不是一直想派人打进闻人山庄么,属下认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主子用了她,便不是完璧之身,闻人少主那般狂傲之人怎会再要她?”

“就是因为是闻人少主看上的,本……本尊才要试试,我要瞧瞧闻人少主看上的女人身体是不是够**,怎么……她到现在不没过为闻人澈侍寝过?”面具男人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林清凤闻言也是一脸的怀疑,转向姜冬竹:“你还没侍寝过?”

姜冬竹真想直接开骂,就算她长得是差强人意了些,有必要这样迫不及待的把她送出去给人侍寝吗?侍寝啊,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好她,认为她不只是当个侍妾么?难道就没人会认为闻人少主会只娶她一个么?如果现在谁押对了宝,她就……她就立即去跟少主提前洞房花烛了!

她冷笑一声,抬头道:“闻人少主比你们更懂得尊重我,不成亲是绝不会碰我的,更不会让我‘侍寝’。”

面具男人和林清凤同时愣住,果然没侍寝过?闻人少主没毛病吗?还是根本看不上辛冬竹?

“外婆,我真是你的外孙女么?霜儿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这种祖孙情,竟千方百计将孙女送给别的男人侍寝,只为向主子效忠!”

林清凤愕然,然后暴喝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姜冬竹冷冷地看着林清凤,“外婆,你真是我的外婆么?”

林清凤微微紧张地看着那男人道:“主子,她今日有些失常,可能是因为主子要求她侍寝把她吓着了,你知道的,女子有了喜欢的男人,总是想为他守身如玉……”

那男人“啪”地一拍桌子,怒道:“喜欢的男人?她只是个工具而已,有什么资格喜欢男人?林清凤!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绝不能允许手下的女子动情,一旦动情便不能为我们所用,你是怎么教她们的?”

林清凤顿时觉察自己失言,战战兢兢道:“主子息怒,是属下失言了。主子,属下只是觉得像闻人澈那般优秀的人才,女子喜欢上也属正常。可是就算喜欢上又如何,我们有七叶红,她们还不是牢牢地掌握在主子手里么?”

那男人冷哼一声道:“本尊就是防着这些贱婢为了男人背叛我,才要给你们所有人服食七叶红,否则这个组织就要坏在你们这些女子手里了,哼,自古女人难成大事,诚不欺我。”

林清凤唯唯诺诺地答应着。

姜冬竹目露冷光,不语。

那男人冷冷睨着姜冬竹:“你胆子不小啊,竟敢用这种目光看本尊,不怕本尊不给你解药?”

姜冬竹冷冷一笑:“给不给解药不过是全凭主子的心情,主子若是觉得我还有用,自然会给我,若是觉得我无用,便是我跪地磕头,主子仍旧看都不会看我一眼,这些年与百里家的人生生死死地斗了无数次,我已不在乎生死了,若是主子觉得我没用可用价值了,那就让我毒发而亡吧,侍寝,哼,我愿一死!”

林清凤喝道:“辛冬竹!”

姜冬竹不惊不慌,笑道:“外婆不用吓我,我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外婆么?”

话音甫落,便见眼前一花,那面具男人大手成爪,直直扣向姜冬竹喉咙。

姜冬竹身子直直拔起倏地退后,凤离剑跟着出手,幻影一闪,一招幻龙飞天,凤离剑宛若矫龙般跳脱腾空,朝面具男人天灵盖直直劈下!

那面具男人一惊,中途变招,直取她双目。姜冬竹招式变幻,将他挡格在外。片刻功夫,两人在这狭窄屋内已拆了七八招。

那男人突然身子急速弹后半丈,瞪着她:“这剑法……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姜冬竹眼见目的达到,还剑入鞘,淡静地道:“闻人少主教的。”

那男人极为疑惑地看林清凤,厉声问:“是你为她解开被封内力的么?”

林清凤吓得扑通跪地:“主子明鉴,属下从未给她解过被封内力,再说以属下的内力也解不开。”

那男人点头,这倒也是,这是他的独门手法,竟有人生生给她解开了,说明那人的武功内力都远在他之上,而且才智极高,林清凤绝无此能力。

姜冬竹淡淡地道:“你们不用猜了,我的内力是被闻人少主解开的,他解开我的内力,并传授了我剑法。”

那男人闻言惊讶缓缓坐下,突然大笑起来,“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没想到这般姿色竟能得到闻人少主如此重视,瞧来那个闻人少主的一双招子被屎糊住了!好,瞧在你以后用处不小的份上,就让你保住完璧之身!你就施出浑身解数去讨好伺候闻人澈,只要做得好,你就能保住性命,好好享受你的感情。”

姜冬竹扯一下嘴唇,她就知道,只要那个男人对闻人山庄有企图,证实闻人澈亲自为她解开内力并教授她剑法后,那么适才她所面临的侍寝和解药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毕竟对那个身份尊贵的男人来说,侍寝的女子多的是,而解药则可以更好地控制她,所以一切都迎刃而解。

“谢主子不杀之恩。”

那男人哈哈大笑,转头对林清凤道:“辛冬竹比你聪明多了,知道怎么保住自己。”

林清凤冷冷看一姜冬竹,哼了一声,不语。

姜冬竹淡声道:“这算不得聪明,只是在百里家学会了自保,最重要的是,属下说的都是实话,绝不敢欺骗主子。”

“哈哈,量你也不敢欺骗,世上能解开我的独门手法的人,不会超过三四人。闻人澈武功天下无敌,且才智过人,能解开不足为稀!而你的剑法应该就是当年跟在闻人澈身边的那位女手下的毕生绝学,可惜听说那个女人是个短命鬼,死了半年了。”

姜冬竹低头默念,你才短命鬼!好吧,她确实是个短命鬼,不过她有个好爹爹,可以令她寄魂活下来!

那男人伸手一指她身后的女子:“今晚就她吧。”

林清凤这次完全没意见,回头对引姜冬竹进门的那个女子道:“茹娘,一会去沐浴更衣,晚上侍寝。”

姜冬竹转头瞧向茹娘,只见她秀美的脸上没有半分变化,眼里也没有半分惊恐,眼里甚至有两分欢喜,轻声答道:“是。”

她微微惊住,茹娘难道竟是喜欢侍寝的么?

“主子,百里敬最近盯我太紧,我出来不能太久,若是肯赐解药,能不能先给了我?”她平静地问道。

那男人又打量起她来:“林清凤,你不觉得这个辛冬竹这一次变化有点大么?”

林清凤也打量起姜冬竹来,然后冷笑道:“她的变化不是从今日开始的,已给有几个月了,属下已经很难掌控她,她可能真把自己当成是百里家的四小姐了。”

那男人哼笑一声:“住在富贵之家,脾气总会大一些。她若再不听话,就好好教训她一顿。”

林清凤却道:“主子你瞧,她现在武功这么高,属下已远不是她的对手,哪还敢教训她,只会被她教训了,我真是养了头煨不热的狼!”

姜冬竹不客气地道:“外婆说我是狼,那么外婆呢?我倒觉得外婆对我这孙女是狼性十足,完全没有半点亲情,所以我一直在怀疑外婆并不是我的亲外婆!”

林清凤冷笑,那男人也冷笑一声。

姜冬竹不解,他们都在冷笑什么,难不成百里霜还真不是林清凤的亲外孙女?

那男人忽然起身,身影一晃,如鬼魅般扑向姜冬竹,姜冬竹下意识地往后急弹,跟着凤离剑出鞘,就欲动手。

那男人却突然停手,讶然盯着她手中的剑,大笑道:“闻人少主还真是另眼相待,竟然将凤离剑给了你!”

姜冬竹心下微惊,这男人确实是熟识少主的吧?网不少字凤离剑虽是少主的佩剑,却并非名剑,识得的人大多是江湖中的名门高手,因为过去只有名门高手才配让少主出剑!这男人是朝廷的人,却知道此剑,分明是熟识少主的。不禁一笑,少主还真是有先见之名,凤离剑给了她,对她也是一种变相保护吧?网不少字认识此剑的虽都是有名的高手,但却会忌惮他和闻人山庄,不敢对她下杀手!

眼前这男人分明是要给她个教训的,却忌惮于凤离剑,也从中看出少主对她的“宠爱。”他大爷的,拿个解药,还要看少主的面子!

那男人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两颗不小的红色药丸于掌心中。姜冬竹忍着强抢的冲动,盯着那两颗药丸在他掌手中滴溜溜地转着,然后抬头看他。

“这是你跟梅儿的解药,子时之前服了。”

姜冬竹并未伸手去拿那两颗药丸,反而看着他:“主子这药确定是解药么?”

那男人大笑着转向林清凤道:“她今年变化确实很大,跟了闻人少主果然是不同了,见识也增长了,竟怕我给的解药是假的!”

姜冬竹正色道:“不是跟闻人少主学的,是跟百里家学的,我在百里家吃过这样的大亏,若还不长脑子,早死在百里家了。”

那男人目里透出杀气道:“在暗影里,你是第一个敢质疑本尊的人,你可知道后果?”

姜冬竹俏脸微扬,毫无畏惧地道:“不过是一死而已,若解药变成了毒药也不过是一死,怎么死不一样?我只知不能再坐下待毙,若是主子觉得我不称职,大可以就此杀掉我,只不过,我总是要垂死挣扎一番的。”

心内默默流泪,这面具男人眼里的杀气不是假的,少主让她这般激怒她倒底有没有用啊。目光偷偷溜到那男人左手的拇指上戴的碧玉班指上,确实是雕成狮状的,没错的。

那男人阴霾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好一会儿后,见姜冬竹仍然是一脸无惧地直视他,竟突然大笑起来,伸手从怀里掏出小瓷瓶,又倒出两粒,分发给林清凤和茹娘。冰冷粗哑的声音,“你们先吃。”

林清凤和茹娘眼里均露出惊喜,毫不犹豫地取了那药丸吞下,似乎均松了一口气。

姜冬竹见状,这才放心,伸手取了那两颗药丸放入腰间荷袋里,然后朝那男人抱拳道:“属下告退。”

那男人点头,看着她离开。

林清凤道:“主子,就这么放她离开?属下觉得如今的辛冬竹已很难掌控,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会越来越不听话。”

那男人冷笑道:“你懂什么,那丫头现在是仗着闻人少主撑腰有恃无恐,若我所料不错,闻人澈必埋伏在附近的。”

林清凤惊讶,微微一顿问道:“主子觉得闻人少主真会对那丫头那么用心?属下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了,还是不太相信……属下大胆猜测,是那丫头背叛了组织选择与闻人少主合作了。主子……是不是闻人少主察觉了主子的身份?”

那男人道:“察觉未必,但那闻人澈虽然年轻,才智却过人,若能猜到本尊身上,也不是太稀奇的事……”

话音未落,忽觉外面风声有异,身子暴起抓向来人!却见一条雪青身影如风般扑进房内,掌风如雷鸣,直劈向那面具男人!

那面具男人顿觉对方功力远在他之上,极快收手,身子倒纵,落在桌上,双手成爪,便欲蓄劲再上。

“四王爷,明知打不过还要打吗?”网不跳字。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凝肃,挺拔的身影左手负背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右掌收劲垂下。

那男人登时愣住,放松了攻击姿式,跃下桌子,冷瞥向茹娘,道:“你若敢泄露半句,本王立时将你凌迟处死!”

茹娘浑身颤栗,立即跪地:“属下绝不敢多嘴!”

那男人这才冷哼一声,转向闻人澈:“你怎么知道是本王?”

闻人澈清冷的眸子盯着他,淡声道:“这并不是难事,先帝五子,长子和三子皆在争储中丧命,五王爷为护着心爱的女子,远赴江宁封地,唯有四王爷自始至终都与皇上交好,所以要猜到四王爷并非难事。”

那男人自知在他面前也否认无用,当即道:“闻人少主果然睿智过人!少主突然出现,所为何事?”

闻人澈道:“我不关心皇上为何会建立这样一个组织,也不关心皇上和四王爷是不是要除掉百里家,我只关心一件事,所以今日特来请教四王爷。”

四王爷哈哈笑着走向他两步,道:“少主想问什么,本王必定知无不言!”

闻人澈将目光转向林清凤:“百里霜真是辛莲和百里敬的女儿吗?”网不跳字。

林清凤看一眼四王爷,然后斩钉截铁地道:“就是辛莲跟百里敬的女儿。”

闻人澈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身影微动,登时扼住了林清凤的脖子,手上微一回力,将她生生提起,清声微厉:“说,百里霜倒底是不是百里敬的女儿?!”

四王爷惊诧瞪向闻人澈,年纪轻轻,竟练了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难怪江湖中盛传他武功天下无敌,如今亲眼一见,不由得他不信。

对但是眼见闻人澈二话不说便要杀掉自己这个得力干将,他这当主子的自然不能不管,当即掌心蓄劲,一掌拍出。

闻人澈头也不回,袍袖一拂,深厚内力排山倒海般压向四王爷,四王爷急忙收掌,身子急纵跳出,却见他身旁的桌椅登时碎裂,木屑满屋乱飞,甚至深深钉进墙内。断掉的桌椅被疾风裹挟着破窗飞出,茹娘被他那袍袖劲风给生生震飞,撞到墙上,扑通落地后,便抚胸开始吐血。

闻人澈冷如寒冰的俊面转向四王爷,淡淡地道:“四王爷若是还要不知死活的动手,我谁的面子也不给,照杀!”

四王爷闻言站住,他是尊贵的王爷,岂会为了一个低贱的手下去拼命?但是……他手往怀里一掏,然后一扬,一股白烟扑向闻人澈。

闻人澈早料到这个奸诈的四王爷必有后招,袍袖再拂,疾风裹里那股白烟如飓风般盖到四王爷脸上,那银质面具立即“滋拉滋拉”冒着泡,被毒烟烧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洞,他身上的青袍也被烧出无数小洞,跟着闻到皮肉焦糊的味道。

那四王爷见机也快,双手外分,身上的青袍和内衫碎成片片纷飞脱身,然后一把扯下面具扔到地上,转身清啸,四名暗卫立时出现,飞窜进屋内。

就在此时,一条淡蓝影子跟着跳进屋内,剑光闪烁,剑气飞窜,直杀向那四名暗卫。

闻人澈伸指点了林清凤的穴道,手臂微一用力,将她扔到桌子底下,身子急纵,挡在了正欲逃跑的四王爷前面。

望着清瘦的脸,冷笑:“我说过,你若再不知死活的动手,我照杀!”话音甫落,一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斩向四王爷胸腹。

四王爷见机甚快,身子急纵,硬生生拔起丈余,竟破了这破房的屋顶而出。

闻人澈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倏地出了房间,飞跃上房,无形剑斩刺而出。四王爷武功也是极高的,无奈闻人澈武功更高,三十招一过,四王爷便左支右绌,难以支撑,按着受伤的左臂,跳下屋顶。

“闻人少主,你可知杀了本王的后果?”

闻人澈一脸的冷肃,身形一晃,便站在了院子中间,挡住了四王爷的逃路,冷冷瞥睨着他:“我只知道惹了我的后果!龙渊城,是你找死!”

语毕,手指抬起,便欲痛下杀手。

“且慢!”四王爷龙渊城忙道:“闻人少主,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闻人澈冷笑,“什么交易?”侧头透过破烂的窗子,望向屋内与四王爷那四名暗卫打成一团的姜冬竹。

她此时的内功比之从前的身体虽略逊了一畴,但凤离剑可弥补这轻微的不足之处,因此,虽然面对四位大内高手,她仍旧应付得极为从容。

第八十章面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