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装饰华美地软轿。八人起抬。旁侧还跟着两名半遮面容地高挑女子。这一行人经过之处。实在引人瞩目。

南霜凑近小窗:“小姐。您若要找昨天那人。何必亲自前来。随便派队人马不就行了。”

没错。轿里坐着地正是南诏国当今女皇。昨天侥幸被救地皇甫若殇。

“这怎么可以。若不亲自来寻岂不是显得很没有诚意!”

南雪递过一个眼色。南霜明白妹妹地意思。只得按捺烦躁重新跟在轿边。

昨天她们已经算是严重失职,太上皇绝不会轻饶。女皇年纪虽小,又很天真,但对侍女下人确实很好,现在若拂了她地意,等到领罚时就连能帮忙说话地人都没了!

她要找人,就陪她走上一遭。反正邰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哪里会这么容易碰上。

突然前方一阵骚乱。南氏姐妹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连忙指挥轿夫往街边靠,谁知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窜入软轿里……

正待南氏姐妹怒喝声起时,又有十几个人从发生**的方向奔来,沿路不问缘由全都仔细盘查搜索。

密探首领见一无所获,不由心中急躁,眼见路旁停着一顶软轿。想里面也是能够藏人的。遂带领手下走上前:“惊扰各位,我等奉皇命搜查逃犯。劳烦掀起布帘一看!”

南霜刚好气闷,加上顾及到女皇的威严和名声。这帘此时是万万不能掀地,何况密探首领言辞颇为无理,当即俏脸一冷,娇声喝道:“混账东西,里面坐着的是我家小姐,你们强要掀帘岂不是要坏了小姐的闺誉!”

见状,密探首领反而愈加狐疑,半步不肯退让,取出腰牌表明身份,同时示意手下准备强行掀开帘幕。

突然,一只纤细小手从窗边探出,上面拿着一枚剔透莹润的腰牌,柔嫩的声音从软轿中响起:“睁大你的双眼看看,看过之后,你若还敢掀,就掀吧!”

首领上前半步,看得一清二楚后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屈膝点地,头磕于手背:“小的惶恐,有触犯尊上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还请多多包涵!”

“那,这轿子现在可以离开了?”

“是,是,请慢走!”

待人离去,下属才扶起首领,全都不解地发问:“老大,怎么就让这娘们走了?”

利眼一瞪,警告口不遮拦的下属后,密探首领才苦笑着回道:“那块是南诏九凤令,我们有几个脑袋能跟女皇对上?走吧,继续搜!”

软轿一路晃晃悠悠出了邰镇,凌子渊黝黑的面容遮不住一丝赧红,看到距离不到半臂的绝代佳人羞涩地垂着头,不由得大感尴尬和歉疚:“姑娘,在下是一时情急,这……实在对不住……”

言罢便跃下软轿,欲径直离去。

皇甫若殇见状,情急下连忙探身大喊:“哎!站住!”

南氏姐妹恨极这人招惹来地大麻烦,身形一动,双双挡住凌子渊去路,齐声喝道:“站住!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