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亏,凌子渊回身抱拳:“在下实是情非得已,如今有要事在身,不能任凭姑娘处置。若姑娘不嫌弃,还请告知姓名住址,在下有朝一日必会登门负荆请罪。”

南霜一听,这厮居然胆大包天,竟然还敢询问女皇名姓,暴躁脾气起来,长剑一抽,直往凌子渊劈下

皇甫若殇大惊失色,整个人已经走出轿外,遮盖面容的薄纱亦随着主人的心情一起一落。眼看凌子渊身影一偏,躲过锐利的剑锋后,心中方才安定。

“南霜,住手!没有命令,再不许轻举妄动。”

此时此刻的少女,已经褪去娇弱的外衣,露出属于天家内在的尊贵和威严。南氏姐妹显然被吓到,连忙跪地请罪:“属下知错,请小姐恕罪!”

不理会地上跪着的南氏姐妹,皇甫若殇走到凌子渊身前,水眸潋滟,十指藏在袖中,惴惴不安地纠成数个白玉结,轻声说:“你,不记得我了?”

凌子渊此时才敢正眼一望,粗略观察,待看到那抹敷面纱巾时方能想起:“你是昨天马背上的那位……”

“恩,你救了我一命,不管想要什么都可以尽管开口。”

“不用了,那种情况只要有能力地人,都会出手,小事而已,姑娘不用见外。”

凌子渊摆摆手,随即告辞,转身准备离去。

皇甫若殇恨恨跺了跺脚,心中低咒:这个木头!

“哎,我向来是有恩必报,你好像在躲些什么人,要不要跟我一路,我能保你安全到达晋宁。”

晋宁,南诏地皇城。凌子渊脚步一顿,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很大的诱惑。可转念一想,又担心会连累无辜,毕竟他是东陵地钦命要犯……

猜出他心里的顾虑,皇甫若殇“扑哧”一笑,明媚地水眸弯成月牙儿:“放心,只要你在南诏,就绝对没人能够动你半分!”

经过南氏姐妹身旁时,眸光微转,两人连忙站起,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今日之后,对这位年幼的女皇再不敢向从前那般轻忽。

再幼小的狮子,都拥有锐利的脚爪和颚齿。

凌子渊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跟随。等到不久后,他才彻底明白那句“只要你在南诏,就绝对没人能够动你半分”的真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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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帝都齐府

每当书房传出震□□吼,齐府有点资历的下人都会绕道而行,非到不得已绝对不往刀口上撞。

能让一向笑脸待人的御史大人暴跳如雷,非他那个文武全才的爱儿齐逊之莫属。父子二人政见相同,脾性相似,唯独在一件事上不合拍。

齐家大公子齐逊之和普康公主西门蕾的一桩婚事,早在四年前,就由武帝下旨钦定。

可晃眼几年过去,齐大公子让婚期是一延再延,甚至不顾皇家脸面难看,甘愿冒着触怒圣颜的危险,未迎公主先纳妾,那妾室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