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怎么会是你!?”赵太师没了拿住安历景的兴致,而是寒着一张老脸发问。

这张全是太师府上帐房的儿子,平日里就负责自己女儿的衣食用度以及安排她外出礼佛事宜。

这时的张全望着安历景那双鹰隼般的锐利眸子,这个男人,明明笑得温文尔雅,可他的手段,却足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小姐在府中不受待见,心里难免存了郁积。后来小的和春月在树底下办好事时恰被小姐看到了,小姐便几次三番追问小人这档子事的美妙之处。小的耐不住小姐的软硬兼施就说了。然后……那一夜小姐正好喝了点酒,许是这酒后犯了糊涂事,自个儿**了一番。”

“什么!?”身子一震,赵太师面上一个挂不住。他的女儿自小养在深闺,平日难得出门,他正在考虑找个门当户对的给她嫁过去,如今女儿死了不说,更是有人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

**?

他女儿正值妙龄,多的是上门提亲的名门权贵,竟然会做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之事?

“太师,这张全的话与令千金私处红肿殷红相吻合。小姐身上并没有被男子强/暴的痕迹,反而像是自己用手指所为。”仵作听着自己的女徒弟在他耳边一阵嘀咕,忙据实以报。

“小姐之死,完全是她高/潮时激动所致,跟小的没有关系啊,还请太师明察。”保命要紧,张全跪在地上,一张脸惨白没有血色,不住地磕起了头。

从太师府出来,夜已暗沉,弯月高悬,洒下淡淡银辉。

“安历景,你站住!”由环玉扶着从太师府追出来,无人的小巷,倾凌再也忍不住怒喝出声。

“将小白白还给我!”

“哦?这只色狗,凌儿居然这般在意?可惜,为夫不想还了。”桀骜地说着,大步而行,衣袂舞动优雅的弧度。安历景眼中刷刷地冒出妒火。这女人,居然在意一只色狗,却不屑于他这个人。这都已经是第几次她为了这只色狗对他不依不饶了?

“你……”见他不吃硬的,倾凌只得软下了声音岔开话题,“你既然破了太师千金被杀案,为何不顺便将其余几起案子也破了?”

“为夫答应泰山大人时可没说将这五起案件都破了。何况让锦淮帝震怒的是赵太师之女蹊跷死亡之事。既然赵千金的死有了着落,为夫何必再去淌其它浑水?”

凤眸一眯,安历景蓦地轻笑:“为夫听说凌儿曾在临终的岳母大人面前立誓,此生只愿嫁天下第一人,不若为夫做了这天下第一人,凌儿履行承诺嫁于为夫如何?”

“那是弑君!”这个男人疯了,居然说出这种话!倾凌小脸发白,注视着他的眼眸一点点晕荡起一抹惊涛骇浪。

此时,扶着倾凌的环玉忙笑着打圆场:“安公子误会了,四小姐想要嫁的天下第一人,是丞相之尊。”

丞相?

想起昨夜她看封廷渊时眼中的那一抹绝望与忧伤,安历景眸子一紧,声音冷然:“那为夫自然会遂了凌儿的愿。”将那只色狗往地上一扔,大笑着离去。

原来啊原来,她想要嫁的天下第一人,根本就是认定了丞相封廷渊。

呵……

枉他自欺欺人,想要再搏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