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飞舞,吹得人有些睁不开双眼,北京什么都好,就是环境需要改善。// //高胖子甩了甩飘逸的短发道:“大爷的,他们一定是见胖爷太勇猛,所以吓跑了,算他们识相”。

“哼,我看他们是怕把你打死还要偿命,所以才离开的吧”,王二麻子冷哼一声,对高胖子的话嗤之以鼻,高胖子立马扯着脖子反击,两人和斗鸡般吵在一起,谁也不甘示弱。

我说:“都闭嘴,你们两个混蛋有完没,要吵回去吵,别在这丢人”。

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互相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不再说话。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心情去管他们两个活宝。事情有些蹊跷,对方绝对不会怕我们几个没有根的大学生。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对方这么忌惮,竟然放过我们一马呢?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结果,索性不再去想。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危险算是解决了。明器也找到买家了,也算是个大圆满结局,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我们一行六人,快速的离开了古玩市场,休息了一夜后,第二天打电话给古老板,约好了碰头的时间和地点,把明器全部交易给了她。这可是笔杀头的大买卖,古老板也不敢小视,亲自带了一队人马前来交易。她给的价钱虽然不高,倒也算合理。仅仅过了一天时间,我们就从穷光蛋变成了暴发户,拥有了大笔巨款。

钱就是用来花的,有了钱自然要改善下生活质量。有句话说得好,能让钱遭罪别让人遭罪。我们买了一辆松花江面包车,让小马打了个电话给他父母,挂了个军牌。我们六人当中,只有爪子龙会开车。我们开着车来到了高胖子表哥开的歌舞厅,坐在包厢里谈起了生意。

高胖子的表哥年纪有三十五左右,长得肥头大耳,比高胖子还要肥出好几圈,远远望去,像是一堆巨大的肉。他给我们准备了一把德国造的半自动步枪,两把短把的暴力枪和三把五四手枪,以及一些弹药炸药。生意谈的很愉快,可谓是皆大欢喜,我们几乎连价钱都没还,直接全部要了。临走之际,高胖子的表哥硬塞给我一个老式的手榴弹,说是交个朋友白送的,我激动的差点手一抖把这个手榴弹给丢出去。

面包车刚一启动,我扯着高胖子的衣服问道:“大爷的,你表哥到底是干什么的”。

高胖子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道:“开舞厅的啊,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好久没有和他在一起了,反正除了好事基本都做”。

我满头黑线,无语的不知该说什么好。黑与白,永远相依相偎,互相衬托,谁也无法彻底取代谁。我对**中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感或歧视,只是高胖子的表哥也太能整了吧,下次和他表哥要个火箭筒试试。

交易完武器,我们又去采购其它用品。这次我们总结了在楚灵王墓穴的经验,准备的极其充分。除了采购到全套的攀岩设备、军工铲、手电筒、汽油、枪械炸药、药品等,还购置了指南针、睡袋、手表、雨鞋,以及大量的压缩饼干和水。对此,王二麻子同志表示,有钱就是他妈的爽,想买就买,这次不会那么狼狈了。

不过,我们携带的违禁品太多,火车飞机是上不去了,只能开车到达广顺村。旅途有些枯燥乏味,而且这年头的长途跋涉,危险重重。劫道的暴民还好对付,无非是用树拦路,或在路上洒满钢钉。手枪一指,乖的和孙子一样。

开杀人店的也好说,我们不缺钱,基本只要宰的不是太过分,我们都忍了。怕就怕那些披着皮,有合法证的抢劫者,这些人贪得无厌,你还不敢打他。幸好我们挂的是军牌,他们也不敢太过分。不然,我们还未到湖南就要进局子里等枪子了。

当然,一路上我们难免会碰到一些逼良为娼,拐卖少女等下三滥的勾当。通常遇上这种事,我们会毫不犹豫的用武力解决。我们不是什么好人,可人心是肉做的,我们只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安心睡个好觉,而不是一闭眼就开始内疚。

十天后,我们进入了湖南省。天马山就坐落在湖南省的边界处它是著名的旅游景区,山体跨度极长,和多处山脉连接,形成了一片一望无际的广阔山林。广顺村就在天马山边缘的山脚下,这里三面环山,人烟稀少,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入。可让我们想不到的是,这条路竟然被一群警察设置路障给封了。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唯一一条可以开车进入广顺村的线路,一旦路封住了,我们只有背着异常沉重的行李,从旁边的山脉中爬进广顺村了。我让爪子龙把车开到路障前,打开车门,掏出一盒凤凰香烟,递给了面前一位有些年纪的老警察一根。

这位老警察大概五十岁左右,目光深邃,眼角的皮肤褶成一团,像是干枯的皮革。他冲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我笑了笑,自己点燃一根道:“这位警官,前方出什么事了”?

老警察把我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道:“这里是野生动物保护区,不允许游客进入的,你们走错地方了”。

野生动物保护区?还有这种封路的理由?我满头黑线,有些迷惑的说道:“听说前方有个广顺村,村里极其富裕,怎么突然间就变什么野生动物保护区了”?

老警察显然没有想到我对这里早做过调查,极其了解。他的瞳孔抽搐,面部突然变得铁青,目露凶光。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详装着看手表,尴尬的咳了两声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具体的事情你可以到当地公安局咨询,我也不是太清楚。外来人想要到广顺村,需要到当地公安局登记审核,审核通过后在专人的陪同下前往”。

我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进个破山村,搞的比出境还麻烦。就冲我们六人携带的那些行李,一进公安局哪还出的来啊。我说:“这位老同志,我们真的是到前方有事,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老警察装作一副为难的表情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看能不能帮上忙”。

老警察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點的光芒,明显想要套出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可许多事是不能说的,我本能的拒绝了他的提议,也没有按他的指示到当地公安局申请,让爪子龙开车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们的面包车刚开出去不久,老警察就目露凶光的冲旁边一位年轻警察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边说边不停地的指着我们的面包车,我顿时一阵不安。我甚至怀疑,若不是我们挂的军牌,这位老警察会立刻把我们非法拘禁起来。事情有些不对劲,我们事前仔细调查过广顺村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保护区,老警察显然在撒谎,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说:“广顺村有问题,我们从山路过去”。

高胖子等人点了点头,我们找到了当地精通山路的人,希望有人能带我们到达广顺村。可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没有人愿意做我们的向导,即使我们一再提高价钱,都找不到人。而且更加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当地人一提起广顺村三字,都会本能的脸色煞白,慌忙摆手拒绝,广顺村到底有什么?

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我们给出天价向导费后,终于有一位小姑娘自报奋勇为我们带路。这位小姑娘非常年轻漂亮,年纪不过十五六岁,扎着两条大辫子,一双大眼睛晶莹剔透,宛如落入凡间的天使。通过交谈,我们得知这位姑娘姓王,叫王丹丹。她小的时候母亲得ru腺癌死了,父亲前年又中风,躺在**不能动弹。她还有个弟弟要照顾,她需要钱。我们和她达成协议,只要她把我们带到离广顺村最近的山头,就可以回去了。

为了节省力气,我们花钱买了头牛拉行李。路上,王丹丹告诉我们,在这一带出生的人,从小就被父母教育,不许到广顺村,日常连提起这个名字都不可以。因为祖辈相传,广顺村是恶魔统治的地方,是地狱的入口。曾经有许多不信邪的年轻人偷偷潜入到广顺村,但结果都失踪了。尽管当地人曾多次报警寻找失踪的年轻人,可依然了无音讯,成为了一宗悬案。

失踪?又是失踪?看来广顺村不简单,怪不得连日本鬼子都能失踪在那里。可越是这样,就代表着我们的处境越危险,我们六人的面色都变得有些不太好看。山间的景色极美,可我们都无心观赏。

但不管前方有多危险,都阻挡不了我们的脚步,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是有一点我始终没有想通,小马和我们萍水相逢,为什么对我们的事这么感兴趣?他的父母都是部队军官,家境极好,说缺钱明显有些自欺欺人。他也不像我们五个身上长出了尸斑,危在旦夕。那他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难道紧紧是为了好奇?

残阳似血,高挂天边,太阳快下山了。我们翻过了两个山头,又走了长长地一段山路后,王丹丹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豪宅道:“那里就是广顺村,你们自己小心点,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祝你们好运”。

我掏出一把钱,塞到王丹丹的手中道:“你回去的时候也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你曾给我我们带过路。这些钱你尽管拿着用,不用跟我们客气”。

我掏出的钱,远远超过了谈定的价格,王丹丹红着小脸想要推辞,但被我阻止了。我们这一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留那么多钱也没用,倒不如做点好事,给自己多积点阴德。我们目送着王丹丹远去后,赶着老牛,缓缓向广顺村走去。

广顺村说是一个村落,但更像是城市中的富人区。家家户户都是花园别墅,门口停地全是豪车,我从没见过这么富有的村落,一时有些纳闷。农民不种地、不养殖、不办厂、不出去打工,从哪来这么多钱?难道广顺村会印钞票不成?

我带着一肚子疑问走进了广顺村,刚进入村口,一个状似乞丐,疯疯癫癫的老头突然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他的头发花白,眉毛胡子鼻毛连成一片,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修剪了。他红着眼睛,拽着我的胳膊,嘴里结结巴巴的重复着一句话:“报应,会有报应的,全都要死,全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