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三天时间,可怜的女子已经被蛆虫近乎蛀空。

秋水和小梦眼睁睁看着这位女性活跳尸渐渐丧失了行动能力,然后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躺在地上偶尔动一下手指和脚趾。

她的皮肤上出现了许多小孔,其中流出黄绿色的粘液,不时有迷路的虫子钻出来,在外面爬行一小段之后又找到某个洞钻回去,耳朵孔像个聚宝盆,不停地有虫子掉出来,鼻孔和牙缝中同样很热闹,简直就是开派对,居高临下看去,很像是一大群胖子刚散会正往外走。

蛆虫们和细菌正在共同努力消耗这具不幸的活尸,说不准谁取到的作用更大。

秋水觉得蛆虫吃掉的东西应当更多一些,而微生物稍稍落后。

另一具男性活跳尸还保持着语言能力,阿牛几次问要不要帮助他尽快了断,活尸先生总是说不必。

牢房内的地板上蛆虫爬来爬去,形成白茫茫一层,秋水用一片破布不时把爬近自己的虫拨到外部,但是虫子仍然不断爬来,没完没了,仿佛一只不屈不挠并且悍不畏死的军队,正在实施某种‘虫海战术’。

小梦平静地问躺在地上任由蛆虫享受大餐的女活尸,要不要把脑袋拧下来,女活尸勉强摇晃了两下脑袋,明显表示拒绝。

保持语言能力的男性活尸说:“帮忙弄一下,有几条虫在我眼眶里爬。”

阿牛拿出一片纸板,随便在活尸的脸上扫了几下。

“我感觉到虫还在。”活尸说。

“是吗?我建议你忍受一下,再过一天,估计你的肉和皮下脂肪被吃光之后就彻底结束了。”阿牛不耐烦地说。

“真难受啊。”活尸说。

“再问你一遍,要不要我踩断你的脖子,然后把头揪下来?”阿牛说。

“不必了,我想再坚持一会儿,看看会不会出现奇迹,我一直信奉济公活佛,也许他老人家会在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前来救我。”活尸说。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基本不存在。”阿牛认真地说。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活尸说话的同时,几只虫子从唇角钻出来,沿着褐色的脸颊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