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当然明白,目前的处境是酷刑的一部分,大恶棍就想让他们在这间满是腐尸和臭水以及蛆虫牢房里呆几天。

如果是普通人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很可能会精神错乱,成为疯子。

老王担心这种事,不时鼓舞一下三位年青人的士气,说一些励志的话,诸如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或者就是念几句佛经,有时甚至讲颠三倒四地讲故事,一会儿说岳飞少年时代每天练武八个时辰,夜间为了训练胆子,专门跑到乱葬岗睡觉,就躺在野狗刨出来的腐烂尸骨旁边,一会又说努尔哈赤少年时代为了达到强壮身体的目的,每夜对着月亮打飞机六次,长期坚持这样做,从而训练出一副视天下若无物的广阔胸怀以及坚强如花岗石的意志,最终得名撸尔哈哧。

“岳飞的事你也敢乱说,真不像话。”阿牛嘀咕。

“这个是我当年听师傅说的,并非我空口编造。”老王解释。

“按照你的思路,这几天我们眼睁睁看着尸体渐渐腐烂,蛆虫越来越多,臭味惊天动地,对于成长想必大有好处,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应该能够做一番了不起的大事业,比如弄个村长或者街道办事处副主任之类的职位什么的。”阿牛笑嘻嘻地说。

“就这么点志气啊,我都有点瞧不起你。”老王说。

“好吧,来个远大一点的理想,我郑重宣布,如果能够活着出去的话,我会考虑逃到南边的邻国去,兴许能够弄个山大王做做,运气好的话,没准能够混成大毒枭,如果天降大任于我,甚至有可能搞个独立的国家出来由俺当终身总统。”阿牛说。

“这还差不多。”老王喃喃说。

躺在地上仍旧保持语言能力男性活尸说:“为什么你们常常对着人头说话,难道那东西能够发射脑电波与你们直接交流吗?”

阿牛说:“这是一只伟大的头,我们的精神导师兼领袖,这里只有我们三个能够清晰无误地听到他老人家说话。”

“这只伟大的头被砍下来想必有些日子了,为什么它还没有腐烂?这是什么样的技术,能够用到我身上吗?”活尸问。

“不能。”阿牛干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