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救,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那仙娘说完就进里屋拿了一个摇铃出来,让周希睿将小培扶着坐了起来。

只见她口内念念有词,每念一段就摇一下铃铛,小培身体就振动一下,在摇第十下的时候,小培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大家都非常激动,纷纷问道:“小培!”“小培!”“您醒了!”

小培抬眼看看大家,点了点头,似乎很虚弱。仙娘说这姑娘刚唤回来的三魂七魄还有些不稳,休息两天就没问题了。

周希睿高兴的给了仙娘两千元钱,感谢她救了小培,那仙娘好心提醒道:“小伙子,你们怎么敢跑去老蛇沟,以后不要再去那种邪气很重的地方了”,周希睿点点头,但其实心里不以为然。

周希睿知道自己喜欢那些危险却又充满刺激的探险,喜欢在每一次与邪恶的对抗中体味人生的意义,他们这几个人喜欢飘泊的感觉,喜欢清澈的小溪、喜欢苍劲的深山、喜欢在可怕的险境中行走。

在探险旅程中曾有一些地方,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好象寻觅了很久忽然找到前世的故乡似的那种亲切感,那种依依不舍常会让他们在那个地方呆上很久,找不到离开的理由。

在日本的温泉旅馆,那种泡在一池温润中,细看玻璃窗外树上点点小雪的惬意,似乎就是那样的熟悉。

这样的感觉,似乎注定了他们几个人的生命是用来流浪的,他们纵容了骨子里的野性与骄傲,形成了至今仍然飘泊的生活状态,他们每每决定离开被自己称之为家的地方,走时那一时刻的心情都是雀跃无比。

他们的车终于开到了成都,在那里休整了两天后,小培的精神也渐渐好了起来,人在经历生死的考验后,爱情的痛楚反而被磨得淡了许多。

大家买上食物,备好水,加满油,准备向拉萨出发了。川藏公路沿线海拔相差较大,一天他们甚至历经了四季天气,山上漫天风雪,山下却气候温和。

公路沿途通过米拉、色齐拉、叶拉、达马拉、雀儿、折多、二郎等14座大山;渡过迫隆藏布、怒江、澜沧江、金沙江、雅砻江、大渡河等10余条大河,以及沼泽、冻土区、地震区、碎石塌方区、原始森林和宿瓦卡大冰川,这趟旅途异常艰辛,但一路风景非常壮丽。

大家在这里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里能治疗情伤,这里能让人敞开心怀,用整个身心去感知大自然的博大与宽广,能静下心来想想对生命的感悟,并享受着由此带来的愉悦。

两天后周希睿他们有惊无险的顺利开到了拉萨,这是世界上最高的城市,以盛产阳光而著称。

天空蓝得不能再蓝,四季盛开的阳光则具有金属的质地感,硬硬地打在初来乍到的外地人娇嫩的脸上,灼热滚烫。在阳光下看东西看久了,便会感到头晕目眩,所以,这里一年四季都流行墨镜。

据说人体内百分之七十的成份是水,但大家怀疑生活在拉萨的人不是这样。拉萨人体内百分之七十是由阳光构成的,于是,无论男女老幼,都那么热情奔放,用“能歌善舞”来形容藏民族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几个人享受着在拉萨的惬意时光,每天晚上都会去布达拉宫下的广场,喜欢坐在广场的地下,听藏族女子唱歌,她们的歌声高绝嘹亮,透明而又象宝石一般璀璨。

布达拉宫是悬浮在这座城市上空的,除了“雄伟壮观”外,周希睿再找不到别的词了。白天看去,湛蓝的半空中,红白相间的殿宇依山势上升,恍若通往天界的阶梯,或者说它本身就出自天上,人间能得几回见?这便是世界屋脊了,凡夫俗子在它脚下都显得那么渺小、苍白无力。

来西藏当然要去朝拜向往已久的神山—冈仁波奇,开车到达巴葛检查站,距离进山口塔钦还有七公里的路,办好边防登记,就必须徒步进入神山,而西藏的考验对这几个人来说,才刚刚开始。

一行人到达塔钦这个小山村已经是下午4点了,塔钦藏语的意思是旗杆,从这里远远望去冈仁波奇神山俨然是一座白色的金字塔。

由南而望可见她卐佛教的符号,那是由峰顶垂直而下的巨大无比的冰槽和一横断的岩层构成的。钟跃明惊叹道:“那就是教徒们精神力量的发源地吗?”。

当晚上他们住在了塔钦的一家小旅店里,十分简陋也非常脏,小培宁愿在屋内搭上帐篷也不愿意睡在**。几个男生则坐在空旷的街上喝着带上来的啤酒,仰望着漫天的星斗和弯弯的月亮,感慨这份远离城市喧嚣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