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来一进入皇宫内院,便有太监引领着,有钱真的非常好办事,就如同无来现在,可以连通报都省了就进入了皇宫。

如今的皇宫今非昔比,其实已经融人规制广袤庞大的沁芯圆中,圣德因国力强盛府库充盈,原本打算全部拆除,齐整规划,按万国冕旒向天朝的宗旨,分别将列国胜境名园全数照搬进来。却被翰林院的学士门给死死的顶住了,他也只好作罢的将皇宫修了一下。

尽自如此缩减规模,亦是阿房宫开运河亘古以来罕见的浩大工程。无来下马北望,暑热天气,让他都有些后悔过来了,现在在家里陪柳如絮多好。过了澹宁居,再向西,沿竹林小道逶迤约行半里,出来又穿一带老桧林子,一片绿得发黑的百年老马尾松树,半掩着一片宫阀,便是韵松轩了,这里是圣德休息的地方。四面环水中间的一个岛子,依着岛上地势,建起水阁凉亭,广植乔木花卉,一座九曲汉玉长桥由岸直通岛心工字形正殿。改在那里会议,自然图的凉爽。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骄阳西偏万里晴空,园外热得汤锅一样,园子里却是清凉世界,无来沿着长满苔藓的卵石甬道悠闲散步逶迤向西,只见各种不知名的高大乔木浓绿苍翠遮天蔽日,甬道两侧都用藤萝、金银花、葡萄架、刺玫藤再编起一层屏障,或成花洞,或为篱墙,地下别说晒日头,连个日影光斑也难得一见。北边海子那边吹过来的热风,被这浓荫过滤了,也变得清爽宜人,满园里树影摇曳,花草萋萋,只听得簌簌的枝叶相撞声和树间知了此起彼伏的无间长鸣。似乎所有的人都睡沉了。

“奴才只能送大人到这里了,前面就是张公公的地段了。我已经拖人送话过来了,接下来就是大人您自己的事情了。”听到跟班的人如此的说,无来明白了中间的细节,他没有让殷冷跟着进入,这里毕竟是皇宫大院,没有万岁的批准,谁有胆子肆意的走动。

“多谢公公提醒,无来在这里谢过了。”接到银票的人,欢快非常的离开了。正如同无来看到的,前面,已经有个面黄肌瘦的太监等候了。

那不时转动的眼睛,告诉了无来他有多么的机灵,也告诉了无来,要小心一点。

无来拱手的迎了上去,满脸的微笑。”多谢公公在这里接无来,无来没有什么可以送的,只有这个了!”银票在拱手的时候送出,顿时张海笑了起来,这个官真的是很识趣,难怪让圣德高兴的。

“大人可别如此的说,迎接主子是小的荣幸,我现在就带大人到皇上哪里去,只是万岁爷正在午睡,还请大人多等一下。”如此热的天,如非急事是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求见皇上的,看到无来脸上一点汗珠都没有,他都有些佩服眼前的还真的是沉的住气。

无来没有反驳的点头,在圣德的门口等着皇上的出来。头顶的阳光烤的刚波在地上的水,立马就干了,地面热的让任何人都不想出来。无来还是站立着,长久的训练,让他一点也不畏惧严寒酷暑。现在他只知道的是如何可以得到圣德的答案。

思索的人会忘记周围的事情,他一点也没有注意远处原本来请安的公主奇怪的看着他。

“公主!您怎么了?”身边的宫女关心的看着主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像了一个站在烈日下的男子。

“我们还是回去吧!晚上再来请安好了。父皇有事情要处理…”没有等她的话说完,大门就开了,公公将无来迎了进去。

“公主,刚才那个官员怎么没有见过。”一般重要的官员,公主在朝堂的后面都看的到,而跟在公主身边当然见到许多。可是她却没有见过无来,所以好奇的问着自己的主子。

花怜露出了些微笑,那个让她有许多迷惑的男子,有着连她都无法看透的心,她真的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要做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父皇要这个人,而且看的非常的重,她从来没有看过父皇用如此亲切的眼神看一个官员的。

无来一进入,就立即跪地磕头。他看到了正在穿衣的圣德,知道是自己打搅了圣驾的休息。”下官该死,扰了皇上的清幽,请皇上降罪。”

看到给自己磕头的人,圣德笑了一下,这个小子就知道他的心思。”起来吧!朕不怪罪你。”

得到赦免的无来松了口气的起来,看到圣德要出去,他只好跟着。”案子有进展!我听下面的官员说,他们都服了你了。连当朝两个最有权势的人都耍,你不想要乌纱和自己的命了。”圣德到了凉亭坐下,才开口训斥无来。

无来站立一边瘪嘴笑了下,“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下官什么都没有,就是有胆子。可是这个案子奴才还真的是审的害怕,事情虽然非常的明了。可是,奴才还是不敢判,如果赦免了季公子的罪,文太师绝对不会罢休。而季宰相也会更加的得意,所以,奴才无法做出个判决,现在才来请皇上您降我的罪。”

圣德喝了口茶,没有听这个小子胡编。无来有多大的本事他自己心理明白,“你不是只有胆子的吗?怎么会被两个权贵就给的吓住了。”

听圣德如此的一说,无来就知道有戏。他装傻的笑了笑,“皇上,您知道的,奴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触碰您的威严。两位大人都是您的亲戚,皇上您那里有不袒护一下的道理,好不然,后宫都会闹翻天了。奴才不想皇上您为难,只要皇上您开心,奴才受多少委屈都是应该的。”

被无来的话如此的一激,圣德真的有些急了。”你怎么如此的死脑筋啊!不会想个法子让他们都闭嘴,你不是很聪明的吗?那些聪明才能都到哪里去了。”

无来恍然大捂的点头,他不住的点头表示明白。圣德也因为说错话了,立即装摸做样的喝茶,好象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皇上,奴才有个故事想说给您听听。”无来跑开话题的解除尴尬。

圣德一听就来了精神,“哦!这个朕可要听听了。”

无来恭敬的行礼,微笑的说道:“从前,有一位神奇的医生,名叫耆域,他能和合葯草,做成小孩子的形状,凡看见的人都很喜欢,各种病都能治好,有时他用一种葯草治许多病。凡天下的草,没有不被用来治病的;天下所有的病,没有不能治的。后来耆域死了,天下的葯草一齐放声痛哭,齐声说道:“我们都能用来治病,只有耆域能认识我们。耆域死后,就再没有人能了解我们了!后世人或者用错了,或者用量多了少了,使病不能痊愈,却说我们不灵验。想到这些,所以痛哭流涕呀!”奴才没有皇上你的才能,可是奴才可以同草葯一样被皇上利用造福百姓,只要皇上认为奴才是颗可以用的葯,皇上您让奴才做什么,奴才一定不含糊,可是奴才有时候也担心,自己做出的事情,达到皇上您要的效果了没有,如果将来奴才有不当之处,请皇上指出来,奴才一定让万岁您满意为止。”

被无来如此的话一说,圣德彻底的放手了。终于有人明白他心理的想法了,他一直都只想利用人,不喜欢被人掌控的感觉。无来的明白让他知道,眼前的人不会和他作对,不会成为他心理的石头,让他不顺心。

“想不到,孤王到了现在才找到个知心意的人,无来,你才是朕唯一的知己啊!不说了,我们到太后那里去一趟好了,你不知道,太后新建的园子没有一个官员敢题词的,寡人准备用风和月做这两个楼的名字,可是没有一个官员想的出让朕合意的,你去看看。”交换了心声的人,达成了无形的共事,有圣德做照应,无来知道他根本就不用惧怕任何人。

无来跟着圣德,还没有到达太后住的地方,无来就被周围的景色给吸引住了,那红墙金瓦,绿树碧池,白云蓝天,那个美简让人留恋往返,远看“课农轩““耕云堂“就跟乡村一样酒肆的旌旗随风摆动,湖中的小舟扬帆行驶,岸边的麦田颠簸起舞…

“万岁!奴才以听风和观月来命名不只是否恰当。”无来恭敬的等候圣德的批省,圣德一听这两个词,反复的读了一下,微笑的点头了。

“好!就用这两个来命名,寡人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的墨宝,今天写来给朕看看!”一个如此的难题,让无来的脸都苦了起来。

“皇上!您就绕了奴才吧!下官的字真的是上不了台面,连如絮都怪我,怎么没有将字学的写好。皇上您可是苍龙第一书法高手,还是您来题词的好。”无来奉承的话让圣德确定着真假。

看到无来眼中没有半点慌乱,圣德还是将笔交给了他。”寡人都不怪你的字,你还推迟什么?写给寡人看看,如果真的不好,朕再写也可以。”

被逼无奈的无来,只好提起了笔。他从来都不再自己的书法上面下功夫,因为他知道,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写好字来隐瞒自己。柳如絮虽然一直都想让他写好,可是无来没有这个心思,让她也只好作罢。

看到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字,圣德真的有些看不过去了。”你个小子,怎么书读的如此好,字写的如此难看。如果不是你之前一再提示,寡人还真的不知道这个是你写的。”圣德摸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小子总是可以让自己开心。

“皇上只要不怪罪就可以了,圣上的字迹雄厚苍劲有力,王者的风范蕴藏在字里行间。奴才虽字写的不好,可是对墨宝可是非常的有兴趣。”无来低头磨墨,将笔交给了圣德。

圣德笑着写下了两个楼的牌匾,他心理是越来越舒坦,无来就如同他的开心果一样,让他一点生气的气息都没有。

“天色不早了,你这个小子不用说也是回去陪院里的宝贝。寡人真的想知道,天下如此多的女子,为什么你就看上她,而且花如此大的心思得到。你真的不怕人参你一本,说你无视礼法。”圣德对于无来的色心一直都非常的怀疑,说他好色,可是他只有一个小妾。说他不好色,他却从下级官员那里娶到这个女人。

无来没有答话只是笑,因为柳如絮的笑容。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在受煎熬的时候,想到自己心爱的人会笑的如此温柔。似乎为他牺牲也是值得的,无来从心里迫切的想得到这份爱,他认为这个女子只可以对自己表露出温柔,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得到。

正因为如此,他做了。成为天下官员笑话的对象,正派的人都以他的行为不齿。可是只有他知道这些都值得,他现在不用到妓院去抱女人,柳如絮给他的安详,是他梦想许久的。

“皇上!奴才后天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百姓期待了如此久,的确要有个交代了。”无来微笑的给了圣德回话,让圣德放心了。一直他都担心无来无法完成他的任务,现在看来,无来有让他充分信任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