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深冬已至,外面狂风呼啸,一整夜都能听到狂风拍打枯枝时发出的吱呀的声响。

程灏鼎一夜亢奋,两只眼睛明亮明亮的,格外有神,不管是数山羊,还是闭目酝酿睡意,脑袋子都清醒得很,如何也睡不着,干脆坐在**,睁着眼睛,一会看看顾宝笙,一会儿看看闹钟的时间,一直坐到天明。

总之有生之年,程灏鼎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滋味,也第一次干那种把时间调快的傻事,可是时间调快了又怎么样,把白天中午的时间调出来,天照样没有亮。

只要想到回到a市,就可以带着顾宝笙去领证结婚了,以后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也可以像父亲带母亲出去时一样,但凡看到是个人,管他认识不认识,都要好好地搂着对方说一声:“这位是我的老婆。”

好不容意等到天亮了,程灏鼎登时从**跳了下来,速度地把自己收拾好,再把顾宝笙昨晚在附近买的当地特产一样一样的装进了塑料袋,却发现要和自己去领证的人还在**睡着

程灏鼎觉得委屈,自己亢奋得一晚上没睡觉,顾宝笙却是一晚上睡得极沉,期间都没有醒来过,一比之下,程灏鼎觉得心里不平衡,也不管顾宝笙睡醒没睡醒,直接把她的被子掀了,把她从**捞了起来,打横抱到卫生间里,看顾宝笙还闭着眼睛,干脆拿着自己用过的毛巾替顾宝笙洗了一把脸。

顾宝笙被一阵凉意弄醒,揉着腥松的眼睛,纳闷地看着程灏鼎:“你有急事赶着回去吗?这才五点多。”

顾宝笙实在是没有睡饱,昨天从暖湖那边回来后,又在附的美食街逛了两圈,躺在**睡觉时已经凌辰了,本来还想着今天晚些起床的,好好补下睡眠的,却不想一大早就被程灏鼎从床是捞了起来,此刻只觉得全身软软的,没有力气,很想再窝回**。

听顾宝笙这么问,程灏鼎更委屈了,肚子也升起了不满,但今天意义非凡,程灏鼎不想今天跟顾宝笙争吵,便堵了她的小嘴,直把顾宝笙吻得全身没力,贴在他的身上,才肯罢休,说来也诡异,程灏鼎的心情一下子乌云散尽,初阳微露,好心情即将来临了,在顾宝笙的鼻子上点了点,宠溺地开口道:“明年的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呢。”

顾宝笙动作一顿,轻轻叹息,也不知道程灏鼎这性格好是不好,若昨天换了别的女人跟他提出结婚,他是不是同样一整晚不睡,就等着跟那个女人领证结婚?

心里顿时涌起一抹酸涩,浑身都觉得不舒服,脸色也微沉着。

程灏鼎原本还兴奋得不知道怎么消散的脸上一下子变得有些狼狈,紧紧地盯着顾宝笙的脸上瞧,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各种不安与害怕的名词涌进了每一个细胞里面,心里慌乱不已,仿佛这个世界了除慌乱就剩下空虚和寒冷了,程灏鼎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紧紧抱住顾宝笙。

顾宝笙动作一顿,把口中的泡沫吐了出来,转过头疑惑地看着程灏鼎。

程灏鼎有什么心事从来不会遮遮掩掩的,见顾宝笙转过头来,一张嘴就吐出一大串对话:“宝笙,你后悔了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了是不是?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怎么可以如此捉弄我!我昨晚明明给过你机会的,是你非要说回到a市就结婚,你现在怎么可以反悔呢,做人不能这么没有原则,你懂不懂!我不管,今天就是绑,我也把你绑回去结婚。”

顾宝笙噗嗤一笑,心里仅有的怀疑都消散了

若是换了别的女人要求结婚,怕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程灏鼎给拒绝吧,程灏鼎能亢奋一整夜不睡觉,原因也只是因为要跟自己结婚而已。

“大男人的心思别那么敏感,叫了早餐没有,我们吃了早餐再走。”顾宝笙见程灏鼎还不肯松手,便转了个身,在程灏鼎的脸上亲了一记,似乎又看到程灏鼎讨价还价的模样,立马又在他的另一边脸上亲了一记,等亲完之后,毫无形象地笑出来。

程灏鼎看向镜子,只见自己的脸上被顾宝笙亲出一片泡沫,一左一右,对衬得很。

程灏鼎一心只想着回a市,当真没有叫早餐,这时听顾宝笙提起,才猛然想起了这回事,赶紧拿起桌上的电话订了早餐。

顾宝笙很快把自己收拾好,检查了一下早早被程灏鼎整理过行李和特产,便在程灏鼎的身边坐下,本想拉着程灏鼎的手,与他说一会儿话,结果程灏鼎一见她坐下去,直接抓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向上提,便把她抱到了他大腿上。

顾宝笙微微拧着眉,与程灏鼎说道:“灏鼎,在外面别这样,别人看到会说闲话。”

“谁敢!”程灏鼎一哼,大有谁敢说他们闲话,他就去把那个揍扁了似的,嘴上一动,程灏鼎便要跟顾宝笙分享心得:“老婆,你也别那么害羞,我爸妈老夫老妻都还这么腻歪着呢,别说在房间了,在客厅上,我爸都喜欢把我妈妈抱腿上坐,我爸跟说了,这是夫妻恩爱之道,那些连恩爱都扭扭捏捏的夫妻,迟早会离婚了。”

似乎意识到这话不好,程灏鼎猛地扬起巴掌在嘴上拍了三下:“臭嘴,尽会乱说话,今天咱们才结婚,说那些不吉利的字眼做什么!”

顾宝笙被程灏鼎逗乐了,哪有男人整天想这些东西的,不过程灏鼎这样,偏偏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顾宝笙干脆窝进程灏鼎的怀里,手指在程灏鼎的胸口上轻轻抚弄着,抬头便对上他灼灼热烈的眸光,顾宝笙到底很少这么近距离的跟男人相处,还这么大胆地把手伸到男人衣服里面,摸着男人富有弹性肌肤,脸上浮起了红晕,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更显得醉人,程灏鼎咽了咽口气,扯了扯外套,浑身都火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