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笙的心狂跳起来,不敢再看程灏鼎,猫着身子窝在程灏鼎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程灏鼎被顾宝笙撩得都快失去方向了,心里左右摇摆着,是现在把顾宝笙办了,还是回a市领了结婚证后,再跟顾宝笙洞房呢,留着吧,新婚之夜,多么的神圣啊,那自己那宝贵的种子,怎么在c市里流浪呢,忍着吧,白天到了,晚上还会远吗?

有些事情总要慢慢适应,慢慢喜欢,顾宝笙花一些时间稳住自己的心绪,渐渐平定了下依然狂跳的心脏,慢慢与程灏鼎说起心里话来:“灏鼎,我们发展到今天,一直都是你在行动上支撑着,有了周蕴哲开头,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

程灏鼎不说话,大手搭在顾宝笙的背上,隔着毛衣,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顾宝笙见程灏鼎不应声,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程灏鼎是在意周蕴哲这号人物的,轻轻叹了一口气,顾宝笙原来抚摸的动作一转,使劲掐了一记,口气却柔软不已:“灏鼎,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我跟你在一起,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愿,你又没强迫我,不应该有那种把人留在身边,其他的怎么委屈你自己都无所谓的想法。”

程灏鼎紧紧抿着嘴,像是很不想承认一般:“可最初,确实是我强迫你的,你那时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想借着我的力量对付顾友山他们。”

顾宝笙被程灏鼎气倒了,白了程灏鼎一眼:“你自己也说是最初,可后来我们是什么关系了?难道结婚了,我们还要保留着最初的关系,拿着结婚证,结果我们还只是情人关系?”

程灏鼎听得顾宝笙拉高的语气,忍了忍,像是豁出去一般,把顾宝笙拉了起来,自己站到另一边去:“不是我要钻牛尖,我也想相信周蕴哲只是你的过去试,更想相信把你留在我的身边,留住的不止是人,还有你的心,可是……

。”程灏鼎闭了闭眼,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可是那次做/爱,在高氵朝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喊周蕴哲的名字?”

程灏鼎把话说完,背过身去,两手紧握着拳。

许是心情太过激动,程灏鼎朝着墙壁挥了两拳,墙壁厚实,不动分毫,倒是程灏鼎的拳头又要糟秧了。

顾宝笙听程灏鼎的话,整个人怔住了,她可以十分肯定自己对周蕴哲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情了,但是分开之后,偶尔还是会梦到他,顾宝笙那时便害怕自己会不会在做梦的时候喊出了周蕴哲的名字,最后惹来程灏鼎的不快。

如今听了程灏鼎的话,顾宝笙才知道做梦时叫出周蕴哲的名字并不可怕,可怕是在程灏鼎最兴奋,最期待的时候,就在他们的身体最亲密的时候喊出周蕴哲的名字时,才最让程灏鼎不快。

程灏鼎向来藏不住事,这件事情这么压着一直不敢说,估计就怕两人吵着吵着,最后一拍两散了吧。

顾宝笙朝着程灏鼎走过去,拉起他的手看着,总喜欢动手动脚的,尤其喜欢砸墙壁,手背的伤痕有不少。

拉了起来,密密亲吻着。

程灏鼎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让他就此和顾宝笙一拍两散,他绝对做不到,所以看到顾宝笙靠了过来,想也没想就把他搂紧了。

“我知道,这样的我,用陆三的话来讲,我就是个窝囊废,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爱你,我没办法告诉我爱你有多深,我只能告诉说只要能够留你在我的身边,哪怕你真在外面养了男人,我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疯了!”顾宝笙听了程灏鼎的话,眉头紧锁着:“你要真有这样的想法,今天你就一个人回去吧,我们不会结婚了。”

“不结婚!”程灏鼎脸都白了,怔怔地看着顾宝笙,突然发起狠来:“不结婚,不结婚,凭什么不结婚!你答应了跟我结婚的!谁准你反悔的,吞回去,把刚才的话吞回去,走,回家,我们去结婚。”

程灏鼎脑袋一片空白,拖着顾宝笙就要走,眼睛都急红了

顾宝笙紧紧拉着窗边,任由程灏鼎拉着,就是不肯松手。

程灏鼎急坏了,哪有心思去分析顾宝笙的用意,只知道顾宝笙现在不肯跟他结婚了,啊了一声,疯了似的抽着自己脸。

顾宝笙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有想到程灏鼎的反应会那么激烈,忙走了过去,要拉他的手,可是程灏鼎不让,一下一下地抽着,嘴里不使劲骂着:“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说出来,我不说出来,你就不会反悔,臭嘴,烂嘴!”

“程灏鼎!”顾宝笙看着如此疯狂的程灏鼎,心疼死了,她只是想让程灏鼎相信她已经把心交给了她,让他别一再以讨好的方式迁就着她而已,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了。

既然拉不开程灏鼎的手,那就不拉了,顾宝笙直接扑进他怀里,程灏鼎一进收不住手,巴掌招呼到了顾宝笙的身上,几乎是受到控制一般,竟然立马住手了。

顾宝笙抬头看程灏鼎的手,如此真实一个人,做起事情来同样不含糊,下手自然是极重,俊脸上都不知道印上了多个巴掌上,红红白白的,看着让人揪心。

顾宝笙吸着鼻子,颤着手去抚摸程灏鼎的脸,肉眼都能看到自己的手一触到他的脸时,他的脸就抽了抽,那得有多痛啊,顾宝笙哇的一声,直接哭了。

程灏鼎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无措地抱着顾宝笙,看她哭了,心里慌乱不已。

顾宝笙哭着,气急败坏地锤打着程灏鼎的胸口:“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呢,你说你爱我,结果却这么不了解我,你拿什么来爱我了?”

“我……”程灏鼎被顾宝笙这么一问,倒是冷静了一些,细细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这才惊觉自己歪了。

顾宝笙见程灏鼎如此,又狠狠地拧了一记:“我很理智,我跟你结婚,也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没有可能跟你一起的时候,心里还记挂着别的男人,至于那次叫了周蕴哲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在想些什么,灏鼎,我要的婚姻,不只是两厢情愿,还要相濡以沫,坦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