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奥一下哭出来,突然一下变得很脆弱,“妈妈没有抛弃我,她将我送到孤儿院了。”

热娜也忍不住双眼含泪。

“你知道吗,李奥,我从第一次看见你,就感觉看见了自己生命中的至宝,我就知道,有好想要爱你,呵护你的感觉。”

“我是男人,要呵护,也应该是我呵护你才对。”

热娜破涕为笑,“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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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街财神楼倒数第四个门面。

门面的卷帘门紧紧关闭着。在门面的后堂。

阿布力孜瓷牙咧嘴的躺在躺椅上,陈铁匠正拿着一把刀子划开他小腿的肌肉。

阿布力孜忍着疼痛,“你这里安不安全那?”

“放心吧,他们不可能怀疑我,我只是个受害者。”陈铁匠边说边动手,划了几下还是下不去重手,没有切开肌肉,只把阿布力孜皮肤划得鲜血直流。

陈铁匠双手颤抖,也是满头大汗,“要不你还是去医院算了。”

阿布力孜咧一咧嘴,“你闭嘴,现在公安到处找我,我还去医院,摆明了送死啊。”

顿一顿又说:“我要被抓了,你肯定也跑不了。”

“可是这取子弹,我哪里会啊。”陈铁匠哆哆嗦嗦。

“废物,把刀给我,我自己来。”阿布力孜翻身坐起,狠狠一刀,划开了小腿肌肉,可能割到了动脉血管,血哗啦一下涌出来。同时也痛的大叫一声。

“快快,把子弹取出来。”阿布力孜痛的牙齿打颤,声音也有些颤抖。

陈铁匠忙拿起一把钳子,可是伤口血流如注,根本也看不到子弹在那里。

陈铁匠哆哆嗦嗦,不知道怎么下手。

阿布力孜绝望的大吼一声,拿过钳子,就往伤口里塞,刚一碰,又疼的大叫一声。

门外,丽华和付芳拔出了枪。

“你听!”付芳示意。

“恩,有人在惨叫。”丽华点点头。

“这门面后面是个院子,我们翻进去。”

“好”

两名女警爬上墙,悄悄跳下地。

这是一个小院子,院中有几个小石凳,右边有一间小房子,房子从后面直通门面。

阿布力孜还在发出惨叫声,丽华偏偏头,示意往声音的方向搜索。

付芳点点头,两人往小房子搜去。

突然声音停了,付芳一愣,一把铁锤带着风声砸了过来。付芳本能一闪,铁锤砸在面前的门框上,将门框砸得木屑横飞。付芳大惊失色,脚下一闪,竟摔了个踉跄。

陈木匠又拿着铁锤砸了过来。

“砰”枪响了,陈铁匠膝盖上出现一个黑洞,扑通一声一下栽倒。丽华举着枪走到陈铁匠面前,给他戴上手铐。

付芳狼狈的爬起来,脸上沾满了落叶。

屋里,躺椅上,阿布力孜已经晕了过去。

陈铁匠躺在地上哼哼,

“你没事吧?”丽华问道。

“我没事,我很少出外勤的。”付芳扶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看着他,我去给阿布力孜戴上手铐。”

丽华走向阿布力孜,阿布力孜死猪一样躺在躺椅上,丽华拿出手铐,刚要给阿布力孜戴上,阿布力孜突然双眼睁开,手中的刀子猛地向丽华挥来。

双方距离太近,丽华猝不及防,已躲无可躲,慌乱中抬起手挡了一下。

“噗嗤”一声,刀子竟生生的穿过丽华手臂,扎了个对穿,丽华痛呼一声,手铐掉在地上。

付芳赶紧举枪瞄准,脚下陈铁匠突然一抱付芳双脚,将付芳摔了个嘴啃泥,枪也掉出几米外。付芳忙翻过身来用脚连踢陈铁匠,陈铁匠却向枪爬去。

这边丽华右手被扎穿,疼痛专心,但多年的训练和坚强的素质让她临危不乱,一膝盖顶在阿布力孜的的胸口上,阿布力孜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双手无力的松开刀子。丽华给他戴上手铐,转过身来。

陈铁匠已拿到手枪,正对准了付芳。

“砰”枪响了,陈铁匠的手被子弹击出一个大洞,枪一下飞出去老远。

是杨雪,杨雪拿着枪,从围墙边站了起来。

付芳拍拍胸脯,“这是我第一次缉拿犯人,要不要这么惊心动魄啊。我以为我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杨雪笑了一下。丽华也笑了,无力的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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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一破,特案组出名了,袁老说:“李奥,有记者要采访你。”

李奥摇摇头:“你是组长,要采访就采访你把。”

袁老笑笑,“我都老了,不想上电视了,你是年轻人,上上电视对以后有好处。”

李奥摇摇头,“我很忙,让他采访何颖吧。”

黑长老一定要看阿布力孜的样子,“是他,我追寻了三十年的人,就是他。看到他被逮捕,我的心愿也已经了了,今后,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你准备怎么办?

“我会回边塞,种种葡萄,再讨个老婆,过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滋味。”黑长老挥挥手告辞了。

领头少年也被释放了,成了小镇的英雄。

李奥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也有必须要去找寻答案的事。

西部某小镇,黄尘滚滚,过路拉货的大货车卷起的灰尘简直遮天蔽日。

李奥手中提着两大包东西,站在了碧水孤儿院的门口。

碧水孤儿院的院长。袁英已是满头白发,正带着老花镜,给孤儿们缝补衣服。

哐当,门口有声音,袁英抬头一看,惊喜的叫道:“李奥,是你。”又向里屋叫道,“老头子,李奥回来了。”

说罢眼睛已经止不住的噙满了泪,声音也有些哽咽,“李奥回来了。”

李奥叫了声袁阿姨,就紧紧抱着袁英,一个老头子穿着围裙从里屋跑出来,见到此景,也高兴的上前抱着李奥,“李奥,你回来了。”

良倾,三人才松开。袁姨责怪的说:“李奥,自从你当了警察,还一次都没回来过呢。警察是不是忙得很,给你袁姨讲讲。”

老头子也高兴的说,“对啊,讲讲,张叔也想听。”袁姨嗔怪的一推他道:“小心锅里别糊了。”

“啊对,锅里差点忘了。”张叔拍拍脑袋,转身跑去里屋手忙脚乱的弄锅。

“袁姨,我现在在b市上班了。”

“b市?”袁姨睁大了眼睛,“你是不是当大官了?”

李奥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b市的全部都是大官啊,我还是做警察。”

“哈哈,李奥出息了,你在我们院里那会儿,袁姨就知道,你肯定出息,袁姨看人的眼光不会错。”袁姨高兴的拍着李奥。

“哎呀,好多时候,我和你张叔,都很想你,你张叔老跟我提,也不知道李奥现在怎么样了,这孩子出息啊,这孩子,肯定出息。”袁姨说着说着,竟然眼睛有了泪花。

李奥帮袁姨擦去眼泪,拍了拍肩膀。“我这次回来,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

“你和张叔知不知道我的妈妈是谁?这么多年我一直没问过这个问题,我也一直不敢去面对。”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我脑中一直有很多的疑问,谁是我爸?我爸那儿去了,为什么妈妈要丢下我,可是我也不敢去碰这个问题。”李奥声音沉静,可是不觉的也红了眼眶。

“唉!”袁姨长叹一口气,“我是早晨醒来,看到你睡在我们院的门口的,你衣服倒是穿得崭崭新新的,可是就这样躺在台阶上,那可是要入冬的天气啊。”袁姨感叹的摇摇头。

“我四处看,也没个大人,心里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我将你抱上床,给你盖上被子,又给你喂了些热水,你才慢慢缓过来。”

“那一年,我多大?”

“大概就是两岁的样子吧,还是只有这么大一个小不点。”袁姨用手比划了一下,“你醒了,眼睛怯生生的看着我,看着你的眼睛,我当时就知道,袁姨是不可能再把你抱出去了。”

“上面有没有什么铭牌写明我的名字,生日什么的?”

“没有铭牌,只有一个小平安符,应该是你的父母在庙子里为你求的,符上面写着,长命百岁,一生平安。李奥。”

“这样我们就知道你叫李奥。”

“你没见过我妈妈?”

“我之后问过左邻右舍,据有些邻居讲啊,说是头天晚上看到个女人抱着个小孩,走在这条街上。”

“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他们说过吗?”李奥急切的问。

袁姨仰着头回忆道:“他们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不过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有点像疯子。”

“疯子?我妈妈是疯子?”李奥不敢置信的问道。

“他们也说不准,大晚上的,也就是有人偶尔看见了下。”

“你要找你爸妈啊,看来这事挺难。”张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身后。

“你看,”李奥拿出了那封信,“有人给了我这个。”李奥展开那幅画。

“额,这是我们孤儿院那,你看这个女人,头发真的有点乱。”这是画的你妈妈送你来的时候.

“恩,我想,一定有知情人,了解所有的事情。”李奥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