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祁家和京里的大族小姐们都要准备入宫陪宴,所以+|7也就暂时休学了,得等到六月初一再重新恢复听学

许书颜也乐得这几日在拢烟阁好好呆着,闲暇时想想要绣在衣服上的花样,再者到湖边坐坐,寥寥几笔,以作画为乐

这一日,许书颜一身水兰绸衫薄衣窈窕,两个小婢则是一个红衫一个翠衫,萤语暖言主仆三人一人搬了个小脚凳到湖边,也不进露台,只临湖而座,徐风拂面,好不惬意

翠袖挽歌两人凑在一块儿做衣裳,许书颜则拿了纸笔,想着将要在新衣裳上用的绣品,随意勾勒着花样

“翠袖姐,这几日水阁那边人进人出的,知道什么事儿么?”挽歌闲来拉拉家常,反正闷声做衣裳也无聊的紧

“去,别说人闲话,认真缝”翠袖却脸色一变,不自觉地瞄了一眼许书颜,见她为察觉什么,又回头瞪了一眼“多嘴”的挽歌

“人家不过问问而已,听芜兰说,好像二爷病了呢”挽歌无辜地扁扁嘴,黑杏儿般的大眼也反瞪了一下翠袖

“你说二爷病了?”

书颜放下墨笔,抬眼问挽歌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呢,只晓得这几日药方那边送来好多房子过来”挽歌歪着脑袋,想了想:“对了,就是小姐你们去点墨书院回来那天呢”

“挽歌,你嘴碎什么,二爷生病关我们小姐何事”翠袖闷声打断了挽歌,示意她赶紧做东西,转而才朝许书颜勉强一笑:“小姐,二爷的事儿奴婢们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并无大碍的”

书颜却微眯着眼盯了翠袖看上小半晌这才道:“你莫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吧”

“小姐!”翠袖无奈地叹了叹用手推了推挽歌:“你去给小姐换一壶热水来茶凉了呢”

“这初暑地天气难道要喝烫地呀”挽歌嘴上不快也起身来抹了衣袖念念叨叨地去了

书颜也没阻拦只将挽起地衣袖放下来端坐在凉亭地矮凳上静静地看着翠袖等着她给地解释

见挽歌走远了翠袖也垂着脸闷闷地解释道:“小姐不是奴婢有心瞒您而是二爷地病奴婢也不太清楚怕您知道了时间上正好是点墨书院赴会那一日心中误会什么凭白担心”

“你知道什么且说来听听”书颜也没责怪地意味只是拿起茶盏心思似乎已经有些焦虑了起来浑然不觉茶液已凉

“奴婢也是上午的时候芜兰芜菁闲话时晓得的”翠袖不敢再隐瞒什么,一五一十地道:“听说二爷在那日回来后就卧床,一丹馆也有大夫连夜过来看了,开了药什么的但水清那儿也没说是什么病,只讲这几日二爷要在水阁好生休养,别人就不用来探望了,如此而已因为不许别人探望,所以丫鬟们私下都在猜二爷生的是什么病,这才传开了”

“一丹馆?可是龙师傅来了?”书颜想起上次见面的瑾沛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翠袖摇摇头,咬着唇,忍了半晌还是开口道:“小姐,您就别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了,也别动心思去探望,免得惹上麻烦”

抬眼看着翠袖,书颜略想了想,随即摇头:“若不去看看,心中始终牵挂,今夜我就去一趟水阁,你就不用操心了”

翠袖见劝不了,沉沉地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也缓慢了些,瞧着针脚有些发呆了

许书颜也别过去眼去,撩开轻纱望向碧湖对岸,心中忐忑,想起在后山小道上祁渊背着自己走了近半程的路,难保不是太累而摔着了或者扭了脚其他人又不知道,祁渊怕被人问起怎么受伤懒得解释,恐怕才让别人不要去探望吧

想到此,许书颜吐气如兰,更是放心不下,眼神盯住对岸,竟有些挪不开了

看着主子的背影,翠袖难掩担忧神色,她并不知道祁渊在山上曾背着许书颜而行,自然就觉得主子的关心有些太过了隐有一丝预感,觉得自家小姐或许和祁二爷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放心不下,又道:“那奴婢陪小姐过去,这就先问问水清,让他去给二爷通禀一声,若二爷应了,咱们再去,如何?”

回首,略思虑了一下,书颜颔首:“这样也好,你去准备一下吧”

水阁

“二爷,刚才拢烟阁的翠袖丫头来来一趟,说是四姑娘晚膳过了想过来探望您,不知…”水清手里捧了几样鲜果,推开二楼的排门,边说边走了进去

“真的!”

祁渊着了件水色绸袍斜躺在长榻上,略微敞着胸膛,听说许书颜要来,眼睛一亮,只是右腿一下子就垂了在踏脚板上,脚踝处还处包扎着,好像真是扭伤

“自然是真的”水清放下果盘,过去帮着抬起受伤的脚放回榻上,摇头道:“真不明白,二爷不过是小扭伤罢了,为何非要龙大夫替您包扎了,还非要放话说得在家休息几日”

横眉闷哼一声,祁渊得意地扬起一抹笑意:“你这木头小子自是不懂,爷这叫苦肉计,明白么”说罢还敲了敲水清的头

“画楼公子还在问呢,说您怎么受的伤,小的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水清委屈地摸摸脑袋,故作可怜地道

“且让他瞎猜去,反正他这几日不用授课,也无事可做”祁渊拿起一片香梨,送入口中只觉满腹皆是清甜香味,不觉眉眼都笑开了

“公子,您是不是心里在算计着什么吧,莫不是又那位四姑娘?”水清只觉得祁渊如此笑容很有些令人发怵,担忧地问祁渊

祁渊并不回答,只是侧过头,扬扬眉,眼神透过窗隙望向湖岸,神色间掩不住的玩味那种意味深长,且笑且嗔的模样,自己却并不知晓,无从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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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月亮好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