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稍作收拾,便一起步出小店。诛颠生xing难以安稳,于是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马上去炎营,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应龙笑道:“诛大哥,现在离黄昏还早呢。”鸾凤却道:“不,现在去炎营也好。”应龙不道鸾凤竟是支持诛颠,不觉一愕。诛颠俯掌笑道:“还是凤儿乖,知道我说得有道理。”鸾凤道:“我是说反正我们现在左右没事,去炎营看看环境,以利于藏匿窥看,又有什么相干呢?”

于是三人草草吃了一些干粮,便向炎营进发。三人不愿过于张扬,一路上只挑偏僻的小道行走,只见在那些偏僻的小道上,也堆放着不少干柴野草,诛颠奇道:“炎帝那家伙放这么多干柴野草干啥,难道拿来烧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鸾凤忽恍然道:“不错,只怕真的是拿来烧的!”应龙诛颠闻言齐惊奇地看着鸾凤。鸾凤对应龙道:“阿龙哥,你想想狂神指挥布置这些干柴茅草等易燃之物,又亲看城门,面露得意之sè。我看这右玉三面环山,只怕来人入得其中,一旦城门关上,再用火攻,便再难以逃出生天!”

应龙道:“对呀!所以炎帝不惜代价,也要将城中居民迁走!炎帝此举貌虽不仁,却还是为城中百姓着想啊!”诛颠道:“此话差矣,如果炎帝不来此间,城中百姓又何以有背井离乡之恸?”

诛颠平时虽然时有疯颠之语,但此刻所言合理合情,应龙听罢微微点头,三人再不多作说话,改步改玉,展开“八步赶蝉”轻功,悄然接近炎营。

还未到营内,远远的只见炎营上下已是热闹非常,营内外众兵士张罗结彩,鼓瑟相备,似在准备迎接最尊贵的客人。若非他们早知炎帝有所布置,必想不到这刻貌似繁华的右玉城充满危机。

三人找了个可以斜看炎营大帐的yin暗的小角躲于一旁,好不容易熬得太阳西斜,ri薄西山,却还未见这神秘的“客人”露面。诛颠最是xing急,忍不住小声吐了句:“岂有此理,这么晚了,还不见人来。”

话音刚落,只听传令兵士叫道:“客人到!”炎帝闻言与狂神共工一道步出大帐,叫声:“有请!”于是炎营兵士整整齐齐排成两列,军容齐整,仪貌严肃,接着鼓乐声齐鸣,一行人踏着乐声缓缓步入炎营。

这些人逐渐步近,应龙等三人看得清楚,为首者头戴熊首面具,双眼炯炯,英气勃勃,可不正是蚩尤?他身旁依次是丞相负屃,十二将中囚牛、嘲风、睚眦等人,还有一人面目奇特,应龙从未见过,也就说不出名字,但见他身形巨大,威风凛凛,想来也是蚩尤十二将中的人物。

鸾凤花容变sè,嘴中不自主道:“糟了,原来竟是义父他们!”她心中着急,险些惊呼出声。应龙见她神sè有异,忙伸手捂着她的小嘴,小声道:“凤儿,你一向机智,此刻不可鲁莽!”鸾凤急道:“但义父他…….”她想说义父他现在危在旦夕,一时情急,眼泪如珠线般落下。

应龙柔声安慰道:“你义父这次携众将齐来,纵使狂神共工发难,想必即便不敌,全身而退却也不成问题。”鸾凤心想也是,义父这次率负屃、囚牛、嘲风、睚眦、霸下五将,阵容强大,而对方狂神、共工虽然武功高强,又有备而发,但以五敌二,想来全身而退却也不难。想着向狂神看去,只见他面有得sè,似是成竹在胸,鸾凤暗暗心惊,只不知狂神葫芦中装的是什么药,但事已至今,也只有静观其变,以作对策。

只见炎帝亲来出迎,炎帝蚩尤在战场上势如水火,此刻相见,两手相握,却似是无比亲热。炎帝笑道:“现在不在战场之上,蚩尤王又怎么不以真实面目示人?”蚩尤见炎帝也不戴牛首面具,心想炎帝仁名远播,想也不会在这议和之宴暗使手段,再说这右玉城本是三不管之地,自己身边又带得五将,却又怕他何来?当下哈哈一笑,脱下面具,露出一幅清秀英挺的面容。然后炎蚩双方各自将手下名将简要介绍一番,然后炎帝蚩尤手挽着手,齐齐步入大帐之中。

原来自随城一战之后,蚩尤听从丞相负屃之言,制五法,屯粮草,训三军,一时军事力量大强。后中原之地连ri降雨,灾情不断,炎帝分遣水火二使忙于补堤抗险,军事防御巯于其守。蚩尤依负屃之计,乘隙进攻,一下子势如破竹,连下三城,只让炎帝上下军心大震。炎帝从众将之言,拟和蚩尤结和,以取喘息之机,而蚩尤询负屃之意,认为现民众大灾之后,确也需休养生息,于是允炎帝所建议。而议和之地,就取地处偏远的三不管地――右玉城,以示公平。

这番远去右玉,蚩尤本想以炎帝仁名,必不会有什么yin谋,于是想独自前往。但丞相负屃再三请求,让蚩尤多带兵将,蚩尤拗他不过,于是亲点十二将中的五名上将陪同前来,而十二将之首貔貅则暂代帅位,统率全局。不道此番防不胜防,他却是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