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共工刚刚接任,第二天蚩尤已是得到消息,于是蚩尤立即招丞相负屃入帐道:“丞相,果如你神机妙算,盘光已离开镇宏,我们现在是不是机会已经到了?”负屃微笑道:“大王英明,不错,依臣下之见,现在机会已经到了。”

蚩尤闻言豪气大生,朗声道:“好,那我立即集结大军攻往镇宏!”负屃摇头道:“大王,臣下的意思并不是攻镇宏,而是攻天镇!”蚩尤奇道:“天镇,丞相,天镇城墙高达百丈,而且是万趸巨石所垒,与镇宏的防守不可同ri而语啊。”负屃微笑道:“这个臣下自然明白,但难道大王难道一定要把天镇攻下来么?”

蚩尤奇道:“不攻下来,那攻来干什么?”负屃笑道:“以大王十万jing骑,就算攻不下来,但围得天镇几天,镇宏的jing兵还可以不去救么?”蚩尤恍然道:“丞相的意思是……..”负屃道:“不错,正如大王所料。现在镇宏虽然已经换将,但共工神勇盖世,一时间我们也未必讨得了好去。而我们可率部分军马佯装进军天镇,天镇主帅应虎已走,想留守的不过是副将之类,一旦有什么大事必作不了主意而求救两边各镇,而镇宏离天镇最近,共工新近接任,未稳军心,只要他稍作离开,我们将留下的三万jing兵分作三拔,由蒲牢、囚牛、睚眦几位将军率领,必可大破镇宏!”

蚩尤沉呤道:“计是好计,但我可需亲自前去天镇?”负屃道:“当然要,大王,你要知这可是一石二鸟之计,若共工不去救援,大王便可真攻天镇,我料这关键时刻,炎居所守的宣化必不会出兵,大王一味急攻,天镇军中群龙无首,也说不定真的被攻了下来。此外以共工的眼力,如果大王不亲自前往,他岂能看不出其中有诈?”

蚩尤反复细想,不由拍手叹道:“丞相思维慎密,此计果然是天衣无缝。好,我们就凭这次进攻,一举夺下九隅之地,为我死去的嘲霸两位将军报仇雪恨!”说毕大步出帐,指点大军七万,安置粮草膳伙,准备直指天镇。

这边狂神尚是蓄势待发,那边炎营已是剑拔弩张。再说盘光应虎到得炎帝大帐,不见炎帝,却见狂神炎居盘踞帐中。盘光xing子暴烈,不由上前大声喝道:“贼人好大的胆子,竟然喧宾夺主,坐了主人的位置。”

狂神冷笑数声,一脸不屑的神sè道:“你骂人也要看一下主人,这里二公子坐着,我又是炎营里的国师,为什么不能坐在帐中?”盘光愤怒得青筋暴现,指着狂神的鼻子道:“你…..你…..”应虎一把将盘光拉住道:“盘将军何必如此动怒,先问一下义父在哪里再说话不迟。”

盘光稍稍冷静下来,但还是声如洪钟道:“你们快说我们大王现在哪里?”炎居道:“盘将军,我父皇已经说了,他并不想见你!”盘光道:“那大公子呢?”狂神面不改sè,只冷冷说道:“大公子现正面壁思过,已有小成,待大成之ri,自然会来与你们相见。”

盘光闻言大怒道:“你们分明将我大公子软禁了,你….你们如果不马上放人,可别怪我们不客气!”狂神肃容喝道:“好好好,我就要看一下你们如何不客气!”盘光大手一招,一大群黑压压的兵士如cháo涌至,领队的正是盘光的副将蔡珙,只听他枪指狂神,大声喝道:“狂神,你意yu挟我炎帝而中私yu,我们今天就应天命诛你这jiān贼!”说着大叫着挥枪上前。

炎居不道他们来人如此之多,躲在一角战战发抖,一旁狂神却是哈哈笑道:“应天命来诛我,说得好,只不知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待蔡珙铁枪挥至面前,却是不慌不忙张手一抓,蔡珙不知狂神厉害,心想:难道你的身躯还硬过铁枪不成,也不管狂神张手,铁枪径直刺向狂神胸前。

不料枪尖还未刺到,枪身已给狂神牢牢抓住,狂神右手**一扭,那铁枪居然弯曲转了方向,蔡珙几时见过这待神功,不由心中大骇,双手一松,长枪脱手,撤腿就逃。

狂神拗下枪尖,哈哈笑道:“你的东西,还是还给你吧!”说着将枪尖一掷,枪尖不偏不倚,穿过蔡珙后心,再从前胸而出。蔡珙哼也不哼一声,便已立即断气。

盘光应虎这次虽说带得jing兵两万,但这时看见狂神神功,竟都是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轻喘一下。

应虎盘光对视一眼,心想这时若再不出手,他们的苦心积虑便将成为泡影,虽说狂神武功惊世骇俗,但这时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应虎大喝一声:“兄弟们,这是乱臣贼子,他虽然武功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现在我们不杀他,等一会就必被他所杀,冲吧!”盘光随即也大喝一声“冲”,说着应虎盘光二人身先士卒,奋勇向前。

众兵士见主将尚且如此,又怎敢轻以言退,于是全都一拥而上。那炎居见势sè不妙,立即抱头鼠窜,众人见他是炎帝二公子,倒也不加阻拦,任由其逃之夭夭。

而狂神倒是不慌不忙,以他的武功,应盘二人的兵士虽然人多,又怎会是他的对手,只见他指东击西,指南打北,一下子他身旁的兵士倒下了一大片。他哈哈一笑,意犹未尽,左手一扭一翻,右手化为刀形,出招“面折廷争”,径直取向应虎。

应虎见狂神手掌未到,已是挟带着呼呼风声,知道狂神掌刀厉害,不敢硬碰其锋锐,忙侧身一避,虽是堪堪避开,但掌风及体,仍是**辣作痛。狂神得势不饶人,天剑霜刀的招式连绵使出,应虎边战边退,两旁兵士将长枪列成一排,枪尖通通指着狂神,才勉强挡住了狂神的进攻。

狂神哈哈一笑,“这样便想挡我狂神了么?”说着从身上取出玄金重剑,以剑作棒,出招“高步云衢”横扫开去,众兵士的枪尖触及神剑,便如泥土般哗哗落地。狂神大笑着伸左手向应虎胸口抓去,应虎身形一矮,向右侧偏去,但也已闪避不及,左肩被抓下一块肉去,鲜血淋淋,汩汩而下。

狂神得势不饶人,神剑向前一指,出招“裘弊金尽”,疾往应虎咽喉刺去,应虎左肩负伤,此时已是无力再挡,于是不作招架,闭目待毙。

忽然横里一声大喝“不可”,狂神骤然一惊,只见侧旁一人如陀螺般向自己袭来,他此时若将招数使尽,应虎还需一死,不过狂神也要受一些轻伤,但他自视甚高,已认为应虎是囊中之物,又哪愿吃这等小亏,于是侧身一扭,避了开去。

这时来人长身而立,狂神一看,这面目粗旷,浓眉大眼的少年不是应龙是谁。他勃然大怒道:“你这小子来淌这趟浑水干啥?”应龙笑道:“他是我的兄弟,这趟浑水我不来趟谁又来趟?”

应虎虽是受伤,但对应龙成见仍深,他右手按住伤口,挣扎着站起,大声对应龙吼道:“我不要你帮忙,你走吧!”应龙笑道:“这是我自喜欢与狂神相斗,你又管得着么?”旁边一个声音道:“阿龙哥,还有我呢。”一人面如桃花,娇语莺莺,正是鸾凤,本来应龙来时怕出危险,反复盯嘱她不要前往,谁知她担心应龙,还是冒险前来。

狂神笑道:“好啊,来多几个正好,我正愁敌手太少不过瘾呢!”手中神剑抖出一个剑花,一招“亚肩叠背”,直取应虎。应龙纵身一跳,然后头上脚下“陀螺旋天”斜斜旋向狂神。

不道狂神算准应龙会出手,那招“亚肩叠背”意向应虎,实是应龙,只见他神剑一收,然后斜斜对准应龙方向,换言之就是让应龙自取灭亡,但应龙招式一出,已像泼出去的水一般收拾不得。

眼看应龙就要穿肠破肚,忽然一声娇喝,原来是鸾凤双手一分,使出“破水式”往前相救,狂神冷喝一声,神剑一偏,疾出“颠扑不破”,剑势变得如真似幻,同时指向应鸾二人。

只听嗤的一声,电光疾火之间,三人一合即分,只听应龙一声尖叫,原来刚才刹那瞬间,狂神变招“颠扑不破”,这招攻守皆备,又可随机应变,因应龙“陀螺旋天”劲道较大,它手中神剑斜向一边,于是他顺势而为,引劲道疾刺鸾凤,鸾凤功力最弱,“分水式”又旨在救人,于是胸前被狂神刺个正着。

应龙见鸾凤被刺,胸前血如泉涌,于是不禁惊叫出声。只见鸾凤脸如金纸,应龙扶着她的肩头,不住叫声“凤儿,凤儿”,狂神叫声“都去死罢“,神剑一抖一伸,出招“兰艾同焚”,刺向应龙。

应龙见鸾凤生死未卜,心中悲愤,仰天大喝,忽然一道紫雷击出,直贯狂神头颅。这紫雷忽然而至,狂神不敢硬挡,忙侧身一避,忽然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个红衣少女,扶着应虎道声:“虎哥,我来晚了。”然后像狂神掷出满天花雨般的暗器,狂神定神一看,那女子原来竟是天魔之女宛儿,他心中暗忖如她爹爹天魔一同前来,这里高手如云,倒时却不好办,心念一动,于是倒翻几个筋斗,如风疾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