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蚩尤严阵以待,准备大举进军,那边炎营内炎帝急如热窝上的蚂蚁,正在焦急地在帐中来回走来走去,他身旁站着众位大臣,却都是战战兢兢,不敢作声。炎帝怒道:“你们平时能说会道,在这关键时刻,竟是没有人为我分忧?”一旁文臣酉引战战兢兢上前道:“大王,其实今次轻易让蚩尤大军兵临城下,全是大王举人唯亲的结果。”

炎帝道:“怎么?”酉引道:“副将葳罗之弟葳景并非大将之才,但大王却是让他镇守卢山重地,这边关之失,大王也是责无旁贷呀。”炎帝道:“这…..不错,葳景只不过是一介庸才,但葳家三代忠臣,我又怎么可不给他一个地位?”酉引道:“知人善用才可战无不胜,大王,管理天下可不只单是一个‘仁’字了得。”炎帝道:“这些现在说来为时已晚,现在怎么解决这蚩尤大兵压境的燃眉之急才是正道。”

酉引道:“大王勿忧,我们进攻天魔堡的大军想必快要回来了,到时有腾野盘光等将军在,可保随城无忧。”话刚说完,只听帐外一个兵士来报:“报告炎王,腾野盘光将军已回得大营。”炎帝闻之大喜,大声道:“快传他们进来!”腾野盘光入帐拜见炎帝,炎帝将蚩尤大军已是绕过卢山,即将大举进攻之事,和他们一一详述。

盘光听了怒道:“蚩尤这厮好生狡猾,趁我等进攻天魔堡之际,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背地里暗袭我们。”酉引道:“俗话说兵不厌诈,当ri我皇神农在随城一战战败以后,还不是用计巧夺此地?”腾野见炎帝面sè有变,忙岔开问道:“只不知他们这次来的是什么人?”炎帝叹道:“这次是蚩尤御驾亲征。”

腾野皱眉道:“御驾亲征?那么蚩尤十二将中恐怕有不少好手前来。”炎帝道:“正是如此,所以我要急传你们回来共商大计!”腾野道:“恕臣直言,蚩尤这次布下大军,引而不发,只怕其志不只在区区一个随城啊!”炎帝听得腾野此言,心中不由一凛,道:腾将军,你的意思是…..”腾野道:“我是担心蚩尤有备而发,其目的是炎王您的九隅之地啊!”

炎帝大惊失sè道:“不错,蚩尤布下大军,兼又御驾亲征,只怕真的是志在千里啊!那…….那该如何是好?”腾野道:“大王可即刻起程,直达鲁城,沿途布下重兵镇守,方可保九隅无忧。”炎帝道:“那你们……”盘光道:“大王只管放心,我们坚守此地,至不济料也可抵挡个十天半月,到时我们再往北撤退便是了。”

炎帝见他们忠心耿耿,但如今九隅之地危如累卵,自己却是不得已率亲兵先走,心下又是感激,又是悲伤,眼中忍不住落下泪来。腾野盘光见炎王落泪,均是大惊失sè,二人忙跪倒在地,不约而同道:“炎王,您一路走好,恕微臣不能长伴左右了。”

这时一人冲入帐中,银衣银甲,面目俊秀,正是炎帝义子应虎,他过来见此情境,不由向腾野跪下泣道:“叔父,你真的留下不走么?”腾野道:“随城关挟要冲之处,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我们不在此留守,只怕随城一陷,蚩尤军一马平川,尽占我九隅之地。你说,叔父又如何走得?”

应虎自幼丧父,由腾野教导chéng rén,腾野于他,实是亦师亦父,情深义重,此时一别,也许便是生死相隔,永不相见,他又如何忍心离开?他跪着行到腾野跟前,双手抱着腾野双脚,哭道:“叔父,你不走,我也不走,我留下来与你并肩共抗蚩尤!”

腾野一把将应虎推开,正sè道:“虎儿,你肩负护炎王,兴社稷的重任,岂可如此不顾大局,感情用事!”应虎泪如泉涌,道:“不,我不要什么江山社稷,我只要叔父平平安安,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母亲,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叔父!”腾野闻言也不禁感动万分,但面上呈现怒容:“这是什么话?不要江山?不要社稷?荒天下之大谬!你立即给我出去,否则你耽误军机,休怪叔父无情!”应虎仍是跪倒在地,不愿离开。只听腾野一声大喝道:“众军士听令,将应虎拖出去。”两旁军士听得军令,不敢不从,于是从两胁夹着应虎,要将他拖出去。

应虎大喝一声,“不要动我!”说着再向腾野叩三个响头,道:“好,叔父,我答应你,定将护炎王出关,待万事俱备,我一定率军来解这随城之危!”腾野哈哈一笑道:“对,这才是我的好侄儿,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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