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微明的晨光,张明华回到了家中。

他的家就在张家堡靠近最外围院墙的地方,非常普通,只是几间瓦房,院子不大,但收拾的很整齐。里面有几只鸡正在跑来跑去地啄食,母亲一边干活,一边投下一些碎谷物喂鸡。看到张明华回来,母亲的脸上露出笑容。

“明华,你怎么一夜都没回来?”

“哦,我去练了会儿剑,不小心睡着了。别担心,这不是没事吗?”张明华笑着说。

“又去林子里练剑啦?哎,你也别太辛苦了……”母亲总是担心儿子受苦。

“娘,我会让您过上好日子的!”

母亲很欣慰,但同时也为儿子暗暗心疼。她摸了摸张明华的头,露出慈爱的笑容,“去,吃早饭吧!”

“嗯!”

张明华进了屋子,热气腾腾的饭菜早就摆好了。为了怕凉,都用粗瓷盘子盖着。父亲张崇江正坐在椅子上等着,看到张明华进来,哈哈笑起来:“来来,吃饭了!”

“爹,您下次别等我,先吃吧。”张明华说。

“那怎么行!”张崇江瞪了一眼,“你吃!过一个时辰,就该大比了,多吃点!”

其实好的饭菜不多,就那么一点。张崇江每次都舍不得吃,为了让儿子多吃一些,可以给身体打基础。

张明华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不知怎的,张明华感觉特别饿,很快把饭菜一扫而光。张崇江很惊讶地看着,连忙招呼妻子给儿子再做点。

母亲忙碌着,新的饭菜端上来,张明华又吃了个大半。

“儿子,你这是……”张崇江惊疑不定。

“不知怎么的,特别饿!”张明华喝了口汤,终于感觉差不多了。

“难道你……”张崇江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他是过来人,有了一些猜测,却又不敢肯定。他看着张明华,生怕自己的猜测错误导致失望。

“嗯。突破了。”张明华抹了抹嘴。

“真的?”张崇江一下子站起来,两只手按在桌子上。由于激动,厚重的实木桌子出现了一丝丝裂纹。

“真的。”张明华也站起来,退开几步。陡然,一股力量在周身盘绕,骨骼发出咯嘣嘣的声音。

“锻骨!”张崇江呆了呆,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儿子是天才!哈哈哈!你瞧,我没说错吧!”

母亲也很高兴,但还是嗔怪地说:“你小声点儿,让人家笑话。”

“笑话什么?谁敢笑话?”张崇江大喜过望,“咱们儿子十五岁就到了炼体中阶,在张家,有几个能比的?”

“爹,你说我能进前十吗?”张明华收敛了气息,问。他真的很想通过这次大比进入郡学。

“没问题!”张崇江大手一挥,“虽然说这次参加大比的,炼体中阶有十几个,但数你年龄最小。将来,这些人你都能超过去!”

“爹,我是说现在啊……”

“怕什么?”张崇江哼了一声,“今年不行,就明年。再过一年,还不是稳稳的进前十?明年再去郡学也一样。”

张明华皱起了眉。

听父亲的意思,对自己今年能进前十信心不足。这也正常,自己刚刚突破炼体中阶,和那些在炼体中阶磨练许久的同辈来说,没有任何优势。当然,等到明年的话,前十的名额手拿把攥,这一点也不用怀疑。

但张明华耳边始终响着张明涛奚落的话语,让他心中有一团火在烧。

不行……我今年一定要进入前十!而且,要堂堂正正击败张明涛!

“儿子,放宽心。你已经够好的了。”张崇江误会了儿子的想法,拍了拍张明华的肩膀安慰。

“我知道了。”张明华点点头。

“杀一只鸡!”张崇江对妻子说,“中午,好好给儿子吃一顿!”

几只鸡在院子里咯咯的乱跑,浑然不知自己就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