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言这才放心的跟着笙儿回去了,她一路心情出奇的好,笙儿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侧妃娘娘,那瓶生肌膏不是用不了了么?陆侧妃在里面加了东西。”

“嘘……”柳千言竖起手指神秘兮兮的打断了她的话,“这事儿咱们不知道, 而且谁都不能告诉,到时候王妃娘娘用了生肌膏就一定会来找咱们俩的麻烦,到时候咱们再顺藤摸瓜的说是陆侧妃送的不就行了吗?”

“哼,这府里真是没有一个好人,变着法儿的害别人!”柳千言做出最后总结。

笙儿被她的话一噎,好想说,侧妃娘娘你自己如今也不像是个好人。

但她最终跟着柳千言一起愉快的笑了,有句话说的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笙儿没有高兴多久,突然提醒道:“王爷也知道陆侧妃在膏子里面加了料!”

柳千言顿时皱了眉,若是苻子休这一次存心帮着陆华清,提前揭穿了她,那自己就是白口莫辨。

方才她还觉得自己想到的是个好办法,可是有了苻子休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在,她突然觉得自己出的真是个害己的鬼主意,可是事到如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到时候自己坚决不能承认自己已经知道膏子被做了手脚!

两个人回到雅沁阁,小梅的风寒又加重了不少,柳千言便叫笙儿把小梅扶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两个人一个睡在里间,一个睡在外间,这样笙儿照看起来便方便一些。

这天下午,柳千言在房中睡的正香,突然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揉了揉眼睛艰难的睁开眼,发现是笙儿在喊他。

“侧妃娘娘……快醒醒。”笙儿轻轻的推着她,见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低着声音道:“侧妃娘娘,王妃派的人来了!”

柳千言的瞌睡猛地便被吓走了,忘记身上还带着伤,一咕噜从**爬起来,又呲着牙倒了回去,“嘶……”

“侧妃娘娘,您小心一点儿。”笙儿将她慢慢的从**扶起来,一脸紧张的道:“娘娘,看来您下午说的没错,王妃娘娘真的派人来找我们了。”

“恩。”柳千言拍了拍笙儿的手臂,其实她自己也很紧张,但是到了这个关头,只有沉着才能成功的报复陆华清。

“笙儿,你若是担心自己露馅你就留在雅沁阁照顾小梅吧。”柳千言说:“我一个人去, 保证也要让陆华清那个坏人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不,侧妃娘娘,我跟你一块儿去!”笙儿下定决心道:“这一次陆侧妃娘娘太过分了,我保证不会露馅的!”

“那好,咱们走吧!”柳千言换了一件衣服,由笙儿扶着出了门。

门外,真的候着两个侍卫,一看便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其中有一个上次还抓过她和笙儿。

“你们别动,我们自己会走。”见那两人作势上来抓人的样子,柳千言连忙道:“我身上有伤,要是被你们不知轻重的弄出个好歹来,王爷可不会放过你们!”

那两人哪里敢受柳千言这种威胁,两个人对视一眼,只好跟在柳千言的后面寸步不离的,有了

,;看?^书网下载[了生肌膏以后脸上便火辣辣的疼,比之前红肿的更加的厉害,若是不小心留下了疤痕毁了容,她一定把始作俑者碎尸万段!

“不……王妃娘娘,不是这样的。”陆华清没想到自己的膏子竟然会到王妃的手里,而她原本想要对付的柳千言却好好的,心中一慌,连忙辩解道:“王妃娘娘,不是这样的,这盒膏子是臣妾送给柳侧妃的,臣妾没料到她会把膏子转送给您。”

柳千言诚惶诚恐的接口道:“陆侧妃当初一定是想把膏子送给千言用的,要害也只害千言一个人,怎料千言用的地方没有掺东西,又不巧王妃受伤,没想到千言竟然一时心善将膏子转送给了王妃娘娘,这才让王妃娘娘的脸变成了这样,陆侧妃,千言说的可是对的?这膏子上面是好的,下面是掺杂了东西的?”

“对啊,王妃娘娘。”陆华清生怕陈青鸾不信,连忙道:“这盒膏子臣妾真是只是送给柳侧妃用的,没想到她会转送给您,若是当初早知道,臣妾一定不会……”

她说到一半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顺着柳千言的意思说了下去,这也就等于变相的承认了自己要拿膏子害柳千言的事实!

她心中咯噔一声,猛然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苻子休,见他的目光沉沉的望了过来,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爷,不是这样的……华清……华清只是……”

“只是怎样?”苻子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满脸都是痛心疾首的失望,“陆侧妃,本王一直以为你温柔大度,怎料你竟然也如语兰一般蛇蝎心肠,你怎对得起本王这么些年来对你的疼爱?”

“王爷……王爷……”听着苻子休嘴里的指责,陆华清的整颗心都疼了,“王爷,华清知错了,您绕了华清这一回吧。”

柳千言抬眸便见苻子休佯装伤心的扬了扬头,叹道:“本王念在与你的多年情分上,此事便从轻处置,禁你两个月的足,再罚去一年的俸银!”

“谢王爷恩典,王爷的恩情华清一定铭记在心。”陆华清含着泪感激的看了一眼苻子休。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柳千言,此刻才体会到那日苻子休跟自己说的话。

那日他说,柳千言,在这王府中,只有讨好了本王,你才可以横行霸道,本王想让谁过的舒服,谁就可以衣食无忧,本王想找谁的麻烦,谁便在这王府中永无宁日。

今日不就是如此吗?

若是苻子休拆穿了她的设计,今日故意谋害王妃的罪名就会落到她的头上。

上一次她以为是自己站在了真理这一边,此刻她才恍然明白,原来从来都不是她站在了真理这一边,而是苻子休站在了她这一边。

她恍恍惚惚心中若思,却又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渐渐从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