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还以为你是来哭丧的呢!”对于梁宏勇她可以忍,因为不愿看奶奶为难,然而对刘淑芳,她做不到原谅,连忍都不愿意,凭什么你想认我我就得屁颠屁颠的接受!

一个连请求原谅都带着目的的所谓娘,不值得原谅!

“你住嘴,我娘还不是为你好,别给脸不要脸!”她身后的年约十一的一小屁孩恶狠狠的吼白草合,她就是刘淑芳嫁给张丰裕后生的第一个孩子——张红玉。

“我不允许你这样伤害我的妻子!”张丰裕也见缝插针的秀恩爱。

要真恩爱回家关门去,秀的都不是真爱!

“我……”刘淑芳泪眼汪汪,“我是想到这些年你受的苦,忍不住的心疼啊!”

心疼到带着你急着投怀送抱的男人和女儿儿子来耀武扬威!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原主啊原主,你是做了几辈子的坏事才修得这样一位极品娘亲!

“谢谢刘婶子,我有奶奶心疼,不需要你关心,请回吧!”白草合直接送客。

第一,她是穿越而来的,不是真的她的女儿;第二,她相信即使原主还在,也不会原谅她的。

“小草儿,你真的不原谅娘吗?”刘淑芳一个劲的哭,哭着哭着就开始叫骂,“我就知道你成功了,白梁氏你个老巫婆!我母女成仇了你开心了!”

“闭嘴!”白草合最无法忍受的是有人说奶奶的不是!

两世为人,她只在奶奶的身上感受到过温暖,唯一的温暖,拼了命也要保护她,不想她为难,宁可忍气吞声的接受梁宏勇无礼取闹的她,又怎能听到别人嘴里奶奶半点不是!

“小草儿你凶我,我是你的娘啊!”刘淑芳泪眼婆娑,口口声声提她是娘!

去她娘的!

是娘你就不会丢下一个柔弱女孩十二载!是娘就不会在这大好日子前来哭哭闹闹!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白草合冷冷的甩开刘淑芳上前来想要拉住她袖子的手。

刘淑芳像是天旋地转的脑袋摇了几摇,踉踉跄跄几步,跌跌撞撞的倚到大门上,“是娘的错,当年娘不该离开你,白梁氏那个老巫婆对我再恶毒我也不该离开你啊!”

喃喃自语,句句是忏悔,却句句不离开对奶奶的攻击。

白梁氏是什么人,善良如她,任杨晓莲如何欺负她,她都会善良的过了就忘,这样的人能对刘淑芳恶毒到哪儿去!

“如果你是来抹黑我奶奶的请你马上离开!我不欢迎你!”

要不是今天日子特殊不能关门,白草合就想把门关上,眼不见心不烦。

“你给我娘道歉!”

“你向我的妻子道歉!”

父女俩异口同声,义愤填膺,气势汹汹的保卫着他们的亲人!

刘淑芳却摇摇头,“不怪她,是我的错,是我应得的惩罚!”

“娘,怎么是你的错,要错也是那老巫婆的错啊!”张红玉安慰她的娘,一口咬定是白梁氏的错,可是,她忘了十二年前她还不知道蹲哪儿等他爹播种,又有何资格对当时的人和事做任何的评判!

假惺惺!如果连她说的话真假都辨不出,那她八年的微心理学也就白学了!

“听这位小姐说的好像当年你就在现场一样!那你告诉我当时我奶奶怎么恶毒你的娘了!”白草合特别重的咬着“娘”字,真特么想骂娘!

“我……这……我还没出生呢!如何知道!”张红玉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不知道你乱叫!”白草合厉声呵斥。

“你才乱叫!”张红玉沉不住气,跳起来大声吼。

动静太大,里面的人想听不到都难,院子里很快站满了人,个个伸长脖子看热闹。

“哦?”白草合不急不怒,秀气的眉峰轻挑,“是呀,我会很多种语言,对人说人话,但是对某种听不懂人话动物嘛,为了照顾它们,只好学习它们的语言咯。”

轻抿着唇,无奈的耸耸肩,一副你们懂那种动物是啥的样子,气的张红玉浑身发抖,“你……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半个字来。

“小草儿啊,你要怪就怪娘,她是你的妹妹,你怎能这样对她呢?”刘淑芳楚楚可怜,一副慈母爱儿的样子。

只是落到白草合眼里觉得很恶心,真要慈母当时就不会丢下她,丢下了也不会十二载不来看一眼,不给予一点的帮助,她缓缓勾起嘲讽的唇,讽刺道:“我怎么对她了?再说一遍,我没有娘,更没有妹妹!”

“你还是怪娘啊!娘是有苦衷的!”刘淑芳又是一顿鬼哭狼嚎。

“要哭会你家哭去,别在我家门口哭,晦气!”白草合的话毫不留情,讨厌极了这样的人,真有苦衷就一直苦衷下去,而不是嚷嚷得全世界都听到!

“他是你娘!你不能赶她!”张丰裕大吼。

哼!好一个爱妻如命的好丈夫!

却偷偷的走近刘淑芳,往她的额头处抹一点辣椒水!

“我十二年前就已经没有娘了!”白草合歇斯底里爆吼!

许是被白草合的爆发震到了,原本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人都停了下来,或惊讶或疑惑的看着白草合,现场一片静默。

白草合无奈的冷嘲。

娘?别玷污了这个美好的字!

不受控制的,一颗滚烫泪珠滑过面颊,跌落在手上,却是刺骨冰寒!

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小雨,冬雨淅沥沥,冷风细雨,打在脸上刀割般的疼!

十二年,她有十二年的时间可以做点什么,却一直躲在三塘村不来看她一眼,哪怕你请人捎点钱米来,带件衣服来,原主也不会这么悲伤绝望,现在知道她盖了新房你就来了,司马昭之心还用明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