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才说:“昨天主子带你去了燕家,白姑娘也可不用担心燕家的报复了,可是主子就有麻烦了,白姑娘不知说六年前的那场宫斗,所有的皇子都死了,只有主子活了下来,虽然主子把势力斗交给了皇上,帮皇上夺得了皇位,可是皇上却一直怀疑主子还留有一直暗卫军队没有交出,对主子是既忌惮又防备,一直明里暗里的试探主子是否有夺权之心,这些年来主子一直不曾插手朝政之事,皇上才稍微的放松一些对主子的戒心,可是经过昨日之事,我想皇上必然会以为主子还有重回朝野的野心,日后可能会对主子发难!”

白草合震惊,她还以为对牛溪之来说昨日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只要派出一个人就可以把燕家搞垮,却不想还要冒这等风险,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做的,以这里人的行事作风,他甚至可以派人把燕财暗害了,他却选择光明正大的利用法律的手段来对付燕家,是为她对付杨晓莲的手段考虑吧,想着,白草合心里的感动更是满满的,把整个心房都撑得膨胀欲裂。

“白姑娘,其实不管明里暗里的对付燕家,只要是关于朝堂的事,主子插手了,皇上都会怀疑!”小六像是看穿白草合的心思般,说道:“我知道我越界了,但是小六是从小跟在主子身边的,看不得主子有半点的委屈,然而他在白姑娘这里却受尽了委屈,我希望日后白姑娘对主子好一点,还有,太妃的病主子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可是不想白姑娘你误认为他是为了治太妃的病才接近你的,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再你的面前提过太妃的病,白姑娘你医术高明,也去清心小筑去看看太妃吧,小六希望你能帮帮主子!”

言尽于此,白草合明白小六的意思,她也有打算过去看看牛溪之的母亲,看来得尽快安排好家里的事情。

吃过早饭白草合到林子里挖了治疗老族长需要用的药草,亲自送去老族长的家里。

来开门的事老族长的儿子,见到白草合他先是一愣,然后很开心的笑道:“是小草儿啊,快请进!”

白草合还以为族长儿子会生气,没想到却乐呵呵的请她进去,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她把药给族长儿子,“对不起伯伯,本来说昨天给老族长挖药的,可是我有事离开了,给耽搁了一天,这是三天的药,一包放三碗水,文火煎至两碗水,做两次喝,剩下的药渣再复一次渣,一碗半的水煎至一碗水即可,你先让族长喝三天,我看看效果再决定要不要换药。”

“谢谢你小草儿!”族长儿子把药给媳妇拿去煎,自己则热情的捧出小吃食来招待白草合。

白草合拿了一点儿,“我去看看老族长!”

老族长躺在一张破旧的榻上,见到白草合笑眯眯的招招手,“来,小草儿,到爷爷这里来!”

“爷爷感觉怎样了?”白草合甜甜的笑道,按照族里的辈分,白草合应该喊族长爷爷。

“有小草儿的治疗好多了!”族长慈祥的拉着白草合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小草儿啊,爷爷知道我说的有些过分,但是请你看在一个快要入土的老族长的份上,答应我一件事!”

白草合神色凝重起来,她感觉老族长接下来要说的事或许会是白氏一族人的大事,她不想答应,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爷爷先说是什么事?”白草合打了个哈哈,没有答应,也没有正面拒绝。

“你一定要答应才好!这事就小草儿你能做到,算我求求你了,要是你答应我,我就把下一任族长的位置传给你!”老族长那布满皱纹的脸写满了期翼。

“我……”看着老族长那张沧桑的老脸,白草合狠不下心来,“你先说,要是我能做到我就答应你,但是这族长之位还是请爷爷您另请他人,小草儿年轻不懂事,难当此重任!”

一个族长是否能服众关系着一个姓氏族群的未来,白草合可不认为她本事滔天能服得了白家村的族人。

“我要你在白家村开一家医馆,以后白家的子孙去治病尽量少收他们的诊费,只收他们的药费就可,他们都是种地的老实人,能赚的钱也不多,小草儿你就当做是可怜可怜我老头子,可怜可怜白氏一族的人吧,我们村因为要付高额诊费药费,比其他的村子要穷。我这个做族长的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啊!”

就算族长不说要她开医馆,白草合也有在白家村开一家医馆的打算,这医药费之事她也有过打算的,她打算有钱点的就多收一点,没钱的人家就少收一点毕竟她也要吃饭,被族长这么提出来,白草合有了新的打算,“好,我答应你!”

“那我现在就批一块地给你建医馆,你选地方,选好了我立即召集人去建!”族长说干就干,批了好大一块地给她。

“爷爷啊,你批地盘给我就可,建造的事还是我来吧!”白草合囧,族长批了好大一块地给她,别说是盖医馆,盖医院都可以了!可是喊村子里的人义务的建造医馆,她还是不要了,她不想以后村里里的人说:医馆是我帮你建造的,你得义务给我治病!尽管她愿意义务的为他们治病,可是一旦变成了要挟就变味了!

“你别担心,现在冬天了,他们没有事做,出来帮两天也是应该的!”偏偏族长就想以此来绑架白草合,希望她以后能给村子里的人低价看病。

“爷爷,我答应了你尽量低价为族人看病我就说到做到,至于建医馆的事我还得回去认真的做个规划,不是随便就能建的!”这么大一块地要规划好了,建出一个三甲医院都没问题。

“那……好吧!”族长怕再拗下去白草合反悔不干了,就没有再坚持,就算白草合不肯低价为村里的人看病,那他们出去了也可以骄傲的说:我们白家村也有自己的郎中!也就不会在其他村里的人面前抬不起头来,那样也不错了!

“那爷爷你好好的休息,我先回去规划规划,记得按时吃药!”

看着手里的地契文书,白草合暗自感叹,要是再现代地皮也是这么贱价,那就不会有那么都的人没有房子住咯!

……

白草合回去的时候意外的遇到白柳氏,只见她顶着个谄媚的笑脸,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小草儿啊,回来了,快来看看婶子给你送了喜糖来了!”

这……

白草合疑惑的盯着白柳氏看了又看,她不是帮惠花逃跑了吗?王二愣家还把女儿嫁给白松合?看白柳氏那笑成菊花的脸不像是假的,难道谁帮白松合做了媒?白草合心里想着,嘴上却客套的说道:“那就恭喜婶子快要做奶奶了!”

农村的人娶个媳妇就巴望着抱孙子,白草合揣着白柳氏的心思去说的,果然白柳氏那老脸笑得都只看到三条粗线看不到五官了,“那是,那是,借你吉言!”

“一看婶子你就是有福气之人,会的会的!”把人家的女儿弄走了,说几句好话是应该的,白草合恭维着。

白柳氏还在笑得合不拢嘴,小六悄悄的靠近白草合小声的说道,“主子把一个丫鬟的卖身契给恢复自由了嫁给了白松合,还送了很多的嫁妆!”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晚上看白柳氏还是一副要把她吃了的神情,今天就把她当恩人般的直媚笑了!

那男人的心思还是很细腻的,知道她把白惠花送走得罪白柳氏,不想她在村子里被人指点,就把一个丫鬟送给了白松合,也算是帮白柳氏娶了儿媳妇了,比起王家的既要换女儿,又没有嫁妆,白柳氏自然更喜欢这桩不需要换女儿,又可以得到一笔嫁妆的婚事了,估计她还会千恩万谢的感谢白草合把白惠花弄走了!

这男人做的事真是越来越得她的心了!

“那小草儿,你记得二十六日来吃酒啊!婶子要去其他人家里送喜糖了!”白柳氏那露出大黄牙的笑脸把白草合恶到了,婶子你快去吧,以后记得刷牙!

“婶子再见!”慢走不送,白惠花的婚事解决了,白草合计划着是不是把她接回来,早上听奶奶说王的人来闹过,白柳氏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番大闹后赔了王家一两银子,两家解除婚约完事,那就不怕王家的人来纠缠了,把惠花接回来也就是安全的。

白草合把接白惠花的事跟伍菱胥说了,那小镇路远,估计白惠花才刚到就要回来了,回来了也好,她要开医馆,也需要人手,惠花是个细心的姑娘,有她帮她最好不过了!

……

白草合发现她越来越懒了,一日三餐几乎都是伍菱胥带来的丫鬟做的,而她除了每天往林子里挖药草,就是在医馆的工地上,这次建医馆的人是上次帮她建房子的那帮人,由于之前有过交流,白草合说的方案随口说说他们就能理解了,做起事来也事半功倍。

只是,忙着医馆的事,牛溪之那儿……

人啊,从贫入富贵容易,从富贵入贫苦困难,感情的事也一样,没有恋爱过的人虽然向往,却也不会觉得没有恋人的日子过不下去,可是一旦享受到了有恋人相伴过的甜蜜,就会觉得他不在身边的日子度日如年!

白草合觉得她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才几天不见牛溪之就想念他了,想念他那俊朗的颜,想念他贱贱的和她贫嘴的样子,想听听他温柔磁性的声音。

第五日,医馆出城雏形,只剩下找个好日子盖瓦了,白草合回到家里就喊来小六,“小六,我想去清心小筑,你去赶马车,我们现在就去!”伍菱胥的伤口也好了,不需要她在家里跟着了。

小六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是!马上就好!”

他等得白草合去清心小筑太不容易了!主子的春天终于来了!

“还不快去!”白草合真想一巴掌扇在小六的脑壳上,愣什么愣啊,天就快黑了,再耽搁就晚了,夜路不好走。

“是!是!是!”小六一蹦好远,恨不得生出四只蹄子出来蹦到马车边上去!

牛溪之走的时候在白草合家里留了一辆马车,想用的时候可以用。

不放心白梁氏一个人在家里,白草合让小七在家里看着,有事也可以应付应付,就上了马车。

白梁氏也习惯了白草合三天两头不在家的日子,说了几句就回去了,反正不管她说什么白草合都能哄得她服服帖帖的。

马蹄儿飞奔,溅起一路的灰尘,白草合坐在马车里,想着牛溪之看到她去清心小筑时的傻样,心里一阵的甜蜜!

从白家村到清心小筑要经过崇文镇,在镇门口白草合看到了风千寻,就让小六把马车停下来。

风千寻依然是那一身白色锦袍,在萧瑟的晚风中显得那么的风华无双,飘逸宛如谪仙惹人爱怜。

马车缓缓的停下来,风千寻认得牛溪之的马车,诧异道,“这么晚了小草儿你要去哪里?”

“清心小筑!”

“什么!”风千寻大惊失色,却很快的镇定下来,“都这么晚了,要不在镇子上住一晚,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吧!”

小六防备的盯着风千寻,如临大敌,生怕白草合听了他的话不去了,好在白草合的话让他安了心。

白草合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我想现在就去!”

风千寻不死心,“现在世道不安稳,这么晚了容易出事的,你就听我一句劝,明天早上再去吧!”

“我说风公子,我家主子可是拿你当兄弟的啊!”小六愤愤道,老是盯着兄弟的女人,真不厚道!

额,小六还不是呢!

就是拿他当兄弟才阻止白草合前去啊,他刚从清心小筑回来,老太妃给牛溪之介绍了一门婚事,那牛溪之的师妹正在清心小筑做客呢!由于对方是师妹,牛溪之也不好驳了师傅的面子这么晚了还赶师妹走,估计这个时候正在陪着师妹饮酒赏花呢!

风千寻可没忘记牛溪之在他面前炫耀追到小草儿时,那得意洋洋的嘴脸,真不想说是他的兄弟!也不想承认他输给了时间,小草儿已经名花有主了!

也就是因为牛溪之的师妹来了,风千寻才被老太妃暗示快点离开清心小筑,免得打扰了二人的相处,老太妃再落魄还是太妃,他一个小镇的大夫还是不敢跟老太妃叫板着不走的,所以就回来了,却不想在这儿遇上了白草合,还往小筑赶去!

要是白草合去了看到牛溪之在相亲,还不会伤心死,为了小草儿不伤心,风千寻怎么也得想办法阻止白草合今晚去小筑。

“小草儿啊,我这里有一个病人我看不好,你去帮我看看呗!”风千寻想了想,只有病人才让白草合动恻隐之心,才会留下来。

“要是刚才说我还相信,现在嘛你也就是说说而已,真要有一个病人治不好你早就到我那儿去了。”风千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停滞了几秒,分明是在找借口,白草合才不相信他!

“小草啊,你说去小筑哪天不好,非要今晚?晚上的路上有鬼!”风千寻十分的着急,再说下去他的破绽就越多,以白草合的机警,肯定会发觉有问题。

想什么来什么,白草合一双水亮的大眼睛斜斜的盯着风千寻,若有所思。

“千寻你在掩饰什么?是不是老牛出事了?”白草合不给风千寻思考的机会,“是不是你怕我去了老牛会伤心?”

风千寻投降,小草儿啊,你要不要这么精啊!还是赶紧解释吧!

“没有没有,是你多想了?”

“是我多想了还是你说谎了你自己知道!”白草合放下车厢门口的帘子,“小六我们走!”

“得嘞!”小六比白草合还希望他们尽快的上路,主子好不容易把白草合追到手,别被风千寻给破坏了!

她的医术比其他的医师要高,要是牛溪之真的受伤了,她也可以尽早的帮她治疗。

“真的不是,你慢点!老牛没有受伤!”

风千寻两只腿跑不过四只腿的马儿,追了一段路,气喘的停下来,老牛啊,他尽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

一棵棵葱绿的九里香散发出浓浓的香气,一排排紫色的紫罗兰整齐的排列着,一盆盆褐色的石斛正生机盎然,月色如水,清心小筑的随心院里,牛溪之身着黑色的锦袍,一根金色的腰带束羽腰间,把他那健康魁梧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三千墨发用一根碧玉簪攒在背后,墨发飘飘,宛如从天而降的天神般丰神俊逸,高贵不可侵犯,那殷红的薄唇紧紧的抿着,似是有些不乐意,一双炯亮的眸子微微的耷拉着,仿佛在向人们昭示他的不开心!

随心院的院子中央有一顶小巧玲珑的八角亭子,亭子下摆着一张石桌,垫上厚厚的垫子,牛溪之坐在石桌的一端。

石桌的另一端坐着一个芙蓉少女,及笄年华,笑靥如花,少女身着一套粉浅紫色的烟罗裙,头上挽个飞仙髻,还真有几分仙姿玉貌的韵味,一双妩媚的眼时不时的往牛溪之身上瞟一瞟,其中的爱慕之意不明而语。

此人正是牛溪之的同门师妹云烟!

牛溪之是先帝的老来子,他出生时大皇子的儿子也有几岁了,事件可追溯到他还是一个几岁大的小皇子时,那时的他对医学产生了很大的乐趣,老皇帝格外的喜欢牛溪之,知道他年纪小斗不过年纪大有根基的其他皇子,教牛溪之政治反而会害了他,也就支持他学医,希望日后从医不插足朝政能救得他一命,于是下旨太医院云阳收他为徒,年纪比他小的云烟自然就成了他的师妹。

“师兄看到烟儿好像很不高兴?”云烟涂满豆蔻的手儿优雅的捻着小茶杯,轻抿一口。

牛溪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转瞬即逝,扯着难看的笑,“谁说的!”拿起一个茶杯放在手里把玩着,却没有喝茶的意思。

“你的脸色告诉我的呀!”

云烟捏着鼻子发出娇嗲的声音,听得牛溪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是小草儿的声音好听,细细的不会嗲,软软的不会腻,偶尔也会嚣张的和他斗嘴,不知不觉牛溪之整个人沉浸在想念白草合的思念里,以至于云烟喊了他几声都没有听到。

“师兄!”

“师兄!”

“师兄!”云烟带着点娇嗔又委屈的声音终于晃悠悠飘进牛溪之的耳朵里,牛溪之一个激灵,“啊?师妹叫我有事吗?”

“……”他们不是在一起喝茶聊天吗?她怎么感觉光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牛溪之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云烟委屈的嘟嘟嘴,“没有事就不能叫师兄吗?”

“没有事你叫师兄干嘛?我很忙的!”大冬天的不在屋里烤火非要出来吹凉风,亏得老太妃想得出,也亏得云烟坐在这儿不冷,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寒意侵体,若非老太妃的病不能受刺激,他才懒得在这儿赔笑!

牛溪之想着要是白草合会拉他去干啥事,要是白草合的话估计他们现在应该会躲在哪个角落里吃东西,以白草合那吃货的性格,喝茶也不会要喝不喝,而是很享受的捧着杯子,啧啧嘴巴说好茶,反正有白草合在的地方,看着她那自然大方的动作,他就会觉得吃嘛嘛香,做啥啥顺畅!反观云烟,做作的捻着杯子,装逼的喝茶,看着就吃不下饭!要不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他绝不承认她是他的师妹!

以前只是觉得师妹不讨喜,现在越看越觉得惹人厌!牛溪之转动着杯子,一边细细的拿白草合和云烟做比较,越比越觉得他家的小草儿可爱!

偏偏云烟没有自知之明的用更嗲的声音,委屈的嗔道:“师兄你又欺负人家!”

令人容易胡思乱想的一句话!

卧槽!

牛溪之正要甩袖走人,再不走估计鸡皮疙瘩都要掉满随心院的每一个角落里,明天派多少的丫鬟打扫都扫不起!

却看到躲在门口处老太妃的裙角,还是忍了下来,别人家十九岁孩子都叫爹了,就他十九岁了连个侍妾都没有,老太妃着急得放话了:不管身世,不论相貌,不计才华,只要是牛溪之看得上的都可以进她牛家的大门!

太妃!你确定您真是老牛的亲妈?啥都不讲究了,歪瓜裂枣也能进你牛家的门,也得看看你家的那头牛愿不愿意啊!

说归说,牛溪之告诉她他有了心爱的女孩后,老太妃还是不满意,男人谁没个三妻四妾,所以明知道牛溪之有了心上人,她还是为牛溪之安排相亲的事,为的是网撒宽点,鱼儿捞多点!争取在过年前把一正妻俩平妻三侍妾一起娶进门,最多牛溪之喜欢的那个女孩做正妻!

牛溪之不同意他母妃的这种想法的,虽然白草合没有说过要他一生一世就只准有她一个,可是他只想拥有她一个就够了。

额,要是白草合知道那天她激动的忘了说以后你只允许有我一个,估计得吐血郁闷死,习惯了现代社会的一夫一妻制,她竟然忘了这里的人都喜欢一夫多妻,更或者潜意识里,她相信牛溪之能懂她的意思。

牛溪之把茶杯大力的往石桌上一放,发出“砰”的声响,“我哪里欺负你了,你说清楚来!”

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得云烟的脸都紫了,配上她那紫色的衣裙,活脱脱一只大茄子!

愣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找回声音,“师……师兄,人家开个玩笑啦!”

还来!牛溪之头皮发麻,就算是为了母妃他也不愿意继续应付云烟了!

他记得从小云烟就喜欢缠着他,可是他也没有做任何给云烟有希望的事呀,为何云烟就是不死心!

“我要回去制药了,你想坐就坐会儿,不想坐就回去休息,我明天派人把你送回师傅那儿去!”牛溪之的话比亭子外的气温高不了多少。

在门口处偷听的太妃听到牛溪之的话,哪还站得住,赶紧的跑了出来,那急躁的动作让牛溪之直担心他的心脏是否能承受得住!

“溪儿啊,云烟是个好女孩,你就多让让她嘛!”太妃为云烟说好话,她为牛溪之物色了那么多的女孩,却没有一个能入牛溪之的眼,他的婚事拖着拖着就到了十九岁,她有病,也不知还能活多久,也不知好能不能喝儿媳妇茶,她着急啊,也就不讲究门当户对了,在她看来牛溪之唯一多说了几句话的女孩子都可以做她的儿媳妇,

“我为何要让她,他让让我不行吗?”牛溪之气焰嚣张,师傅的女儿,一个太医的女儿而已,装什么高贵!

“溪儿!”老太妃的语气微重,“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真要等我这把老骨头入了土抱不到孙儿你才肯成亲吗?”

“娘!”在外隐居多年,他们早就舍弃了许多宫中的规矩,牛溪之也喜欢喊老太妃娘。

“娘,好好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我都说了你会好起来的!”牛溪之的脸色缓和下来,“而且你也很快就会喝到媳妇茶了!”

“你就知道骗我,上次千寻来的时候你就说了你会很快成亲的,现在不也是还没有看到那女孩吗?”老太妃推开上前要扶住她的牛溪之,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云烟的身边,语气强硬,“这里有一个现成的新娘,你就说娶孩子是不娶!”

云烟听老太妃这么说,一张精致的小脸娇羞的低下,“伯母您说笑了,烟儿怎么配得上十五爷?”

嘴上说着,心里却乐开了花,有老太妃的支持,还怕做不成十五王妃!云烟的嘴角闪过一抹得逞的奸笑。

“知道配不上也就好,免得做不该做的梦!”牛溪之一点也不客气的凶云烟。

老太妃的脸沉了下去,“溪儿是怎么说的话,我们隐世已久,不该还拘泥于那些迂腐的规矩!”

云烟看老太妃这么帮她,嘴角处的笑意更深了,如今云空国就只有牛溪之一个王爷,要是婚后她再加把劲儿哄好了老太妃,爬到正妃的位置上,那就是云空国唯一的王妃啊!

“娘说得对,我们不该讲究那些迂腐的规矩,也就是说我娶谁都不反对?”牛溪之笑的奸诈,说得好啊,只要两情相悦,管他劳什子门当户对还是谁嫁给谁!小草儿不愿意嫁给他,那就让他嫁给小草儿又如何!

老太妃只觉得牛溪之话中有话,却又听不出哪里不对劲,就点头称是,“不反对!”

等的就是这句话!

牛溪之拉开丫鬟扶住老太妃的手,带着撒娇的味道说道:“还是娘最亲!”

“你小子!”老太妃眉开眼笑,甜到心里去,哪个做娘的不希望儿子跟自己亲,牛溪之除了不肯娶亲,做什么都顺她的心意,这是多少的母亲都享不到的福!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制药去!”牛溪之想趁机溜之大吉,把招待这师妹的任务交给自家的老娘,谁让她自作主张的把她叫来。

云烟两只妩媚的眼睛看呆了,牛溪之跟老太妃撒娇的可爱的大男孩的样子,简直就是帅呆了!要是能嫁给他做妻子,肯定是幸福死了,还好有老太妃的支持,她就要嫁给他了,以后也能幸福带死!

“站住!”

要是白草合在场,肯定会觉得牛溪之变脸的速度是从老太妃哪儿遗传来的,上一秒还眉开眼笑的老太妃下一秒就阴着个脸,“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事什么,我告诉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从及冠开始我就给你自由的时间了,这么多年你也闹够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上之人皆是这般过的,也没见到有谁说不幸福!”

“娘!我也说过了要娶就娶自己喜欢的,不入我眼的滚远点!”牛溪之语气也不是很好,言下之意,你还入不了我的眼!狠狠的瞥一眼云烟,眼里充满了危险,本事不小啊!竟然勾搭上他的母妃!

“你这个不孝子!”老太妃有些激动,然后就捂着胸口,脸色苍白,“你要气死我不成!”

牛溪之一看,语气赶紧的软了下来,要是刺激到老太妃的病,他就真成了不孝子!

“你先别激动,我又没说不娶!”没说不娶小草儿,牛溪之想着先混过这关再说,随便的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哄哄老太妃。

这老太妃到底是宫里出来的人,不吃牛溪之这一套,“你给个准头,娶谁,我立刻让人去看哪天日子好,迎进门就是了!”

老太妃说这话的时候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心脏病发的样子,牛溪之便明白了,着老太妃是装病逼他就范呢!

“娘,你儿子就这么的贱价吗?你儿子像是没有人要的吗,就这么急的把我往火坑里推吗?”牛溪之装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实在无奈,他就这么一个娘,总不能不管她吧,但是也不能惯着她,以后要是有一个不满意就装病的,那她的心脏好了,他就得逼出心脏病来了!

“我……”老太妃语塞,她是想装病把牛溪之的婚事定下来,也就心安了,可是要真的伤了牛溪之的心,她舍不得啊!

“算了,我就知道你最看重的事未来的孙子,我这个儿子不过是你抱孙子的工具!”牛溪之演得更卖力了,那俊秀的眉忧伤的瞥着,那如子夜般的眸像是要流出水来。

老太妃哪还不心疼啊,赶紧的松口,“谁说的,当然是儿子比孙子重要啊,没有的儿子哪儿来的孙子,只要我儿不伤心,慢点来啊!”

那云烟听这话,原本得意的笑脸黯了下去,再变得阴沉下来,眼看着牛溪之就要松口了,老太妃却还是妥协了!

“娘你就放心吧,会很快的!”牛溪之安慰着老太妃。

“唉!”老太妃叹息着,终是不再逼牛溪之。

“夜深了,我扶你回去睡吧!”牛溪之看在眼里,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却是不愿意苛求小草儿,一切顺其自然吧!

“算了。”老太妃推开牛溪之的手,伸向丫鬟,立即有丫鬟上前来扶住她,“你还是陪陪云烟吧,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师妹,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要给人家难看!”虽然不再逼牛溪之,却还是想要为二人制造机会相处,处多了就自认有感情了!

“知道了!”牛溪之嘴上应着,心里却道:才怪!

……

白草合坐在马车里,颠得五脏六腑都要倒出来了,尼玛,要是有辆宝马就好了,油门一踩也不用这么*了!

颠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白草合却还是不停的催小六,“小六你快点,要是老牛出事了怎么办!”

小六打心眼里为主子高兴,虽然之前被白草合虐的死去活来,却总算是熬出头了,看白草合那急切的恨不得马上飞到他的身边照顾他的样子,小六比自己娶了媳妇还要高兴!也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看门的都认识牛溪之这辆马车,也都认识小六,小六是马不停蹄的把车赶到小筑的内围,勒住马儿停下马车。

“白姑娘,我们到了!”小六稳住马车,跳了下去,他比白草合还着急知道主子的伤势如何了!也不顾夜已深,扯开嗓子大吼:“小五爷,主子在哪里!”

那小五还在忙着安排小筑明日的琐事,听得小六喊,觉得不对,小六不应该是在白家村保护白姑娘吗?怎么回来了,因为上次经历过风千寻借人追土匪的事,小五谨慎的想:不会是白姑娘出事了吧,小六回来搬救兵?

小五边跑出来边喊:“在随心院,你先去,我去点人!”

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这就是误会的根源啊!一个误会牛溪之受伤,一个误会白草合出事!于是小六赶紧的回到马车边。

白草合整理一下微乱的头发,钻出马车,正好小六也回来了。

“主子在随心院,白姑娘跟我来!”小六虽然奇怪牛溪之不在他住的静心院到随心院干嘛,却因为担心他的伤,也没有多想,带着白草二货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往随心院,毕竟就连主子的医术都在白姑娘之下,其他的医师那更是草包!

“白姑娘你别担心,主子肯定没事,是风公子吓你的!”小六安慰白草合道。

可怜的风千寻只能蹲角落里叫冤:我没有说你家主子受伤了!

“走吧!”不管多大的伤她都能治好他,白草合坚信她的医术。

……

云烟眼看着老太妃要走了,心中急的啊,要是老太妃走了,牛溪之哪里还容得下她,说不定今晚就派人把她送走,不行,她得想个办法留下来。

“伯母,还是烟儿送你回去吧!”到了太妃那儿再想办法赖着不走,多讨好讨好她,以后就还有机会!

牛溪之眯了眯眼,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

不知不觉,他对她的称呼从师妹变成了这女人,还是很厌恶的口气!

不过云烟不缠着他,也算是乐事一桩,他还懒得招呼她呢!牛溪之抱着双手,冷眼看云烟向老太妃身边走去。

然而,云烟经过他的身边时……“啊!”惊慌的尖叫,云烟突然身体踉跄了一下,向牛溪之倒去。

卧槽!

这么烂的招数也好意思拿出来!

只见云烟那软弱的身子慢慢的向牛溪之的身上倒去!

老太妃笑眯眯的,乐见其成啊!甚至无比期望发生点什么!

牛溪之一双剑眉竖成了一把利剑,真想把这个算计他的女人给斩了!一个太医的女儿也想来算计他!虽然这个太医是他的师傅!

“啊!”这次云烟是惨叫!

眼看着牛溪之就在眼前,云烟闭上眼睛,准备好跌在牛溪之的怀里。